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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在芙溪年纪小的份上,伏黑甚尔没有直接把脏话骂出来。
“这里没有比伏黑先生更强壮的人了,我能看到自己附着在纸花上的咒力,但是我的速度太慢了,追不上。”
体力永远是短板,只能找一只“坐骑”。
虽然这只坐骑并不怎么情愿。
芙溪垂下眼睫,盯着伏黑甚尔头顶的发旋。
男人的头发又浓又密,发丝不似主人锋利的性格,柔软而顺从地擦过她的手背。
有点痒。
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
……手感比太宰治的头发更好。
“好乖好乖。”她忍不住轻声说道。
“你在摸狗吗?”
伏黑甚尔为了不被她摸头,用力甩了一下头。
甩完发现自己特别幼稚,他跟一小鬼较什么劲。
芙溪拍拍他的头:“右转,速度再快一点。”
……
最终,他们在一处僻静的疗养院门口停了下来。
伏黑甚尔一把将芙溪从脖子上扯下来,放到了地上——很想用摔的,但那样很可能把她摔骨折。
“那小子的本体应该就躲在这里吧。”
伏黑甚尔摸了摸下巴,“这里是高专的地盘?”
“不知道,应该是吧。”芙溪和高专完全不熟,她推测道,“与幸吉无法自主活动,是操纵咒骸之类的东西去偷花的,因为天与咒缚,他的术式和咒力都很强。”
“有你强吗?”
“不可能有我强。”芙溪毫不谦虚,“他才五岁,术式没法和心眼一起玩。我能阴死他,他无法阴我。”
——这不就是以大欺小么?
“有警卫过来了,估计是我们鬼鬼祟祟的样子被监控拍到了。伏黑先生的表情还是要多点友善,对了。你在高专有案底吗?”
“……案底当然有了,我杀过他们的人。”
伏黑甚尔摸向肩膀,习惯性想拿咒具,这才想起为了让芙溪骑在他头上,就没带武器库。
算了,直接打也是没问题的。
他刚攥起拳头,就被芙溪抓住了手腕:“不用打,我有更省事的办法。”
“你们是什么人?”
警卫朝他们的方向走了过来。
芙溪所谓更省事的办法,是直接往自己的肺部锤了一拳。
“咳咳咳——”
顿时就咳出了血。
伏黑甚尔目瞪口呆,连阻止的机会都没有。
……她疯起来连自己都利用。
“我会死吗,甚尔?”她一手捂住嘴,一手拽住了伏黑甚尔的衣袖,化身戏精状态,语气可怜巴巴,“我不想死,不想留你一个人在世界上。”
警卫赶过来时,看到一个咳血的女孩和一个表情古怪的男人,被芙溪脸上惊恐的表情和血迹打动,同情心暴涨,急忙说道:“赶紧把她带到铃苍医生那里,在二楼!动作快点!”
“知道了。”
伏黑甚尔明白芙溪没什么问题,她心眼很多,下手也有数,不会在这种地方把自己玩死。
不过,这个疯子,他必要好好骂骂。
“你再不把自己的命当命的话,不如现在就去继承遗产,该我的十亿美金付给我。”
芙溪在洗手池漱完口,一本正经地说道:“我用的是最优解。”
“狗屁最优解。”伏黑甚尔不屑道,“你这叫自残。”
“自残是发泄情绪而没有实际意义的行为,而我这样做是有意义的。”芙溪不认同他的话,“我们以最小的代价,安全进来了。”
伏黑甚尔简直要气笑了,“自残就是自残,还要分有没有意义?”
“当时我们已经被发现了,在那种情况下,如果你被他们发现是术师杀手的案底,我们很可能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最好的打消他们疑虑的方法,就是你或者我,有一个人来示弱。”
森鸥外告诉过芙溪,人人都有怜弱心理,这和凌弱心理是矛盾的共生。
她与伏黑甚尔的外观差异巨大,示弱的事她来做会比较合情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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