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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第2页）

他转身从抽屉里取出一份文件递给她：“这是我整理的季氏旧部关系网和把柄，足够你反制他们了。”

南眠翻开文件，瞳孔微缩，这份资料十分详尽，显然不是近期才准备好的。

“你早就预料到这一天？”

季聿珩没有回答，只是走到衣架前取下西装外套：“走吧，趁我还记得怎么当季总。”

他的背影挺得笔直，仿佛一瞬间找回了些许当年的锋芒。

这或许，是他能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季氏集团会议室，南眠将最后一份文件推到长桌尽头。

“各位的离职补偿金已经到账。”她环视在场神色各异的元老们，声音平静，“从今天起，季氏与诸位再无瓜葛。”

财务总监颤巍巍地开口：“南总，我们跟了季家三十年……”

“所以你们才能拿着双倍赔偿体面离开。”南眠指尖轻敲桌面，“而不是像乔清意一样，在监狱里数着缝脸的针脚过日子。”

会议室瞬间死寂。

角落里，季聿珩低垂着头，西装皱褶里还残留着雨夜的潮湿气息。他全程沉默，仿佛一具被抽空灵魂的躯壳。

人群散尽后，季聿珩仍坐在原位未动。

“还有事？”南眠合上文件夹。

他忽然伸手按住文件，指节泛白：“我们……真的没有一丝可能了？”

南眠的目光落在他手上——那里有道新鲜的伤口，是前夜砸碎镜子时割破的。

她想起很多年前，少年季聿珩翻墙给她送草莓，被铁丝网划破手掌却笑着说“不疼”。

“你知道我那天在麻袋里想什么吗？”她轻声道，“我在想，如果你回头看我一眼，哪怕一眼……”

季聿珩的瞳孔剧烈收缩。

“但你没有。”南眠抽回文件，“所以我的答案是没有，一丝都没有。”

许砚的话忽然浮现在耳边。

他说的没错，复仇最好的结局，是彻底遗忘。

她转身走向落地窗，阳光穿透云层，将她的轮廓镀上一层淡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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