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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第1页）

“立刻开会，做出应对措施。”南眠冷声下令，“同时查清楚他们的资金来……”

“不用了。”许砚突然打断她，“谢临志大概从一开始就是假意被你收买。”

南眠猛地转头：“什么意思？”

许砚点头，眼神复杂：“你以为他是季氏的人，但最大的可能，是他谁的人都不是，他是为了自己的利益。”

南眠的大脑飞速运转。如果是这样，那么这件事就比她想象的要简单的多。

她忽然抓起外套：“备车，去季氏。”

许砚皱眉：“你去干什么？”

南眠头也不回：“找季聿珩。”

南眠推开门时，季聿珩正站在落地窗前，背影瘦削得像一道影子。

听到声响，他缓缓转身，眼底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归于死寂。

“稀客。”他声音沙哑，“林总亲自来检查工作？”

南眠直接走到他面前，将平板推过去：“解释。”

季聿珩扫了一眼屏幕，眉头微蹙：“我不知道这件事。”

“谢临志是你的人！”

“曾经是。”季聿珩抬眸，黑沉沉的眼睛直视着她，“就像我曾经，也是你的人。”

南眠呼吸一滞。

两人对峙片刻，她忽然深吸一口气：“我要你和我一起解决这件事。”

季聿珩怔住了。

窗外雨势渐大，水痕在玻璃上蜿蜒如泪。

“为什么？”他轻声问。

南眠沉默片刻，给出了一个连她自己都意外的答案：“因为只有你了解季氏旧部的运作方式。”

这不是全部的真相，季氏曾经的中高层员工有一半还在她手下。

但她不会承认，在看到他那张病历的瞬间，有什么东西在她心里裂开了。

季聿珩久久地看着她，忽然笑了，笑容疲惫却释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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