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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耳欲聋,在山体的回声下震天撼地。
两个后视镜
先后倒映着一刹那间的火光。
左边的后视镜上,石桥突然坍塌,乱石横飞,一瞬之间,刚才驶过的桥中央已被炸毁。
右边的后视镜上,盘山公路上方的山体炸裂,滚下巨大的岩石和断折的树干,将路中央堵得严实。
连接两座山的桥被毁,下山的山路被岩石和断枝截断,信号被屏蔽。
周聿泽握着方向盘的手指骨泛着白,眼眸里皆是阴鸷的凶光。
这是有人做了个不留后路的局。
请君入瓮。
出租车沿着盘山公路一路往上,在一个老旧厂房的门前停下。
厂房看样子已经荒废很久,窗户破败,被不规则的木头钉死,房子周边杂草丛生,但诡异的是里头居然还亮着灯光,光线从生了锈的铁门内透出来。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莫晚楹在后座紧张地绷直了后背。
司机不管不顾甩下她两个伙伴的行为,让她意识到她被绑架了,车门被锁,加上车速行驶太快,就算她有这个腿力生生将门踹开,在那样的速度跳车没准要摔成残疾。
这一路上,她都在后座谨慎地打量着司机,那是个三十多岁的外国人,但看不出是哪国人,她确定没见过他,她尝试用英文与他说话,想从他的只言片语中收集信息,奈何这个司机像个哑巴一样,全程保持沉默。
无数个可能在脑海里翻转。劫财?劫色?劫器官?还是她得罪了什么人?
她确实得罪过一些人,但应该不至于到绑架这种程度,特别是过了石桥之后听到的那两声爆炸声,她转头看去,在月光之下,石桥和山体坍塌,切断了退路。
车停下后,立马有四个人从破旧的厂房里冲了出来,将出租车团团围住,车锁解开,其中一人打开了后座车门,随即一把冰凉的匕首横亘在莫晚楹的脖颈间,身材魁梧的男人用英文命令她:“下车,别想搞小动作。”
刀子锋锐的利面毫不客气地贴上她脖颈上的皮肤,莫晚楹感受到了它的锋利和冰冷,丝毫不敢乱动,应了声好,小心翼翼地伸腿下了车,每一个动作僵硬且缓慢,生怕对方一个手滑,直接给她颈部开了一道口子。
割喉,可是连立即抢救都救不回来的杀人方式,在这个节骨眼上硬碰硬不会有好果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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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带进了厂房,空间很大,似乎曾经是个生产机间,钢铁的碎片杂物被收拾到角落,空地前方,一个穿着旗袍披着纱巾的女人双腿交叠坐在一张椅子上,崭新华丽的椅子与周围肮脏杂乱的一切格格不入,但是与女人的气质十分相配。她四五十岁的年纪,仪态举止都优雅得如同贵夫人,可她的脸却是憔悴的,是那种被保养得当之后突然某一天开始疏于维护的那种憔悴,睡眠不足的眼睛让皱纹的纹路无比清晰,看向她的目光凶狠得宛如淬了毒。
莫晚楹不认识她。
所以无法理解对方为什么要用这样的目光看着自己。
但看对方的架势,确实像这次绑架的主谋。
“你很镇定啊。”女人上下打量了莫晚楹一番,虽见女孩肢体僵硬,忌惮着横在她脖子上的匕首,但看过来的目光却是清醒且理智的,漂亮的眼睛似乎是在思考眼前的状况。
对方说的是中文。
莫晚楹整理着零碎的信息。其实看见对方穿着旗袍的时候,她大概猜到了对方是国人,对方直接用中文与她对话,说明至少对她的身份有一定的了解。
“我不知道是哪里得罪了您。”莫晚楹尽量减小说话时扯动脖子皮肤的幅度,那把冰凉的刀子还在紧紧贴着她。
女人冷哼一声。
悍马咆哮的声音追了上来,由远及近,戛然停在了厂房门口。
女人的目光被声响吸引了过去,似是知道来人是谁一般,露出了一个咬牙切齿的凶狠表情。
莫晚楹知道来jsg人是谁,周聿泽的悍马一直追在出租车后面,她在车上往后看时,看见了一直尾随在后面的白色远光灯。
看到女人的反应,一刹那间,莫晚楹明白了,不是她得罪了人,这人是冲着周聿泽来的,她不过就是诱饵!
脚步声自厂房外传来,厂房内的十几个身彪体壮的男人握紧手中粗壮的铁棍严阵以待。
“嘭!”
一声巨大的踹门声,将半扇关着的铁门硬生生踹开,暴虐的力气让那半扇摇摇欲坠的铁门直挺挺倒了下去,霎时无数尘土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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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高大挺拔的人影从那飞扬的灰尘中踏入,惨白的日光灯勾勒出他的身形轮廓,在看到莫晚楹雪白的脖子上那把森冷的匕首后,他的双目因极致的愤怒而变得殷红。
明明他单枪匹马,但不知道为何,人数占优的那十几个男人的警惕心绷紧到了极致,眼前这个男人身上散发的强大的气场,让他们不由将手中的铁棍攥得死紧。
“我劝你最好还是温柔一点。”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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