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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太好啦!”龙八得意忘形,伸手去搂另外两人的肩膀:“咱们君臣三人一同断袖也算是有个伴,日后流传下来,必然是一则千古佳话啊……嗯,太傅,你要去哪里?你别走啊!“
邵晨连吃到一半的烤地瓜拿不稳了,手一颤掉落下来,顺着他的衣襟一路翻滚掉到地上,留下一道金黄的污迹。
邵晨觉得自己一刻也不能再待下去了,扶着栏杆站起来,颤巍巍道:“臣,臣突感不舒,先告退了……”
邵太傅说完也不等龙八允应,跌跌撞撞地朝院外就走,在回廊转角处不小心踩到龙八乱丢的西瓜皮,狠狠摔了一跤,不知是那个部位磕在石头上,传来‘呯’的一声。
龙八吓了一跳,忙着要去扶他:“邵太傅,你不要紧么,没摔坏吧?”
邵晨脸上两挂鼻血汩汩长流,他惊恐地回头,见龙八作势要过来,生怕这不靠谱的狗皇帝再来一句君要臣断袖,臣不得不断袖的混帐话出来,到头来落个千古笑话的下场,竟是连灰也顾不上拍,踉踉跄跄地跑走了。
“太傅,太傅!你别走呀!”龙八只疑心他这一跑,没准又要去太后那里说自己什么不是,在他身后急急叫道,可是他越叫邵晨跑得越快,亏他一介文弱书生,竟一阵风似的,不一会就没影了,龙好只好悻悻回过头来。
庄霖看得又惊又急,骇然而笑,同情地上头着邵晨落荒而逃,无可奈何对龙八道:“皇上慎言,你不该如此戏弄太傅。断袖这种事,是可以随便说的么?他家可就只有他一根独苗。”
“皇上自己也不该拿断袖来搪塞太后,这并非是什么好玩有趣的事情,皇上或许只是图一时新鲜。这样的话,以后不要再说。”
☆、
虽然庄霖十分诚恳地请求龙八三思,不过龙八觉得这事自己三思四思还是五思六思本思八思都是一样的结果,他这袖是断定了的。
龙八说的全然是实话,反悔会有天大的麻烦,不说他自己挺喜欢敖峻现在不想退婚,光是退婚的后果就不是他所承担得了的,就连太后也不能负起这个责任来。
所以他对老庄的肺腑之言给予和太傅的敦敦教诲一视同仁的待遇——左耳进再右耳出,任你磨薄了嘴皮子,我照旧我行我素。所不同的不过是听邵晨说话时,他面无表情如同患上面瘫,而老庄说话时他好歹还给了个笑脸。当然最后的效果都是一样的,无论是谁的话都压根没被放在龙八的心上。
不过龙八对于庄霖是个断袖这件据说众所周知的事,还是生起了一股强烈的好奇心。
他想起那天在街头遇到庄霖的情景,恍恍惚惚就有了一丝明悟,觉得庄霖和青桐就该是有点哪什么叫作断袖的关系,
断袖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龙八却也说不上来,他对于断袖具体怎么个断法还不太了解。他很迷茫,懵懂又无知,偏偏这样只知道片鳞只爪远比全然不知又令人更为心痒。龙八好奇得挠心挠肝揪心揪肺。
最后他终于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又算准了这一天敖峻并不会突然到来,当天龙八就隐了身悄悄跟在庄霖身后出了宫,要去看看老庄平时究竟是怎么断袖法。自己也要断袖,说不得可以从中借鉴一二。
幸而老庄这一天的行程也没有让他失望。庄霖回去换了身衣物,出门上了大街,直奔花街柳巷而去,去的地方便是摘颉楼,这地方曾让龙八印象十分深刻,是以一直记得。所见人正是青桐,也算是龙八的半个熟人。
只是两人在桌前也就是吃茶说话,就像是同窗好友对坐闲聊,比正人君子还要正人君子,就连牵个小手送个秋波什么的都没有。龙八心想断袖就这么个断法?怕是不能吧?
龙八在他二人身侧潜了一阵,也听不大懂两人间的谈话内容,不由得大感无趣。他有心要回去,又想到自己和峻哥哥这情形按凡人的说法应该也叫做断袖,可他却连断袖到底怎么断都还不大清楚,这可不好。反正来都已经来了,龙八觉着本着求知的大无畏精神,怎么也得把这断袖弄个清楚明白再无疑惑。老庄这儿瞧不出个所以然来,不妨再去瞧瞧别个。反正来都来了,不瞧白不瞧。
龙八从两人房间中退了出来,他化为龙形,依旧隐着身形在飞檐斗拱间四下晃悠。
时下已经到了秋冬交替的时节,风中凉意渐渐刺骨,无人再贪凉而将窗户大敝。
龙八在房檐上蛰伏了一阵,伸长了脖子左右四顾,却不能像当日一般瞧见许多新奇物事。他虽然是神兽,不惧凡间风雨,但这么黑灯瞎火的蜷缩在檐角吹冷风的滋味也不太好受。
龙八想了想,寻了一处看似卧室的房宇,前爪揭了瓦片,使法术将身子缩小,悄悄滑了下去。
正巧这房主也有客人,只见一清秀小厮陪着一名大汉,二人正搂在一处说话呢。
龙八甚喜,他窜上了房梁,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将身子盘踞起来,准备好好观摩学习这袖究竟是如何一个断法。
下面两人混然不知房中多了个看客,腻在一起说些心肝宝贝什么的,淫词浪语肉麻兮兮,说着说着,那客人便将手伸见小倌衣襟内摸来摸去,直摸得小倌面色潮红不胜娇羞,嗔怒着也去回摸那人胸膛。
如此摸来摸去直摸得两人都衣冠不整面红耳赤,呼呼直喘。两人皆□上涌,当下三下五出二扒光衣服搂在一处滚上床去,一时间芙蓉帐暖被翻红浪,嗯嗯啊啊地行哪鱼水之事。
龙八觉得摸来摸去这游戏倒也有趣,饶有兴致地看了前半段,看到后来两人滚上了床单,就觉得这不就是妖精打架么,自己也曾见过的,当下就有些失了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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