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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欢言这才回过神来,慌忙收回目光,拱手致歉:“哎呀,是我失了态!方才听娘子说话,忽然想起一事,竟忘了礼数,还请娘子莫要见怪。”
清韵代唇边噙着浅淡的笑意,温声问道:“不知是何事,让阿兄这般失神?”
“是关于娘子的口音。”常欢言斟酌着回道,“方才听娘子说话,隐约觉得和咱们中原人的口音有些不同,不过比起几日前来店里的三位客人,娘子的口音可要顺耳得多,也流利不少。”
清韵代闻言,眼底瞬间亮起一抹欣喜,身子微微前倾,急切地追问:“阿兄的意思是,这渝州城里,还有和我一样的异国之人?”
“那可不常见。”常欢言摇了摇头,解释道,“渝州这边不比长安、益州那般繁华,平日里难得见到异国客人。也就是前几日,店里来了三位客人,口音和娘子颇为相似,我也是听了娘子说话,才突然想起他们来。”
“还请阿兄细说!”清韵代的声音里添了几分急切。
常欢言回忆片刻,缓缓道来:“是一男两女。那男子整日里板着脸,话不多,不过长相倒算周正;同行的两个女子,一个总带着笑,说话也和气,另一个却和那男子性子相近,也不爱言语,最特别的是她那嘴唇,泛着些紫色,看着有些奇怪,身上还总带着一股草木的清苦味。”
“是弥武丸他们!”清韵代听到这里,眼中瞬间涌满欢喜,猛地转身看向青鸟,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激动。可这份欢喜只持续了片刻,她的脸色又骤然转为困惑,眉头轻轻皱起,喃喃自语:“他们怎么会来这里?难道……是在找我?”
常欢言仔细回忆着,缓缓回道:“那三位当日确实在四处找人,说是要寻一位女子。不过他们还提过,那位女子是与一位四十岁上下、留着短须的男子同行的。”
这话一出,青鸟与清韵代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两人眼底瞬间掠过一丝了然——那留着短须的男子,定然是童穆须无疑。看来弥武丸三人并不知道,当日清韵代已被青鸟救下,如今正与他一同赶路,还在循着童穆须的踪迹寻找她。
清韵代的心却猛地沉了下去:她本是被童穆须掳走,弥武丸他们丢了她,定然没法回去向父亲复命;更何况长安的特使想必也在四处搜寻她的下落。若一年之后,父亲见不到她回去,弥武丸三人怕是难逃责罚。
她转头望向身旁的青鸟,眼底翻涌着万千思绪:一年之后会是怎样的光景?她不知道。从前,她只觉得能陪在青鸟身边,便是眼下最大的安稳与慰藉,往后的事她不敢深想,也不愿去想。可如今知道弥武丸他们还在找她,她便忍不住忧心——真到了相见的那一天,怕是免不了一场两难的纠葛……
想到这里,她不敢再往下想,鼻尖一酸,望着青鸟的眼神里满是委屈与惶恐,泪珠竟毫无预兆地滚落下来,砸在衣襟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青鸟见她眉头紧锁,眼底满是纠结,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温声安慰:“若真是他们,那便是天大的好事。有熟悉的人在身边,往后你也不会再觉得孤单了。”
清韵代轻轻“嗯”了一声,却没再多说什么。她垂着眼帘,指尖无意识地攥着衣角,眼神里又喜又忧,两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她一时间有些茫然,不知该为重逢欢喜,还是该为这突如其来的相遇心生疑虑。
青鸟目光转向常欢言,语气里带着几分急切,开口问道:“常阿兄,不知那三位如今在何处?”
常欢言闻言,微微摇头,答道:“那三位三日前便离开了渝州,往别的地方去了。至于具体去了哪里,他们未曾细说,我也就不得而知了。”
青鸟原本还盼着清韵代能与同乡之人重聚,听闻这话,心中也泛起一丝惋惜——终究还是错过了。他转头看向身旁的清韵代,见她眼底的光亮悄悄暗了下去,连忙温声安慰:“好在咱们已经得了他们的消息,既然能在渝州遇上踪迹,说不定到了下一处地方,便能与他们重逢。你也别太过忧心。”
清韵代听着这话,唇边勉强牵起一抹浅淡的笑意,轻轻点了点头,算是应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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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铁生瞧着气氛稍缓,便继续介绍一旁的王秀荷与王仙君,常、张二人也与他们一一问候,言语间尽是周到。
