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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2页）

他听见自己说：“可以，我们在一起吧。”

那一次，他没有给舒凝带特产，之后的几天，他处理了国内的所有事。

随后，在那一个雨天，向舒凝提出了分手。

舒凝在雨里站了一夜，他在她身后，和她淋着同样的一场雨。

去瑞士的第二天，他发了一场高热，迷迷糊糊中，全是舒凝的样子，想要去碰，却又碰不到。

他才惊觉，他和舒凝已经结束了，他未来的人生，早就被赎罪两个字填满。

他以为是这样的，他曾以为是这样的，可是当再见到舒凝的那一刻，他才发现，他做不到完全的赎罪，也做不到在她死后，还能和别人在一起。

汽车飞驰在瑞士空旷的街道上，手机铃声响个不停，全都是乔冉打来的。

顾封砚看着屏幕许久，接通了。

乔冉哭着说：“我们今天不结婚了，封砚，你回来吧。”

顾封砚看着前方的街道，平静地可怕：“我所有的钱，都在保险柜里，密码是你的生日，足够你今后一辈子不用工作，也能富裕生活。”

乔冉愣了愣：“你什么意思？”

“乔冉，赎罪和报恩，其实还有另一种方法。”

顾封砚看着近在咫尺的大海，眸光沉寂，他重重踩下油门。

随后“砰——”的一声，汽车撞毁栏杆，重重地落在海里。

海水顷刻间淹没车身，电话中，传来乔冉的哭喊声，透过海水闷闷地传入他的耳中。

舒凝死了，他的命也就没了意义。

身死缘灭，他不会再被枷锁困住余生。

顾封砚缓缓闭上眼睛，忽然，一道声音刺入他的耳膜。

“顾封砚！顾封砚！”

胸口沉闷窒息骤然退去，顾封砚猛地睁开眼，却发现，已经在医院。

乔冉坐在病床边，红着眼落泪。

顾封砚却直直地看向她身后。

那里，半透明的舒凝飘浮在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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