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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漠北药人冢（第2页）

永琮攥着晴儿破译的密码跃上了望塔，波斯文在月光下化作大沽口潮汐图。十二艘英军铁甲舰的黑影迫近海平线，舰炮管泛着尸油冷光。

“尔康大人留下的红衣大炮……装填！”柳青赤膊转动绞盘，炮膛却卡住不动。柳红突然惊叫：“炮弹早被陈知画换成白磷弹，会炸膛的！”

海浪突然分开，高达残躯拼接的机关巨鲸浮出水面，舱门内传出尔泰嘶哑的吼声：“装弹！用我的骨头当撞针！”

他浑身皮肤已龟裂如陶俑，脊椎裸露处生长出珊瑚状蛊虫结晶。第一炮弹击穿英舰甲板时，尔泰左臂应声碎裂，骨片在火光中化作血雨。

班杰明在舰桥癫狂大笑，乾隆记忆操纵他按下自爆按钮。小燕子甩出人皮龙袍缠住他脖颈，布料撕裂声里飘落夏雨荷的血书：“云儿，娘把玉玺密码刺在脊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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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景六：断龙石终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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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黎明破晓

地点：威海卫地下船坞

胡太医用蛊虫黏液粘合尔泰残躯，常太医女儿的心脏泵出最后一股蒸汽。小燕子将玉玺按进永琪傀儡胸腔，人皮密码触机关，乾隆虚影从班杰明颅内嘶吼着剥离。

“你以为赢了吗？”欣荣点燃火药引线，火舌窜向堆满硝石的舱室，“整个渤海湾都会给你们陪葬！”

尔泰用仅剩的右腿勾住铁索荡向引线，蛊虫结晶在摩擦中迸绿焰。爆炸气浪掀飞所有人时，晴儿抱着永琮从通风管跃出，手中《血髓移蛊方》被火舌舔舐成灰。

“陛下……看……”尔泰残存的上半身趴在断龙石上，指尖血画出歪斜的燕子，“下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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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章：九霄凤归巢

时间：三年后女帝祭天大典

地点：太和殿

玉玺在朝阳下流转七彩光晕，永琮踮脚给小燕子簪上十二旒冕。胡太医的蛊虫轮椅停在丹墀下，常太医女儿已接替他成为太医院判。

“班杰明大人在欧罗巴来信。”晴儿展开信笺，泛黄纸上画着蒸汽飞艇设计图，角落一行小字：“记忆齿轮已毁，教堂重奏《雨蝶》。”

小燕子抚摸龙袍内层的燕子补丁，耳边响起尔泰碎裂时的骨哨声。她突然将玉玺掷向金砖地，在群臣惊呼中朗笑：“这劳什子，不如拿去给尔泰修墓碑！”

狂风掀起冕旒珠帘时，一只机械燕子掠过殿脊，齿轮转动声恍若故人浅笑。

麦尔丹的鹰笛刺穿最后一个马匪咽喉时，沾血的银链突然指向沙暴中的海市蜃楼——那是用三百具胡商骸骨垒成的返魂香祭坛，坛心琉璃盏里浮着片带刺青的人皮。

“含香……”他锁骨处的狼头刺青突然灼痛，那是二十年前私奔夜，含香用金簪刻下的生死咒。

驼铃响处，常太医女儿戴着蒸汽面罩现身，机械手捏碎琉璃盏：“陈知画没死，她的魂魄寄生在这张人皮上。要想救你的月光女神，就拿女帝的玉玺来换。”

沙地裂开巨缝，麦尔丹坠入地宫瞬间，看见壁画上含香被活祭的场景——她的脊椎被锻造成笛，与史书失载的龟兹古国秘术《血肉箜篌引》如出一辙。

小燕子摩挲着尔泰残甲上新开的蛊虫花，冰棺突然传来齿轮转动声。本该在欧罗巴的班杰明破棺而出，义眼投射出麦尔丹被困地宫的幻象：“陛下，乾隆的记忆齿轮里藏着更大的秘密——当年含香公主不是私奔，是被先帝做成活体返魂香炉！”

胡太医的蛊虫轮椅撞翻药柜，爬出的尸蚕叼着半张霉的《太医署录》：“先帝曾命我师父给含香喂过凤凰胆，她的血能让人偶复生……”

话音未落，永琮举着火把冲进来，龙袍下露出麦尔丹的弯刀：“母皇，这个西域蛮子劫持了晴姨！”

冰棺中的永琪傀儡突然睁眼，机械手掐住永琮脖颈，喉间出含香的声音：“麦尔丹，你还记得天山脚下的雪狼誓吗？”

麦尔丹的鹰笛吹出《十二木卡姆》变调时，三百具人偶随节拍起舞。常太医女儿拆开自己的蒸汽心脏，露出里面含香的翡翠额饰：“陈知画把她的意识分成了三份——人皮、玉玺、还有你爱人的脊髓。”

小燕子挥剑斩断傀儡丝，玉玺却自动飞向祭坛顶端的青铜箜篌。班杰明用教堂钟声频率干扰音律，突然抱住麦尔丹滚下祭坛：“小心！含香的怨气在重组乾隆的记忆齿轮！”

地宫穹顶剥落，露出镶嵌着返魂香的星象图。永琪傀儡用含香的声音凄笑，脊椎节节脱落成笛孔，吹出的竟是当年夏雨荷教小燕子唱的江南童谣。胡太医突然将金针刺入自己太阳穴：“老臣终于懂了，《血髓移蛊方》缺的那味药引是至爱之人的背叛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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