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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过三巡,秦老大夫从黄花梨书架上取下一本泛黄的《伤寒杂病论》,书页边缘已经磨得起了毛边。他随手翻开一页,指尖在"太阳病,汗后,大汗出"那行字上轻轻一点。
"依萍,你来说说,此证若见脉洪大,烦渴不解,当如何处治?"
陆依萍放下茶盏,目光落在书页上。阳光透过雕花窗棂,在她睫毛上投下细碎的影子。她声音清朗,不疾不徐:"此乃汗后津伤,阳明热盛。当用白虎加人参汤,清热生津。"
秦老大夫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又翻到"少阴病"一节:"若脉微细,但欲寐,又兼下利清谷,何解?"
"此为少阴寒化证。"依萍指尖在案几上虚划着药方,"急当回阳救逆,用四逆汤。"
秦老大夫突然合上书,从袖中取出个锦囊:"那这个呢?"
锦囊里装着几味药材,已经炮制得看不出原貌。依萍拈起一片放在鼻尖轻嗅,又掰开断面看了看:"酒制大黄,当用蜜炙法反制其峻下之性。"
"好!"秦老大夫抚掌大笑,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这丫头,比某些坐堂大夫强多了!"他意有所指地瞥了眼秦凌,后者正低头抿茶,唇角微扬。
正午时分,秦宅的花厅里摆开了八仙桌。李妈刚端上清蒸石斑鱼,就听见门外传来汽车声。秦凌的父亲秦世安携夫人到了,身后跟着两个小厮,抬着个红木食盒。
"听说依萍回来了,特意让聚仙楼做了蟹粉狮子头。"秦夫人穿着藕荷色旗袍,髻上只簪了支白玉簪,通身气度温婉。她拉着依萍的手细细打量,"瘦了,但精气神倒比从前更足。"
依萍从袖中取出个锦盒:"伯母,这是我在云南寻到的雪灵芝,最是养颜。"
秦夫人打开盒子,只见绒布上躺着株通体雪白的灵芝,在阳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她眼眶微红:"你这孩子,战火连天的还记挂这些。"
"爹。"秦凌接过父亲脱下的西装外套,"海关署那批药材放行了?"
秦世安拍拍儿子肩膀,先向秦老大夫行了礼,才笑道:"多亏你上个月打通关节,那批奎宁今早已经送到广华医院了。"他转向依萍,从公文包里取出个信封,"这是你要的香港行医执照,卫生署长亲自签的字。"
菜过五味,秦老大夫亲自给依萍盛了碗火腿干贝羹:"尝尝,照你从前喜欢的口味做的,少放盐。"
秦夫人夹了块芙蓉虾放到依萍碟中:"听说你在前线经常吃不上热食?"
"战地医院条件有限。"依萍轻描淡写地带过,却见秦凌的筷子在清炒时蔬上顿了顿——他记得她最讨厌吃空心菜,因为战壕里连吃了三个月。
"济民堂新进了台x光机。"秦世安突然说,"德国货,现在全港就两台。"
秦老大夫哼了一声:"洋人的玩意儿,不如望闻问切实在。"
"师傅,"依萍笑着盛了勺蟹粉豆腐给他,"中西医结合才好。我在长沙时,用针灸辅助手术麻醉,效果极佳。"
阳光透过琉璃窗,在满桌佳肴上投下七彩光斑。秦凌看着依萍与家人谈笑风生的侧脸,想起她在野战医院啃冷馒头时,也是这样眉眼弯弯地说"能救人就好"。
饭后,秦夫人拉着依萍在紫藤花架下散步。初夏的风带着淡淡的花香,吹得人衣袂飘飘。
"凌儿从小性子冷,唯独对你不同。"秦夫人将一枚羊脂玉镯套在依萍腕上,"这是他祖母留下的,说给秦家长媳。"
玉镯触手生温,内壁刻着"仁心济世"四个小字。依萍刚要推辞,忽见秦凌站在回廊转角,手里捧着个红木匣子。
"爷爷让拿给你的。"他打开匣盖,里面是套赤金九针,"太爷爷当年御赐的,说等你出师时传给你。"
金针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针尾雕刻着细密的云纹。依萍指尖轻触针尖,忽然想起十二岁那年,她第一次在秦老大夫指导下给人扎针,紧张得手抖,是秦凌默默递来块帕子让她擦汗。
"我"
"收着吧。"秦夫人将她的手与秦凌的手叠在一起,"济民堂以后总要有人继承。"
藤蔓间漏下的光斑在三人身上跳跃,远处传来秦老大夫中气十足的声音:"依萍!来书房,考你脉诀!"
书房里焚着檀香,秦老大夫正在给个铜人穴位涂朱砂。见依萍进来,他指了指诊案前的太师椅:"坐下,诊诊这个脉。"
案几上摆着个锦枕,枕下压着张脉案。依萍三指搭上锦枕,忽然挑眉——这哪是寻常脉象,分明是模仿《濒湖脉学》里最刁钻的"屋漏脉"。
"如屋漏滴水,良久一滴。"她闭目凝神,"主元气将脱,当急用独参汤吊命。"
秦老大夫掀开锦枕,底下果然压着本翻开的医书。他抚须而笑:"不错,再来!"
这次是覆着丝绸的铜腕。依萍诊了片刻,突然笑了:"师傅又考我,这明明是《内经》里说的春弦夏洪。"
窗外日影西斜,一老一少的身影投在书架上,与那些泛黄的医书融为一体。秦凌端着茶盘站在门外,看着依萍侃侃而谈的侧脸,恍惚想起她第一次来秦宅时,也是这样专注地听爷爷讲药性,阳光在她梢镀了层金边。
暮色渐浓时,秦家派车送依萍回陆宅。秦夫人亲自将食盒装上车,里面是李妈特意包的鲜虾云吞。
"明日来家吃饭,"秦老大夫站在台阶上叮嘱,"考你针灸。"
秦凌打开车门,却见依萍从药箱取出个布包:"给您备的安神茶,睡前喝。"又拿出个锦囊给秦夫人,"雪灵芝要配着茯苓煎,方子写在里头了。"
车子驶出大门时,依萍回头望去。秦宅门前的灯笼已经点亮,暖黄的光晕里,三个身影久久伫立。她忽然想起十年前第一次离开秦宅学医时,也是这样回头望,只是那时只有秦老大夫一个人站在灯下。
风从车窗灌进来,带着海水特有的咸涩。依萍摸出那套金针,针尾的云纹在月光下如水流动。她轻轻合上锦盒,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与引擎的轰鸣渐渐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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