寒暄过后,常欢言抬手指向不远处的空地,笑道:“我们提前备了两辆马车和几匹坐骑,郎君、娘子一路劳累,快随我来,也好早些去店里安置。”
几人跟着他往空地走,张问快步上前,不由分说便从王仙君手里接过两个包袱,笑着道:“仙君年纪小,这些物件交给我便是。”常欢言也想帮樊铁生、石胜分担,却被两人笑着摆手谢绝:“多谢阿兄,这点东西我们还拎得动。”
到了空地,早有几个伙计候在那里,一见樊铁生等人过来,立刻笑着迎了上来,口中热络地招呼:“樊阿兄、石阿兄,可算把你们盼来了!”一番寒暄热闹非凡。
待樊铁生隆重介绍青鸟几人,那几个伙计的神色瞬间变得郑重起来,纷纷学着常欢言与张问的模样,对着青鸟躬身行了一礼,语气恭敬:“见过郎君!”随后又转向清韵代,拱手致意,礼数周全:“清韵代娘子一路劳顿,快些进内歇息吧。”便是对王秀荷与王仙君,他们也未有半分怠慢。
青鸟扶着木棍,与清韵代一同连连抬手回礼,口中不住说着“不必多礼”;王秀荷与王仙君也跟着拱手,客气地回应着伙计们的热情。
一番寒暄过后,几个伙计也不耽搁,立刻上前接过樊铁生、石胜手里的重包袱。众人手脚麻利地将这些行李分门别类,一一搬到那辆无车舆的马车上码放整齐,动作娴熟又稳妥,显然是常做惯了的,没片刻便将所有行囊安置妥当。
青鸟身子虚,实在经不起骑马颠簸,便由王仙君小心扶着,慢慢钻进了有车舆的马车里。王秀荷则扶着清韵代登上马车,自己也跟着坐了进去;王仙君又将师父的剑盒仔细放进车内,这才转身与樊铁生、石胜等人翻身上马。
张问坐在马车辕边,转身对着车舆内高声道:“郎君、娘子,坐稳了!”说罢,他抬手一挥马鞭,马鞭在空中划出一道轻响,马车缓缓启动,身后的马车也紧随其后,一行车马顺着官道,稳稳地朝着渝州城内的街道行去。
一行人赶着马车、骑着马匹,沿着官道缓缓向渝州城内行去。车舆里的清韵代与王秀荷按捺不住好奇,不时掀起车帘一角向外张望,望着这依山而建的城池,眼底满是惊叹——脚下的路总在变化,刚在平坦的石板路上行得安稳,没走多远便换成了缓坡,马车轱辘碾过坡道,出轻微的“咯吱”声;好不容易爬到坡顶,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前路又陡然向下倾斜,车夫得时时勒着缰绳,让马车慢些滑行。
清韵代掀着车帘向外望,目光掠过沿途的街道——两侧的铺子一间挨着一间,门面虽不算阔绰,却处处透着鲜活气。绸缎庄的伙计正站在门口,手里抖着一匹水绿色的锦缎,高声招呼着路过的妇人;隔壁的点心铺飘出甜香,蒸笼掀开时白雾袅袅,掌柜的一边麻利地往油纸包里装糖糕,一边应着客人的话;街角的杂货铺前,几位街坊正围着挑拣瓷器,讨价还价的声音清亮又热络,混着不远处酒肆伙计“上好的米酒嘞——”的吆喝声,还有孩童跑过街巷的嬉笑声,满满都是市井里的祥和热闹,听得人心头也跟着暖融融的。
清韵代现,这城中石阶几乎随处可见,有的顺着坡面蜿蜒向上,有的直接铺在路侧,往来路人背着包袱、挑着货担,在石阶上匆匆穿行,脚步声与交谈声混在一起,满是鲜活的市井气。
行至一处长坡道前,马车刚爬至中途,便见前方一辆满载货物的马车停在路边——车上堆着的木箱摞得比人还高,显然是货物太重,拉车的马匹已没了力气,四五个精壮汉子正弓着腰在车尾力推搡,额头青筋凸起,脸颊因用力而涨得通红。
赶车的马夫手里的鞭子不断落在马身上,一边吆喝着,一边死死拽着车辕往上拉,可那马匹蹬着四蹄,浑身肌肉紧绷,却愣是纹丝不动;没多久,马蹄开始在路上打滑,马车竟缓缓向后倒退。车夫见状,慌忙拉起刹车木,口中急声大喊:“稳住!快稳住!”
此时路上车马行人本就拥挤,青鸟一行人不便在此耽搁,便绕开那辆马车,继续向前。这般走走停停,约莫过了近一个时辰,终于来到一片较为平缓的区域。这里的街道虽不算宽阔,但两辆马车相向而行时,彼此错开也绰绰有余。
又行片刻,马车在一处宅邸前稳稳停下。张问从车辕上翻身下来,转身对着车舆内恭敬说道:“郎君,娘子,咱们到了。”
青鸟、清韵代与王秀荷先后下车,青鸟扶着车辕定了定神,抬眼望去——门楣上挂着一块黑底金字的匾额,“随意客栈”四个大字写得遒劲有力。客栈的门面不算阔气,却透着精致,朱红色的木门擦得锃亮,两侧还摆着两盆修剪整齐的绿植。
门口的伙计见车马停稳,立刻认出了他们,连忙转身朝客栈内高声呼喊:“到啦!郎君他们到啦!快出来帮忙搬东西!”
清韵代的目光落在客栈大门内,看着伙计们往来忙碌的身影,一派安稳平和的景象。她轻轻收回目光,转头望向身旁的青鸟,见他正扶着木棍缓气,脸色虽仍有些苍白,却比之前好了些。
她心底忽然涌上一个极朴素的心愿,简单到几乎不敢宣之于口:只盼往后日子能这般安稳,不要再起什么事端,青鸟能平安顺遂地养好身子,他们能像此刻这样,守着一方安稳,便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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