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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2页）

&esp;&esp;嘴角一抽，兰抓起沙发抱枕，扔向翠子。

&esp;&esp;“夏油杰就是咒术师，你跟我说你不信？”

&esp;&esp;脸接抱枕，等抱枕掉地上，翠子才反应过来，调整眼镜，摸着脑袋吐舌头。

&esp;&esp;“诶，你知道啦，嘿嘿。”

&esp;&esp;翠子肯定老早就知道世界真相，但跟水泥封心一样，始终瞒着他。

&esp;&esp;兰又扔一个抱枕，翠子竟然成功躲开，她自己都惊讶，大概因为回日本后连日奔波，锻炼了这具平日不运动的身体。

&esp;&esp;她解释：“我又不是故意瞒着你，咱们又看不见咒灵、也感觉不到，知道了也没用，遇到了，就当是遭遇灵异事件嘛。”

&esp;&esp;滑下板

&esp;&esp;凳，她蛙跳到兰身边，拍拍沙发，笑嘻嘻地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esp;&esp;一看她就是故意卖乖。

&esp;&esp;但告诉她也行。

&esp;&esp;兰推开她的脑袋，说：“石部换了个新大腿，是咒术界的人。”

&esp;&esp;“普通人的社会高层也与咒术师有关吗？”

&esp;&esp;“他们有延长寿命的办法，一代代积累下来，当然能掌握上层核心，像石部这种家中都是非术师，只是个议员二代，和他老师那种纯草根农民出身，才是特例。”

&esp;&esp;那位草根出生的首相她听说过，实施过很多对民生有利的政策，只是从政后坐过几次牢，当上首相后也很快被拉下马。

&esp;&esp;“那石部现在是换立场了？从非术师草根，到术师门阀？”她问。

&esp;&esp;“权宜之计吧，他在非术师的议员里，也是被排挤，毕竟没有家族背景，领他进门的老师也去世了。”

&esp;&esp;这世道，普通人向上爬可真难。

&esp;&esp;脑袋放在沙发上，从动物身上剥下的皮，贴着她的脸，带着死亡的气味。

&esp;&esp;她想，文明社会的资产、权力甚至知识，几乎靠血缘关系代代相传，只有小部分能漏到平民手里。

&esp;&esp;包括她，她能在大二末就申请到不错的实验项目，也与岸边叔叔有关。

&esp;&esp;总觉得，是有点烦人的规则。

&esp;&esp;如果推翻呢？有办法推翻吗？推翻之后呢？新的垄断者出现？

&esp;&esp;照兰所说，现代日本是被咒术师垄断，那杰是不是机会大点？

&esp;&esp;他现在在干什么？

&esp;&esp;「咒灵的来源，是非术师外泄咒力的集合，只要有非术师就会有咒灵，而术师不会自然生成咒灵。」

&esp;&esp;这是杰今天才知道的事实。

&esp;&esp;也就是说，无辜的术师们，夜以继日燃烧生命、付出生命，去祓除咒灵所保护的，是罪魁祸首？

&esp;&esp;那他们所遭受的苦难算什么？

&esp;&esp;为了咒灵一般恶臭、自己诞下咒灵的非术师们，值得吗？

&esp;&esp;思索之时，暗光闪烁，他又祓除一只咒灵，如过往做过无数次那样，木然地，张开嘴，塞进口腔。

&esp;&esp;馊臭味的抹布碾压舌面，百足虫的脚般擦过咽喉，痛与涩从舌根中心，蔓延到腮帮，他前倾上半身。

&esp;&esp;“咳、咳，呕。”

&esp;&esp;明明是忍受过无数次的事情，这次却叫人发呕，黄绿色液体从食道涌出，落在地上，似乎是酸苦的。

&esp;&esp;是什么？胆汁吗？

&esp;&esp;算了，无所谓。

&esp;&esp;说是紧急任务，所以离开高专时，没来得及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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