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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场面话……挺精准的。”
“什么?”
“你怎么知道她是刚刚那些打沙滩排球的?这里那么多晒太阳的人,她为什么不能是晒太阳的?”
我哑口无言,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但是我又确实没有注意过那个女孩,只是随口一说而已。
我哥一言不发地看我,我感觉自己再开口跟在狡辩一样,但其实不是。
这么一想,时间一长,我竟有点口渴了,便打算曲线救国先示个弱:
“我……有点想喝水,喉咙痛。”
我把声音放柔放轻,我哥果然上钩。他冷冷地瞥了我一眼,然后起身去不远处买水。
我看着他的背影,他身上的花纹短袖被风微微吹起,那样子和南区街头零件店里的小电视机里那些经典色情电影中的男主角一样性感。
唉。
我到底做错什么了?
我闭上眼睛,感受海风吹到我脸上的湿润感。
这里好像是地中海气候,我不知道是否能把它称之为传统意义上的夏天,但是这里湿润潮湿的感觉让我觉得应该也算。我闻到空气中咸湿却又暖融融的海水味,混在扑棱翅膀交缠的虫鸣声里,像裹上了隔热透明纸的热带地区一样闷重。
身旁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我突然感觉脸上一凉。
有人在摸我的脸。
我睁开眼以为是我哥,却突然看到一个陌生的面孔。
“你好,你今晚有伴吗?”
我又一次对国外这些地方嗤之以鼻了。
看来我实乃三观正常之人,跟王校长聊天时说的那些都中肯至极,他要不听我的话才是真的会吃大亏。
“有了。”
我从椅子上站起来,跟他挪开一小段距离,那人竟不依不饶地凑上来:
“你的伴儿在哪儿呢?不要拒绝我,我很不错的,你要知道,我会很多种语言。”
哈。
真是毫无创新的hookup,和我五年前在曼哈顿还有纽约那边碰到的竟一模一样。
“抱歉,我不是那……”
我话还没说完,那人竟一下子凑我凑得极近,另一只手还抵住我的后颈。
吓老子一跳。
这人他么有病吧?
这光天化日,难道他要对一个男的用强的?
我猜他不会。这人看着年纪比我要小,行为举止虽然散漫但还是略显青涩。我伸出左手,那人下意识去拦,我伸出右手一把把他掀翻到地上。
“你果然是gay。”
那人跟个鉴gay达人一样肯定地说,嘴角似有似无地得意地勾起了。我突然觉得有些好笑。就一松开手,那人没防备,由着惯性向后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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