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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昔年莞尔一笑:“梦颖,谢谢你。”
他挽了挽柔顺的长发,纤细白皙的手指格外好看。
温时谦低头看了看自己粗糙的手,鼻子有些发酸。
他看了一眼眼前的白酒,拿起就仰头喝了。
辛辣苦涩的味道在嘴里蔓延开来,却依旧冲不散心里的那一抹苦味。
一旁一个陌生的调侃声响起:“姐夫,你喝了酒一会儿还怎么照顾梦颖跟孩子?”
温时谦看向严梦颖,她正把剥好的第二只虾放进了江昔年碗里。
眼睛莫名有些酸胀:“她不是有江昔年吗?还需要我照顾?”
这句话,让包间里的说笑声顿是就没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严梦颖和江昔年身上。
两人中间坐着严小北,怎么看,都是甜蜜恩爱的夫妻带着孩子来聚会了。
严梦颖的脸冷了下来,筷子重重拍在了桌上。
“温时谦,这是一个丈夫该说的话吗?”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酒精麻痹了神经,温时谦没了平日里的低眉顺眼。
他扬起下巴与严梦颖对视:“怎么,你做得我说不得?”
目光落在严梦颖盘子里的虾壳,温时谦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不知道的,还以为江昔年才是你老公呢。”
温时谦知道,江昔年在这群同学中一直都是维持高贵的钢琴女神人设。
他的话一出,所有人都探究的看着江昔年。
江昔年脸胀的通红:“时谦我没有……”
那委屈巴巴又不敢为自己解释的模样,让人看了心疼。
江昔年钢琴天赋颇高,在国内也是数一数二的。
能够让他当老师,是很多钢琴生梦寐以求的事情。
所以这些年温时谦对江昔年一直很客气,甚至过年过节还会买份礼物让严梦颖送给江昔年。
即便严小北钢琴弹的一团糟他也从来没有质疑过江昔年。
在严梦颖和江昔年的眼里,他可能就是个傻子。
温时谦承认,此刻他是带着情绪的。
“没有什么?没有破坏我和严梦颖的婚姻,还是没有和严梦颖上床?”
‘砰’
严梦颖手里的酒杯直接朝温时谦砸了过来。
菜汤和酒水溅了一脸。
温时谦抽了几张纸巾,淡定的擦了擦脸:“怎么了?这么生气,戳中肺管子了?”
在严梦颖的眼里,温时谦是个温顺乖巧的丈夫,从来不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她难看。
重要的,这次他给了江昔年难看。
江昔年红着眼,眼泪马上就要落下了:“我到底怎么得罪你了,你要这样侮辱我?”
他像是受了天大的屈辱,捂着嘴跑出了包间。
严梦颖没有片刻犹豫,起身追了出去。
在温时谦和江昔年之间,她的选择从来都是那么清晰。
江昔年深吸一口气,故作轻松的拿起酒,还没送到嘴里,就被猛地一推。
酒洒在了身上,浓烈的酒味熏得他皱起了眉头。
“坏男人,欺负昔年爸爸的坏男人!”
生气的严小北也顾不得不能在温时谦面前喊江昔年爸爸了。
小小的拳头一拳又一拳的打在了温时谦的身上。
肉嘟嘟的小手并没有让他身上多疼,只是心里一阵阵的抽疼让他有种呼吸困难的感觉。
“他是你爸爸,你怎么能打他呢?”
坐在温时谦身旁的女同学把严小北拉开了。
严小北气红了眼,用力挣扎着:“他不是我爸爸,昔年爸爸才是我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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