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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比输了!!!
塞缪尔拨开瓶塞,抬手,直接把酒倒在了男人的头上。
阿尔文被吓了一跳,呆毛都瞬间绷直了——从他的视角来看,就是突然出现的男人问了一句话,然后塞缪尔就把酒倒在了他的头上!他下意识想要阻止,却被两人同时抬手拒绝,只能不知所措地看着塞缪尔一口气往男人头上倒了半瓶葡萄酒,接着把酒瓶往吧台上一墩,转身就走。
男人看起来对此非常习惯。他抹了一把脸,绕到吧台后面找到毛巾把头上的酒擦干净。至于衣服上的……他叹了口气,解开墨绿色的斗篷抖了抖。残余的酒水随着他的动作被抖落,没有沾染斗篷分毫,下面的轻甲也在斗篷的保护下保持了干爽,一整套动作十分熟练。
他对看呆了的阿尔文露齿一笑,顿时有种说不上的傻气。
这个一笑起来就像个傻子的男人伸出右手,在半空中握成拳:“自我介绍一下,萨维尔,【雪貉】佣兵团的大团长。”
阿尔文眨了一下眼,迟疑地学着他的样子右手握拳,跟他轻轻碰了一下——这是佣兵们普遍的打招呼方式——他也自我介绍道:“阿尔文,圣骑士团团长。”
“我知道你。”萨维尔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兴致勃勃地说,“几个月前你们在东之裂谷搞出的动静连绿叶之森都能感受到。真可惜,当时我正在贝纳城的遗址里挖石头,否则我还真想去看看【领主】……咳,魔物领主是怎么被打败的。”
阿尔文有些惊讶:“贝纳遗迹又开放了吗?”
“是啊,十年一次,哪位冒险家忍心错过呢?”萨维尔笑笑,漫不经心地问道,“光明教会也对那里很感兴趣吗?我记得有传闻说,几百年前教会的人就已经把里面有价值的东西搬空了?”
“贝纳城是光明教会的创立地,先辈们只带走了从第一座光明教堂遗址中找到的东西,存放在专门的图书室中供后人瞻仰,其他的并未动过。”阿尔文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那也许传闻说的是黑暗教会吧。”萨维尔点头,并不在意,似乎只是随口一说。他看了看阿尔文的神色,“如果你对贝纳城……贝纳遗迹感兴趣,不如考虑雇佣我怎么样?我对贝纳遗迹很熟悉,那里下个月才会关闭,现在出发的话还来得及进去逛一圈。”
阿尔文笑着摇头:“我确实对贝纳遗迹很感兴趣,但……也许要等到下一个十年,我卸下团长的职位后再考虑吧。”
萨维尔捏了捏下巴,若有所思:“如果到了那个时候我还活着、也没有不幸在某次冒险里摔瘸了腿,欢迎你加入我的佣兵团,跟我们一起冒险。”
“听起来不错。”
两人靠在吧台上随口聊着见闻,直到某一刻,阿尔文突然感到熟悉的气息正在接近。他回过头,看见一个人影出现在酒馆门口。那人湖绿的眸子也准确地捕捉到了坐在吧台角落的人,面无表情。
——是希利尔。
……
希利尔找到他了!
“那是你认识的人?”萨维尔问。
“嗯。”阿尔文答道,头顶的呆毛都垂了下去。
萨维尔忍不住多看了两眼那根垂头丧气的呆毛,揶揄地说:“要是情报贩子没骗我,圣骑士团的团长阁下此时正应该卧床养病?”
阿尔文:“……”
他的呆毛垂得更低了。
萨维尔哈哈大笑,拍拍他的肩膀,扔下一句“你多保重”,便迅速溜走了——他可不想被当成拐带骑士长的恶徒、被教皇阁下抓走。
有那么几秒钟,阿尔文对他匆匆逃窜的背影露出了羡慕的神色。面对大步穿过人群的希利尔,他生出了逃跑的欲望,但最后还是一动不动、老老实实地低头等着对方走到他的面前,把他当场抓获。
不等希利尔开口,阿尔文就主动致歉:“抱歉,我觉得房间里太闷了,想出来透透气……”
“跑到酒馆里透气?”希利尔绷着脸反问。
阿尔文不吭声了。
——他一开始只是在光明大教堂里放风,但很快发现他失踪的圣骑士们就开始四处搜索。不想这么快被抓回卧室的可怜骑士长不得不东躲西藏,最后干脆跑出了光明大教堂,一口气躲到了平时圣骑士们不会来的佣兵酒馆里。
希利尔看着垂头等待被他抓回卧室养病的阿尔文,简直快要压抑不住内心那些不符合光明教义的恶劣念头。
“我的骑士长,你被逮捕了。”教皇阁下伸出双手捧住骑士长的脸,让他抬头与自己对视。看着那双蔚蓝眸子里难掩的愧疚和失落,他终于控制不住上扬的嘴角,“罪名是‘一个人偷溜出来喝酒没有带教皇’!”
“……”
几乎要垂到金发上的呆毛尖尖突然笔直地立了起来,快乐地摆动。骑士长伸手捂住头顶迫不及待泄露他真实想法的呆毛,无措地呆愣了一会儿,终是失笑道:“那教皇阁下准备怎么审判我呢?”
“就罚你在日落前不许被光明教会的人抓住!”希利尔故作严肃。
阿尔文眨眨眼,笑着应下:“好。”
三十分钟后,躲在蔷薇与烈焰酒馆的两人就一起被库珀发现了。
年轻的审判长来回看着教皇和骑士长,难以置信:“半个光明教会的人都出动了,外面满城都是圣骑士,而你们就躲在这里吃独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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