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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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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经常在码头看到谢行川的身影。

有时地痞来找麻烦。

谢行川会默默上前替我解决。

我不觉欣喜，只觉得有些烦躁。

后来，他带着慎儿，搬到我家对面。

我终于忍不住。

问：“你到底想做什么？”

他轻声道：“阿菱，我想跟你赔罪。”

“在等你消气。”

听到这话，我哑了声。

不可置信看着他。

谢行川抿了抿唇，回忆几个月前。

他说马车才离开双河镇半个月。

慎儿就病了。

高烧得脑子昏沉。

嘴里只喊着娘。

谢行川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颇有些手忙脚乱。

其实，慎儿从小身体就不好。

我总是自责，说不定是因为我自小在江边长大，湿寒太重。

才连累他受这样多的罪。

每回他生病，我都心如刀割，彻夜不眠守着。

他病得难受时。

我将他抱在怀里，轻拍后背哼着江谣。

谢行川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

其实我和他在一起的前三年，他总是郁郁寡欢的模样。

慎儿出生后，他也不上心。

等到慎儿会说话了，谢行川的脸上才有了些笑意。

慎儿一路上都病着，到京城了才好。

谢行川立刻命让人将我快马接来。

可是已经找不到我的踪迹。

“阿菱，一想你可能被贼人掳去，生死不明，我就揪心得厉害。”

“那日在我梦里，你坠下山崖，天人永隔。”

“我才发现，自己好像不能失去你。”

这是第一次。

谢行川认真看着我，坦白心迹。

我垂下眸，问：“月漪姑娘呢？”

他顿了顿。

神情复杂。

最终坦诚道：“我承认，我曾经心悦于她，可她已经嫁人了。”

“只有你才是我的妻子。”

那他为什么，对她比对我一个妻子还要好呢？

我曾经真的想不通。

毕竟，我以为他就是那样冷情的性子。

可当我看到，他对月漪温柔地笑，清楚她每一样喜好，记得她用膳口味，关心她所有的细枝末节。

我才明白。

谢行川不是不会爱人。

只是，那个人不是我罢了。

我真的不再执着什么。

只对他说：“那时走得太急，若是有空，就随我去官府写下和离书。”

谢行川的脸，霎时血色尽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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