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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洱被戳到了痛处,段之缙接着道:“头人,□□是什么东西本官清楚得很。实不相瞒,本官的外祖是淮宁巨贾,什么样的东西没见过?家父当年受蝎子蛰咬之苦,痛不欲生,还是用了□□才平缓下来,它的功效我怕是比你更清楚。”
牢洱见事情败露,杀心顿起,但段之缙的下一句话又叫他犹豫起来。
“朝廷想要的,无非是改土归流,你想要的无非是水西和这些□□带来的金银富贵,我们何不各取所需呢?”
牢洱眼中精光一闪:“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段之缙微微一笑:“□□,当初本官为家父买的时候,大夫说是叫阿芙蓉。在京城里,一两阿芙蓉就是一两金子,你们在岭南能卖到这个价钱吗?”
“再者,从这深山往岭南运,要被南诏和岺州的汉官抽走多少?你们最后能到手多少?”
牢洱思索着不说话,段之缙接着道:“水西一共是多少地?你们又怕缺粮,还要留下足够的土地种植水稻高粱,不仅要供应着自己吃饭糊口,连带着乌蒙和乌撒也要吃你们的粮。他们给了水西什么?两条出山的通道?还有,我的随从闻着乌蒙那里也有人在抽□□,这个是你们孝敬的还是他们买的?”
牢洱沉默不语。
说是乌蒙买的,但是价格很低,和东南的价钱没法比,自己早就不想做这门生意了。
段
之缙拉着他的手可惜道:“你们吃了大亏!改土归流之后,朝廷会为你们调配粮食,水西的土地尽可以种阿芙蓉,那时候商道畅通,大家都是自己人,你们也不用给汉官们交供奉,只需要给朝廷纳赋,这样可比现在划算多了。”
语罢,段之缙自嘲一笑:“当然了,我也不是全然为了你们。我呢,别的不求,就求改土归流早日完成,我捞一个政绩就回京去。我是北人,这儿的虫子比我们那儿的老鼠都大,我也要忍到头了。此外,一整个总督衙门都要靠着本督的银子养着,实在吃力……”
牢洱了然,已经有些心动,但汉人的官员最会骗人,若他是为了离开说了这么一通话,那可不行,于是说道:“总督大人,你就是这么一说,我就是这么一听,到时候您走了再领着兵来,我这漫山遍野的阿芙蓉就全完了。”
“倘若你愿意‘资助’总督衙门,我亲自给你写凭证。”
牢洱回道:“若是大人愿意将我们水西的‘资助’也写在纸面上,那我才真的敢信大人说的话。”
这才是真心实意的把柄,牢洱旁的不清楚,但最起码他很明白,没有一个君主能够忍受臣下这样明目张胆地收受贿赂,段之缙瞬间明白了他的打算,但既然要省钱,皇帝也该接受自己用些出奇的法子,倘若这都要恼,那这个差事谁爱干谁来干吧。
段之缙思量好后,叫人拿来纸笔,当场写了凭证,改土归流之后,牢洱愿意每年都资助总督衙门一万两,这个价钱叫段之缙都吃惊了起来。
“你们当真能出这么多钱?”
牢洱自得一笑:“倘若这漫山遍野都是阿芙蓉,一万两就是我们水西供奉总督衙门的,大人您还有另外的孝敬。”
将具体的事情商量一番,段之缙撺掇着他们把今年的稻子和高粱都拔了,抢种上阿芙蓉,牢洱却说可惜了粮食,要等着收成之后再说。
段之缙深知此事不能操之过急,便不再劝说,而是收拾好东西准备出寨,这是件大事,一定要回去给皇上上折子。
第104章104回去的路上,段之缙并没有从乌……
回去的路上,段之缙并没有从乌蒙或者乌撒的领域回汉地,而是走苏奋说的那个小土司的领域回克西府。
一路奔波跋涉,比过乌蒙的地界还难,轿子压根不能行,段之缙只能带着人爬山,两条腿走得打颤才回到了平地上,小土司也够可怜的,穿金戴银,一路上赔笑脸。
这些地方崇山峻岭,倘若不修路,平民只会一代更比一代穷困潦倒,而土司却是一代比一代富裕。如果能尽早地改土归流,修路的事情就得提上日程。
先入克西府视察了兆仁改土归流的工作,段之缙才回到了军营中,苏奋问他水西到底是什么情况,段之缙苦笑一声,将牢洱的事情说了。
苏奋气愤异常,“算计到我朝廷的总督身上来了,早晚把他们夷为平地。”又听段之缙说那□□的事情,只觉得骇人听闻,世上竟还有如此的恶物。
段之缙强调道:“这东西不仅会上瘾,而且吸食之后瘦骨嶙峋,变得人不人,鬼不鬼,身子毁了财产耗尽倒还是轻的,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屡见不鲜。”
苏奋还在思考,向古急急踱了两步,有些愤怒道:“□□流入的越多,东南的百姓受害越重,制台大人如何敢用此来做条件让他们改土归流?一把火烧了才是正道!”
