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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药轻笑:“也足够发生很多事了。”
丹参想了想:“那个袁慎……少主如今的态度……”
没药想了想,沉默了一下看着丹参,最后也没给她一个准话,只是补上了一些:“这位袁公子这段日子来得很是勤快,他如今进咱们这公主府早就不必特地通报了,你既终于肯回来了,便在府上陪少主呆着,很快就能再碰上他来的。到时候,你自己看着听着,自己衡量判断吧。”
丹参一怔,然后抿起了嘴巴。
没药虽并没有明说,可她们四个跟随少主这么多年,是极为了解彼此的。没药现下这个态度,至少已经能说明她眼里少主的态度了。
这还真是……
闲聊
大军压去,寿春的彭坤不堪一击,因得了陛下的令,彭坤已证据确凿,霍无伤甚至根本没押他回京,直接将他斩杀在阵前。
寿春平定,霍无伤班师回京,距离皇后的寿宴还有些日子,却是正赶上了在原本定下的,与程少商定亲宴的前三日。
霍无伤来公主府的时候,程少商正巧在。
瞧见霍无伤平安归来,程少商先是一喜,放下心来,又很快转过头去只跟方弗盈说话。
“阿姊……嫋嫋,我回来了。”
程少商仍背对着没看他,倒是方弗盈上上下下打量了霍无伤一会儿:
“子晟,今日再见你,觉着与以前,大有不同了。”
大仇得报,又是亲手手刃杀父仇人,一个个与孤城相关的罪人都付出了性命的代价,当霍无伤从寿春归来,先去了杏花别苑与霍君华一起,对着那一片的牌位叩首跪拜之后,这十数年的艰辛和隐忍,仇恨与血光,终于成了他人生的上一页。
他轻松了许多,眉眼间都又生了几分少年意气。
霍无伤笑了笑,对方弗盈拱手郑重一拜:“这些年,有劳阿姊照料相助。”
方弗盈白了他一眼:“我以前说过了,要谢我,那一次够了,以后不必再提。”
霍无伤笑着站起身,而后目光不自觉地就往仍背对着他不肯转身过来的程少商身上飘过去。
“嫋嫋,我……”
“阿姊,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过两日再来看阿姊。”
程少商说完也不多待,转身就走,硬是从霍无伤身边跑掉了。
霍无伤本想捉住她的手拦住她,却是在最后一刻又顿住了,眼睁睁地看着她跑远,脸上的笑也淡了下来。
“……咳咳。”
霍无伤转头看笑着的方弗盈,忍不住问道:“阿姊,嫋嫋她,有多生我的气?”
方弗盈想了想:“我倒是觉得,生气不至于,知道一切真相,她不是不能理解你的苦衷,她只是……有几分别扭,差点儿做了个连未来郎婿到底是什么人都不知道的傻子。”
“我……”
“我说了,她能理解,她不怪你,她也心疼你,能明白你不想牵连她的初衷。只是若能让她选,她更希望早些知道早些陪伴,也多尽一份自己的力,与你一同承担。”
“……嫋嫋已经帮了很大的忙了,她……”
“行了行了!”方弗盈摆了摆手,有些嫌弃地看着霍无伤:“你若有歉意,便自己去与她说,你若有疑惑,也自己去与她问,老跟我打听什么?这是你们夫妻二人的事,自己解决去!没几日就是你们二人的定婚之礼了,怎么在那之前把人哄回来,你自己去想办法。”
霍无伤笑着应下:“阿姊说的是,子晟明白,一会儿便去曲陵侯府拜访。说到定婚之礼,阿姊,到时……”
方弗盈点头:“你放心,我是必去的。”
霍无伤笑:“原先……我便禀过陛下,这宴便办在曲陵侯程府就好,陛下也准了。如今……这倒是更合理了,到时我也好试着,请姑母去见证。”
的确,如今这凌氏已伏诛,没有了城阳侯府,霍无伤也恢复了本来的身份,再也不会有任何人能借着所谓的名分来惹他们不快了。
方弗盈忍不住叹息:“如此……真好。”
霍无伤也点头感慨:“是,真好。”
……
霍无伤离开公主府的时候,还走在院子里就迎面遇上了袁慎。
他猛地停下了脚步,原本轻松含笑的脸也一下子板了起来,变得有那么两分难看。
刚回京,先去了杏花别苑又进了宫,而后又匆忙来公主府,这还没有功夫了解他领兵去寿春的这段日子京中都发生了些什么,因而也并不知道这段日子袁慎已是公主府常客。
他只是至今仍清楚地记得那个晚上,袁慎怀里抱着裹着他的外裳的方弗盈走出山洞时的模样。那会儿出城拿人匆忙并未准备马车的霍无伤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袁慎将昏迷的方弗盈抱上了袁家的马车,一路送回了公主府……
“袁大人。”
袁慎也停下脚步回礼:“霍将军,还未恭喜霍将军凯旋而归。”
“多谢。只是袁大人今日来这公主府,不知
是否有正事在身。”
袁慎微挑了下眉头,看着霍无伤面无表情的脸,很快便觉明白了点儿什么,笑着答道:“霍将军亲往寿春讨伐逆贼,有些日子不在,自是不知。弗盈……弗盈君,这些日子在府上养伤不能外出,又不好劳神,许多事做不得自然无趣,善见特来为弗盈君诵读诗书弹琴奏曲,以作消遣。”
霍无伤的脸色更难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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