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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法。
他见识过聂雨色的能耐,深深知道阵法的厉害。不应庐在林树沙洲间布下奇门阵图,外人难进,想来亦是阙牧风推举此地的原因。
四人闲聊间,一名男童忽由山道上行出,在他行经谢客亭前,便以碧火功的先天感应,耿照也未察觉有人,可以说他踏落亭阶前的第一步即被耿照听见,至于是由何处跨出,却是毫无头绪。
(……果然是奇门阵法!)
男童约莫八九岁,生得玉雪可爱,手里捧着书低头走路,居然没跌跤,说不定也是有武功的。
伍伯献一见他来,喜动颜色,取出拜帖匆匆拦下。
“季英,这封帖子劳你送与山主,说是酒叶山庄阙庄主所投,是很重要的客人,莫要耽搁。”
“又来?”被唤作季英的男童“蛤”的一声,垂肩摊手,老气横秋中带着小孩的直率无隐,大抵尚在可爱的范畴内。
“才送完一封又一封,你们是约好的么?”
阙牧风乜眸冷笑。
“要不你把阵图打开,我们自个儿进去啊,稀罕你送么?伯献,山上风气现在成这样了,你个做师兄的,居然得瞧小孩眼色。”
伍伯献笑道:“阙师兄有所不知,我绘制龙骨水车、丈量农地的算学,得靠季英教我,仲翔也是。真要说的话,我俩得喊他一声‘师兄’。”
对季英道:“这位就是我常向你提起的阙师兄,打过《卫江山剑》二十十七块石碑刻图的就是他,剑法可是山主亲颁的‘青出于蓝’。”
不应庐虽重百艺而轻武学,但小男孩哪有不崇拜高手的?
季英缠着伍伯献、翟仲翔学《卫江山剑》,立志成为第二个以碑石所刻招式打败山主之人,此事自不能光明正大说与山主听,岂料今日竟能亲见首位以剑法拿到山主“青出于蓝”之证的大前辈,眼睛都亮了,无奈前头话说太满,拉不下脸亲近。
正自扭捏,阙牧风嘿嘿笑道:“你赶紧把帖子送去,回头我教你几手,以后你伍师兄便教不上你啦。”男童兴奋点头,想起不应太过热切,显得自己很想学武似的,有违山主的教训,干咳几声,别过头道:“你……你要是非教不可,我……我也不是不能考虑。”拿着拜帖一溜烟地撒腿,身影在山道间忽现忽隐,明明是条直路,瞧着却有些迂回,片刻便难以追视。
伍伯献明显松了口气,又陪伴片刻,心里盘算着季英该送到了,对阙耿二人拱手:“赵公子、阙师兄,那我们也去啦。阙师兄若不急着走,稍晚小弟再与师兄吃酒。”偕师弟告别而去。
他二人功课繁重,轮值撑舟已是万不得已,今儿额外耽搁了大半日,着实等得心焦,只与阙牧风久别重逢,欣喜终究压过了着急,故未形于色。
阙牧风笑顾耿照:“这儿的主人行事随兴,又不爱见生人,外人投帖拜山,十个里怕有九个不会见,他们也不知道要等多久。运气不好的话,得陪我们挨到晌午之后,才会有像季英那样上完课的小鬼走出来。”
耿照心念一转:“万一山主今儿没授课——”
“这你就懂了。”
阙牧风拍拍他的肩膀,眸带嘉许。
“欢迎来到不应庐,天才和散漫者的世外桃源,主人随心所欲但你不行的宝藏山。为防你有什么误会,先说我爹当年是送我来读书的,只是我不小心学了武功而已。”
“你在这迷魂阵中打铁,山主也不会问你打的是什么,正合我们的需要。只有一节你须小心,没事就没事,有事的话也可能十分严重……那就是最好别对山主说谎。可以隐瞒,但不能说谎。”
“此间的主人只消看你一眼,便能说出你的出身来历、家里有哪些人,做得什么勾当……铁口直断,宛若半仙。你可以不说,千万别满口虚词,一旦失了此人的信任,走不出舟山都算事小。”
耿照看着他似笑非笑的神情,忽然明白阙牧风推荐这里的用心,又何以不忙着提出“这厮不是梅少昆”的指控。
走入此间,一切都逃不过不应庐之主的法眼,身份暴露迟早而已,何必急于一时?
失策。
不管是想窥探如梦飞还令的铸造之秘,抑或对耿照的身份早已起疑,阙牧风看似轻佻浮滑,岂料却使了记漂亮的回马枪,扎得少年猝不及防。
“你看着像踩中陷阱的野猪,但我无意阴你,纯粹是友善的提醒,免得你说谎成了习惯,以为对谁都能够如此。”
阙牧风耸耸肩,一脸看透他似、却满不在乎的懒惫模样。
“老实说罢,我来此是见一个人,带上你不过顺便罢了。六年来我只想见她一面,我爹不允,不应庐的主人也不待见我,我只好假公济私,利用你一回啦。”撢撢膝腿站起身,径出了谢客亭,竟是要往那术法迷阵中走去。
“……阙兄且慢!”
耿照既惊又愕。他深知阵法之能,本想提醒青年“你上回被困七天七夜”,转念恍然:“那便是他的盘算。”目光一凝,蹙眉沉声:
“你骗了二爷,是不是?此间的主人根本不会答应出借炉砧,让我在此锻造部件,你才须制造留人的理由。”
阙入松的爱子误入迷阵,受了伤损,不应庐身为东道,自难撇清责任,不得表示点什么,才能对阙家交代——这等碰瓷的手法几近赖皮,然而经典之所以成为经典,便在于它简单粗暴,极其有效。
伍伯献等直到递帖前还盯着他,大概也怕旧事重演。
但这回的“伤损”,决计不是再饿上七天七夜之类,能被轻易揭过的。耿照蓦地想起不得在界后运使内功的禁令,不由得头皮发麻。
阙牧风既然敢提出这种馊主意,必有十足的觉悟,不计代价也要达成目的。
少年万料不到他甘为天霄城牺牲若此,难怪在牛车上说“你若让舒意浓哭泣”时,听着不像威胁,反有托付之意。
“那老东西唯一的好处,便是自命清高,麻木不仁,只消允你开炉,你便想重铸‘执中贯一’来造反,约莫也懒管,没准儿还乐见其成,大笔一挥,写篇酸文为你助威。”
阙牧风淡道:“你只想错了一处。这事骗不了我爹,他非常清楚我想干嘛,也同意这么干。六年前我被赶出舟山时,他差点没法做人,引为平生奇耻,我在遐天谷苦干六年,才赢来将功补过的机会。”
“你用不着内疚,说到头我为的是自己,不是为你。”耿照这才意识到“老东西”指的是不应庐之主,结合被逐出师门一节,看来阙牧风对这位师傅可说毫无敬意,只有满满的怨怼愤懑。
青年将大剑负上肩背,潇洒挥手,笑得露出齐整白牙,比春日暖阳还好看,整个人不知怎的忽精神起来。是因为即将能见到她的缘故么?
“再见了,赵阿根,你好自为之。舒意浓便交给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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