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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柳先生道:“这是阿通,连六和七都还不认识,每天只知要梨子和栗子吃。”
阿通揪着遥知新的衣袖,道:“姐姐,先生又开始训我了。”
遥知新道:“阿通最乖了,先生怎么舍得训你。”
阿通看姐姐脸上贴着血红色的冰花,便将其揭下,放在手心,冰冻的血滴瞬间融化,道:“姐姐你身上好冷。”
五柳先生道:“四娘,麻烦你给这丫头找一身干净的衣服。”
黄四娘道:“听说先生去接人,我特意过来看看。”她上下打量了一番,看着浑身湿漉漉的丫头,道:“真水灵儿。”
遥知新看着这位如花美人,不知该如何称呼。
黄四娘看出了遥知新的窘迫,道:“姑娘,大家都喊我四娘,你喊我四娘就可以啦。”
遥知新施礼,道:“四娘好,我叫遥知新。”
黄四娘道:“知新,赶紧跟我来吧,别着了风寒。”
两人穿过田间小路,在农田忙碌的人看到村里来了新人,都纷纷放下手里的活。
“四娘,这是哪家的丫头,怎么没见过?”
黄四娘道:“先生刚带回来的。”
遥知新也不知说些什么,面露微笑,静悄悄地躲在黄四娘的身后。
直到听到遥知新打了个喷嚏,黄四娘又急匆匆拉着遥知新回了自家的花草堂。
花草堂掩映在绿草红花之中,堂如其名,满园的鲜花,满堂的色彩,万千的花朵把枝条压得低垂。
遥知新看得眼花缭乱,一时之间,竟不知将目光放在哪朵花上,她好想把每朵花都看一遍,都闻一遍。
黄四娘见状,道:“知新,你若喜欢这里,以后常来便是。赶紧进屋把衣裳换了。”
遥知新“嗯。”了一声,随黄四娘进了里屋。她想着四娘也算是长辈,没必要害羞,于是她脱下湿衣,将头发束好,泡在四娘准备好的热水里,她明显感觉到身上的寒气在慢慢消散,浑身很舒服。
花草堂果真不缺鲜花,这浴桶里也不知放了多少花瓣,她在水里随手一抓,便能抓到满手的花瓣,就算有大幅度的动作,水下的肌肤也不会坦露出来,
黄四娘道:“知新,你身上的伤,怎么回事?”
遥知新看了左胳膊,又瞧了瞧右胳膊,道:“哪里?”
黄四娘指了指。
遥知新低头,用手摸了摸,锁骨下方果真有一道疤痕。
黄四娘道:“后背也有一处,看样子,当初是一剑穿身,也不知道是谁下手这么狠,疼不疼?”
难道她之前是做过什么坏事吗?以至于让那人毫不留情,一剑穿透了她。
遥知新道:“不疼。四娘,你有法子帮我去掉这道疤吗?看着不好看。”
黄四娘道:“你这不是普通的疤痕,除非那剑的主人愿意,否则永远也消不掉。”
遥知新道:“那算了吧,我都忘了是谁伤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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