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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酒酒火急火燎地去了碎玉轩,强抓着卿秀秀的手腕亲自号了脉,确定真的是喜脉,她悠长地吐了一口气。
什么事都不顺,卿秀秀这倒是争气了一回。
“干什么?我这可是王爷翘首以盼的世子,跟你那使计要来的不同,你别想我害我孩子!”
看在她腹中的孩子是云琅的希望的份上,卿酒酒不跟她计较。
她拍了拍卿秀秀的小腹,道:“好好养着,缺什么少什么跟我说,我都差人给你弄过来,咱争取早点养胎,早点卸货。”
卿酒酒这态度,府里的人都以为她是嫉妒疯了。
毕竟侧王妃怀孕,那是王爷的心尖肉,未来继承王爵也不一定的。
而她生的那个云琅呢?
害了噬心蛊,能活到什么时候都不知道。
她现在笑的欢喜,定然都是苦中作乐,当不得真的。
因此就连管家看她的眼神都带了点可怜。
卿酒酒才不管这些人,她是真的高兴。
云琅这么小,受这噬心蛊折磨太久了,他身体又弱,早晚要撑不住。
能早一日解了噬心蛊,就能早一日逃离季时宴。
她怎么会想要害卿秀秀的孩子?那可是她们母子的救命稻草!
她出了碎玉轩的门,谢雨从廊上跳下来,跟在她身边。
“你怎么啦?”
卿酒酒回眸:“什么?”
“你笑的太假了,根本就不是为了侧王妃怀孕开心。”
这说的什么屁话,卿酒酒翻了个白眼:“我怎么不开心,你们王爷就要添丁了,我高兴死了。”
“骗人,你明明有点失落,我跟你说,侧王妃这胎啊——”
“谢雨!”
走廊那头传来沈默的呵斥。
卿秀秀这胎怎么了?
卿酒酒拧眉朝沈默看过去:“胎怎么了?”
“王妃别听谢雨胡说,这胎是王爷企盼来的,自然是要好好将养着。”
谢雨在他的眼神下,不敢再说一个字。
上次挨了罚,屁股到现在还没好透,他可以暂时闭嘴。
“是么?”卿酒酒将信将疑,但是这孩子,不确实是季时宴求来的么?
听说还日日让府医都去问脉,补药也不曾短缺过。
她撇开了心思:“水患怎么样了?”
“我回来替王爷拿个大氅,王爷他如今还脱不开身回来,官渠几乎都已经被浸了,虽然每年都在修,不过一直没有妥善解决的办法,今年的水又太大,沟渠的水排不出去,全都泡烂了,近日那些伤患有些高烧不退的征兆......”
卿酒酒拧眉:“尸体没有及时清理,难免有老鼠撕咬,若是处理的慢了,很容易引发疫病。”
“正是这样,”沈默没想到她竟然如此一点就通:“从宫里调去的太医看了伤口,都说有疫病的嫌疑。”
“那还不赶紧挖通沟渠?沾了疫病的水排不出去,扩散就更加快了!”
“人手哪里够。”沈默此时还是浑身湿透的,脚上也都是泥,眉头紧锁:“受灾范围太大了,朝廷的人手都得调配着用,就连王爷也亲自下了水,可这沟渠本就建造有问题,不将全城的沟渠构造改一遍解决不了问题。”
卿酒酒倒是没有想到季时宴还会亲自下地。
他这样的疯批,按理说应该喝着热茶指挥办事的。
“根源和收尾,总要解决一个,要么你们有对付疫病的药方。”
沈默摇摇头:“病人总是反复高热,喉咙发烂,很容易就死了。我们去求京宅的京华,可童子说她出门几个月了,真是要用的时候一次也帮不上!”
卿酒酒挥了挥手:“我知道了,你忙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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