段之缙回道:“我何尝不知?只是不这么说怕是走不了,朝廷又拿钱来压我们,打仗要不费钱……你们二位都是武官,打仗有不费钱的吗?!”
向古气恼地叹了一口气,悻悻闭了嘴。
段之缙又道:“□□并非一点儿用处都没有,它是一个很好的止痛药物,罂粟的种子壳也可以用来入药,止咳阵痛的疗效不错,也就是大夫们常说的御米壳,并非全然有害。”
“自古以来,不战而屈人之兵是为上策。现在□□从南诏运往岭南售卖,一定有沿途的官员行方便,用这个方法可以顺便查清收受贿赂的人。此外,粮食才是民之命脉,乌蒙、乌撒等地区不产粮食,地势又十分崎岖,来往进出的通道极少,只需要少数的兵力就可以控制住粮食的进出。虽然水西改土归流之后朝廷的军队很难驻进去太多,但控制住了粮道就压制住了水西。何乐而不为?”
语罢,三个人都寂静下来,段之缙在等他们表态,倘若有人愿意和他一起上折子,这个事儿便有几分把握。
苏奋思量片刻,为难道:“法子倒是好法子,用粮食来牵制他们,只要事情办得妥当,定然能够成事。只是这么多的□□从官道运到岭南,岭南要如何消耗掉?如果此事能够解决,我与你联名上折。”
“对,只要此事能够解决,我也与你联名上折!”
“我自己的想法,若是有没顾及到的地方二位尽管提。改土归流之后,水西的□□往岭南运输都是光明正大的,岭南可以命人假扮成商人,动用藩库的银两把这些□□买下,集中管理起来。等着第一茬粮食收获之后,我会派人盯着水西,不叫他们种太多的粮食,而后该如何就如何。”
“等会儿。”苏奋想了想□□的价格,疑道:“这不对吧,不用国库的银子打仗,去用岭南的藩库买□□?岭南定然是不愿意!再者买□□的银子,说不得都能打一场仗了。”
段之缙也察觉到了荒谬之处,三个人又一句话不说,段之缙盯着帐子里滴滴答答走的西洋钟,灵光一闪,“长江中下游一代多商贾巨富,何不叫他们出钱?”
苏奋看他的眼神都变了,以前怎么从未觉得段总督这样的异想天开?俗话说无商不奸,人家能做那么大的家业,定然是无利不起早,没有一个冤大头。
段之缙接着道:“现在和外夷的交易,朝廷只允许岭南一处通商,并且这买卖还只能是内务府的官员做,内务府和外夷做了交易,再把洋货卖给本土的商人,倘若我们开放资格,仿照‘盐引’用一个‘商引’出来,叫他们竞价拍卖,钱不就来了?”
向古问道:“什么是拍卖?”
“就是价高者得!凭证一定要少放,叫一百个商人来争抢十个名额。”
如今和外夷通商是暴利,当年还没有高中进士的时候,段之缙在外祖王家暂住,便有舅舅在岭南钻营此事,但朝廷管得太严,不许任何人染指这门生意,王家只能在岭南做些普通买卖。
苏奋道:“内务府和外夷做生意赚的钱,都是入皇帝的私库,你这可是老虎嘴里抢饭吃了,陛下不一定准许。”
“先上折子问问看,万一陛下允准了呢?”
苏奋和向古都答应下来,三个人联名上折,在折子里详细写了水西的□□一事,又说明段之缙的计划,苏奋觉得事关重大,竟用了六百里加急去送。
之后该练兵练兵,段之缙本来要再留一段时日,结果陈山到了南诏军营,说是来了皇帝的圣旨,叫段之缙回去接旨。
六百里加急刚刚送出去,丁家的事情还在查办,皇帝能有什么指示?段之缙心中虽然疑惑,但也不敢拖延,立刻回总督衙门,原来是为他加尚书衔的圣旨。
段之缙接过圣旨设香案供奉,送走了宣旨大臣之后和沈白蘋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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