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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朗西斯果断道:“和他们纠缠没有意义,所有人把目标集中在白虎身上,抓到白虎后立马撤退到娱乐区。”
中岛敦心中一紧。
国木田撕下理想账捏在手中,做好随时攻击的准备:“可不会让你们得逞。”
橡胶子弹冷不丁打在竖在他们面前的金属板的一角,金属板被打中的地方瞬间凹出一个小坑。
中岛敦吃过橡胶子弹的苦,忙声提醒:“大家千万不要被打中了,橡胶子弹虽然不致命,但一旦被打中,轻则红肿无力,重则骨裂。”
他被打中的地方虽然已经被与谢野晶子完全治愈,但那一瞬间的剧痛太过印象深刻,以至于他此刻回想起来,被打中的地方都仿佛还在隐隐作痛。
“这个躲在暗处放冷枪的人不知道藏在哪里,因为他,我的小辫子都细了。”千穗摸了摸被橡胶子弹削掉一小部分的冲天鬏,庆幸自己足够幸运没有被打中。
太宰治眸光一凛,低头检查了一下千穗胳膊和腿,实在是千穗身上都是血,无法一眼就确认哪里受伤,并且以千穗现在的自愈能力,即便有伤口大概也很难发现。他声音微冷:“你有被打中吗?”
千穗敏锐地感知到了太宰治隐藏在平和面容下的冷意,知道他在担心,于是安抚性地握住太宰治的手,乖巧摇头:“只有小辫子被打中了。”
噼里啪啦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千穗眉头一抖,循声望去,视线中与谢野晶子黑着脸把手指关节捏得劈啪作响:“居然敢瞄我们小千穗”
“诶?小千穗,你差点被打中了吗?对不起,怪我太弱了,无法保护你们。”中岛敦先是一惊,接着懊恼地垂下头。他一个人实力太弱又分身乏术,结果害得千穗他们差点受伤。
千穗拍拍中岛敦的手背:“敦哥哥已经很努力了,所以不用再道歉了。”
“这里能藏人狙击的位置不多,子弹的方向是从斜对角射来的。”太宰治的目光泛着寒芒,他大略扫视了一圈后,将目光停在其中一个方向,“枪手就藏在那里。”
马克·吐温的视线差一点就和太宰治的视线接触到。惊鸿一瞥中,骇人的杀意令他心惊胆颤。他心有余悸地把身体往后躲了躲,心道自己才只是放了一枪,竟然就能顺着弹道回溯点位。
这个男人不论是察觉力,还是身上散发出的危险气息,都昭示着他不是一般人。
多年出生入死而锻炼出来的危险感知力告诉他要避开锋芒,不能正面交锋。
不过动摇仅仅一瞬,马克·吐温很快就冷静下来,他透过隐蔽的方形洞口瞄了一眼同伴,如同说服自己一般喃喃自语:“就算察觉了又怎么样?中间隔着这么多人,就算知道我藏在这里也做不到无伤穿越战场到达我的位置。”
马克.吐温深呼吸一口气,调整心率恢复平静,他松了松手指重新握紧枪,视野里忽然出现了两条蛇影,他一愣,白鲸上怎么可能会有蛇?
短暂愣神的工夫,两条蛇影钻进了这个特地为他打造的藏身空间。
来历不明的蛇,粗看之下没有长着毒蛇的特征。
马克·吐温用枪扫开蛇,然而就在枪口碰到蛇身的刹那间,蛇大变活人。
一只缠着绷带的手握住枪管往左边一按,沙色的风衣后露出一张有些苍白的俊秀脸庞,掺着冰碴子的声线无比冷酷:“就是你欺负我家孩子对吗?”
马克·吐温看清来人的脸后瞳孔一缩,下意识扣下扳机,子弹射出枪管的同时,砂锅大的拳头已经近在咫尺。
随着太阳xue传来剧痛,马克·吐温两眼一黑,身体不由自主地踉跄几步,紧跟着颧骨又是一痛,后脑勺咚地一下撞上身后的金属墙,雾蒙蒙的视野中,那个男人没有收手的意思,下一记拳头重重地挥在了马克·吐温的下颚上。
在彻底晕死过去之前,马克·吐温不忘评价道:“偷袭太卑鄙了”甚至一口气连着三拳,毫无还手的机会。
敌人几乎算得上闪现,来得防不胜防,他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放冷枪的家伙没有资格说别人卑鄙。”太宰治看着已经昏厥的马克·吐温揉了揉发痛的指关节,扭头对弗斯莱弯眼一笑道,“以及这叫先发制人,是合理的战术哦~”
弗斯莱沉默,忽然他喊道:“小心!”
橡胶子弹在狭窄的空间里弹射,射中金属墙后反弹回来,打中太宰治的后背。
没有防备的太宰治闷哼一声,捂着后背缓缓下蹲,保持蛇形的弗斯莱就听太宰治口中念道:“被橡胶子弹打中真的好痛啊。可恶的敌人,竟然还留了一手,真有他的。”
弗斯莱:“”严格来说,是你自己留的一手。
“呼还好不是直接打中的,力道消了不少。”太宰治庆幸道。
弗斯莱看着太宰治直不起腰的模样,面露迟疑地问:“你还能走吗?我怎么感觉你脸色更白了?”
太宰治有气无力道:“可能是因为肚子饿了吧。”
弗斯莱半信半疑,太宰治微微直起腰,弗斯莱眸光一凝:“等等、你的腰中弹了吗?”
白色的衬衫上晕开星星点点的暗红色,淡淡的血气在狭窄的空间里弥散开来。
“不要紧,这是来之前受的伤。”太宰治松开捂住腰伤的手,有些吃痛地扯了扯嘴角,“哎呀,把安吾借我的衬衫弄脏了,这家伙肯定要生气了。”
弗斯莱满脸问号:“受伤怎么会不要紧?而且这种时候关注的不是衬衫的问题才对吧!”
太宰治的目光在周围寻找起来,最后落在了被打晕过去的马克·吐温身上,他蹒跚地挪过去在马克·吐温身上摸索起来。
“你要找什么?”弗斯莱面露急色,“如果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就先别找了,先让与谢野医生给你看看情况吧。”
太宰治不出所料地从马克·吐温怀里找到了匕首:“与谢野医生的异能力对我无效。伤口重新裂开出血的应急措施除了缠紧伤口止血以外,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
他用匕首把马克·吐温的衣服割成一条条碎布条,解开衬衣,神情沉稳地对弗斯莱道:“没时间耽误在这里,快来帮忙。”
弗斯莱震惊地瞪大眼睛,衬衣下的绷带已经被血染了一片。太宰治满头冷汗地长布条缠在伤口上勒紧,看得弗斯莱五官皱成一团,都幻痛了。
他见太宰治为了赶时间,手法粗暴,忙不叠变回人形跑上去:“等等,你不痛吗?自己的身体倒是好好珍惜一些啊,给我给我,我来绑。”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本该坐在宽敞教室学习听课的今天会在与学校毫无关联的地方给人包扎伤口,他也还是个小学生啊。
白鲸的摇晃幅度越来越大,渐渐到达了仅靠双脚已经站不稳的地步。
太宰治:“差不多了就这样吧,我们快点出去。”
他们俩迅速回到外面,有异能特务科的人在,组合的人始终难以靠近侦探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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