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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第2页）

&esp;&esp;在先前的坠落中，这层菌毯为她承受了大部分冲击……真奇怪啊，灵魂还会感受到坠落的冲击感？

&esp;&esp;【当然，这涉及到一套很复杂的魔法粒子和现实物质的构成理论。灵魂只是没有物质实体，但也会痛，更会死。】黑暗之书说。它锐评战斗，充满抱怨：

&esp;&esp;【拥有我的力量，你本可以当一个法师，远程驱动魔法之类的，却偏要冲上去用爪子挠人，这是你的天性吗小猫咪？】

&esp;&esp;菌毯如活物般流动，汇聚成一团圆润的漆黑污泥，甚至还有弹性地蹦了几下。这一幕配合着黑暗之书的声音，塔米斯只觉得太阳穴一跳一跳，隐隐作痛。

&esp;&esp;她面无表情地扔出一把魔法凝成的飞刀，正中圆心。黑球顿住动作，很给面子地随着飞刀的扎中而裂成两半。

&esp;&esp;这两个半球倒下来，变成两个黑球滚来滚去，用咏叹调异口同声地说，【这态度真令我伤心，我帮了你这么多，给你力量，帮你拯救你的…家人，我们明明是同伴啊。】

&esp;&esp;禁忌的二重调让黑暗之书的讨厌程度成倍增加，塔米斯盯着两个黑球，把它们捏成一团的想法蠢蠢欲动，“我不相信你。”

&esp;&esp;【就因为我关了那个小疯子的紧闭？】黑暗之书问，【只需要时不时钻出来发发疯、陪你聊聊天，那我也可以成为你的酒神因子嘛。】

&esp;&esp;“闭。嘴。”小姑娘的眼神凶恶，看上去像是想把它揍扁成黑泥饼，“把它还给我。”

&esp;&esp;黑暗之书猝然摊成饼状，以示友好，【ok，ok。为了证明我的确值得信任，还你了。】

&esp;&esp;随着话音落下，黑泥鼓起一团凸起，有什么东西蒙着黑泥剧烈挣扎，在下面想要破土而出。

&esp;&esp;塔米斯朝着那团挣扎的泥伸出了手，她的手还未完全伸出，一只喙从内撕开泥网，苍鹰迫不及待地扑腾飞出，羽毛黯淡而凌乱，浑身狼狈地落在她的肩膀上。

&esp;&esp;“乌乌！”酒神因子委委屈屈地把头埋进她的后颈。

&esp;&esp;【你生理学上的父亲还在附近。友情提醒，普通人看不见灵体。】黑暗之书似乎有些意味深长。

&esp;&esp;塔米斯给酒神因子捋了捋毛，她皱起眉头，“……我的身体还在船上。”

&esp;&esp;【可以重新捏一个壳子，就像之前的那样。】黑暗之书说。

&esp;&esp;它的话音落下，塔米斯眼前一黑。

&esp;&esp;再恢复视觉时，她的眼前是酒神因子傻乎乎的鹰脸，它歪着脑袋看着她。

&esp;&esp;从它的瞳孔里，塔米斯看到自己：灰棕色的长毛猫，胸脯毛洁白而蓬松，像头小狮子。

&esp;&esp;一只不能说话、和人沟通全靠默契、人走一步她需要跑十步的小猫咪。

&esp;&esp;她缓缓扭头看向黑暗之书，要是视线能够杀人，黑暗之书现在已经死了。

&esp;&esp;黑暗之书在地上蠕动、汇聚，在塔米斯眼中叠高成九头身的庞然大物。它最后凝出人形，蹲下身用黑色的手拍了拍猫头。

&esp;&esp;【他来了。】

&esp;&esp;男人的身影正在向这里走来，黑暗之书站起身，凝实的身体怦然炸成一团烟雾，消弭于无形。

&esp;&esp;布鲁斯很确定这不是错觉：雾影对他展露出充满恶意的笑。

&esp;&esp;他旋即看到地上的熟悉的猫，猫矜持地踮着脚迈向

&esp;&esp;他。

&esp;&esp;那么现在问题来了，作为一个平平无奇、只是略有几分家产的普通人，他该不该看见这只猫？

&esp;&esp;哥哥（1）“我会让你见到达米安，但……

&esp;&esp;蝙蝠系统的词条里，对灵魂的定义是这样的：

&esp;&esp;【精神体，无法被肉眼及机械观测，自然状态下无法对物质世界造成任何影响；特殊个体可寄生活人、操纵魔法，以此对现实世界造成干扰[索引：死人（波士顿布兰德）]。

&esp;&esp;但在一些情况下，人类可肉眼观测到灵魂的存在，判断对方是否为灵魂的方式有以下几种：

&esp;&esp;1直接触碰，可穿透即为灵魂。（危险性较高）

&esp;&esp;2光学镜头观测，无法成像即为灵魂。

&esp;&esp;3……】

&esp;&esp;在蝙蝠洞的中控计算机上发现这些词条的时候，夜翼忍不住看了一眼旁边坐着的布鲁斯。彼时他刚从布鲁德海文赶回家探望空巢老人，尽管他宣称探望的是阿尔弗雷德，但懂得都懂。

&esp;&esp;布鲁斯正靠在人体工学椅里，十指交叉，盯着面前的屏幕，面容平静。察觉到迪克投来的目光，他轻轻挑了挑眉，这是个疑惑的表情。

&esp;&esp;迪克知道，他这是在问他怎么了。

&esp;&esp;“这些词条和索引，灵感来源于维基百科？”

&esp;&esp;布鲁斯不置可否地颔首。

&esp;&esp;迪克划过这个条目，继续往下翻。他边翻边开了个玩笑，“你不会做了一个蝙蝠百科吧？”chapter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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