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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第1页）

&esp;&esp;「你说，女子的生命灿如星辰，不该被如此轻贱。」

&esp;&esp;我诧异至极，一时不知作何反应。

&esp;&esp;原来在我内心备受煎熬的过去，我也曾是他人眼中的光明与救赎。

&esp;&esp;原来我在不自知的情况下，已长成血肉饱满之人。

&esp;&esp;我在扭曲中挣扎，于恶意中破壳，长出了自己的模样。

&esp;&esp;我只是我。

&esp;&esp;我就是我。

&esp;&esp;

&esp;&esp;人若想盛大精彩地活在这世上，终是得等到那股东风，方可顺势腾飞。

&esp;&esp;四皇子的东风，时隔两年，终于来了。

&esp;&esp;当今圣上龙体抱恙，太医们数次进出寝宫，却还是束手无策、无计可施。

&esp;&esp;自前太子被废，太子之位便一直空缺。继位天子悬而未决，朝廷内外人心惶惶。而有心之人则摩拳擦掌，打算就此大干一场。

&esp;&esp;这两年，我和秦羡为四皇子殚精竭虑，因着与二皇子周旋的假面刺探出些情报，深得四皇子青眼，逐渐变成四皇子的秘密亲信。

&esp;&esp;其实说是亲信也太过了，爪牙倒是得当得多。

&esp;&esp;四皇子暗中召集了，这些年一直养着的亲兵。

&esp;&esp;不日我便也从二皇子那得了消息，他也在召集军马。

&esp;&esp;只待一点肉腥味，这两队人马便会如疯狗一般，撕咬残杀。

&esp;&esp;而老皇帝已生命垂危，若想要当个正统新帝，留给他们的时间也就不多了。

&esp;&esp;外边暗流涌动之际，我与罗知棠在府内静然饮茶。

&esp;&esp;秦羡自然没能共享这盏好茶。

&esp;&esp;他奔走于两皇子之间，忙得分身乏术。

&esp;&esp;罗知棠连喝了三杯茶，终是淡定不了，伸手便握住我的手腕：「姐姐，你说能成功吗？」

&esp;&esp;她已全然接手府内事宜，现在摆起当家主母的派头也是有模有样。只我知道，内地里她还是那个小姑娘，喜怒尽显，爱憎分明。

&esp;&esp;我放下茶盏：「你指的是谁？」

&esp;&esp;罗知棠掌心有些发烫：「我们。」

&esp;&esp;我牵过她的手安抚地拍了拍：「阿棠，未来之事，皆是不可确定的。我们已做到极致，接下来，唯有听天命。」

&esp;&esp;成败在此一举，我却冷静得不像话。

&esp;&esp;虽说此一战若是输了，便是拿我双亲生命做祭。

&esp;&esp;而这自当是我不愿看到的结果。

&esp;&esp;可我不过凡胎肉身，自是不敢笃定是否会变数横生。该我承受的，我是如何也躲不掉的。

&esp;&esp;既如此，还不如学着多些豁达与勇敢。

&esp;&esp;秦羡深夜方才回府。

&esp;&esp;他浑身皆是露气，虽满脸疲态，但精神却抖擞：「明日，便是决战之时。」

&esp;&esp;罗知棠忙问：「你有几成把握？」

&esp;&esp;秦羡看着罗知棠，又看了看我，忽地笑了：「十成。」

&esp;&esp;罗知棠「哇」的一声，脸上万分惊喜。

&esp;&esp;我却是一愣，想起了长公主的春日宴，我说的「十成把握」。

&esp;&esp;我也笑了。

&esp;&esp;这世上哪里会有十成把握的事儿，不过是普通人为了过好日子，互相宽慰的话语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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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翌日，毫不起眼的平凡日子。

&esp;&esp;街上依旧是叫卖小贩，热闹无比。

&esp;&esp;我和秦羡一早便被四皇子叫了去。

&esp;&esp;四皇子似乎一夜未眠，眼底青黑，只那双眼却亮得吓人，显出近乎癫狂的神色。

&esp;&esp;也是。

&esp;&esp;在他看来，大业将成。今夜过后，至尊之位，收入囊中，怎不叫人兴奋快活。

&esp;&esp;四皇子再度重复了今夜的部署。

&esp;&esp;秦羡因着是白身高中，深得当今圣上的青睐，所以四皇子指派秦羡守在老皇帝身侧，待他攻进寝宫，便一起迫老皇帝下继位诏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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