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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衣裙的裙摆像朵收拢的莲花微微荡开。领口缀的珍珠扣蹭着锁骨，凉丝丝的痒。 "哟，今儿这是扮上了？"东哥刚摘了髯口从帘子后出来，手里还捏着半块没吃完的山楂糕。他眯眼打量着，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胡茬，"是该给九龄送份子钱还是谁生日？" 幻音把垂到胸前的青丝别到耳后，镜子里的人眼睛亮得像浸了蜜："就许你们角儿们穿得流光水滑？"她忽然踮脚凑近镜面，口红在唇角勾出个俏皮的弧度，"晚上庆功宴不许穿大褂，我翻箱底找着这条裙子——你看这收腰，显得我腰细吧？" 东哥把山楂糕塞回兜里，伸手替她理了理鬓角碎，指尖蹭过她耳垂时带了点戏台妆的油彩味。"傻样儿。"他喉结动了动，镜子里映出两人交叠的影子，她的裙摆和他大褂的水袖轻轻碰着，像两尾靠在一起的鱼。这时，九龄风风火火地跑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