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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仍旧无动于衷,只是很想看看她还会怎么做。
谢邈的话,足够她对自己迁就到哪一步?
沈幼漓已经走过亲近示好的阶段,默默拉着他手搭上,似喝交杯酒一样,互相寻摸。
阳货在她掌中正是逞凶,洛明瑢却突然起身,靠在床头。
她呆住。
“坐起来,不可以吗?”他的眼里似有薄冰浮动。
“可以,当然可以……”
沈幼漓眼神变得逡巡,不知道这是拒绝,还是准备在看她笑话。
等他将她稍抱近,就挨上了莫名耸峙的阳货,她与幽沉的双目对上,才确定了他的心意。
绸缎制的寝衣似微凉月光,流淌在沈幼漓指尖,不过她更爱他那绝无仅有的肌理。
稍一扯,阳货显身,似寻到了新鲜空气,愈发凶莽。
沈幼漓跪立,“阿寔,帮我……”
这回他总算好心,漂亮指骨没在软沼之中,指腹碾过幼弱的稚芽,让她缩肩轻嘶着气儿。
“够了。”她听着润声已足。
洛明瑢收回晶亮的手,只是瞧着,并无波澜。
屋中昏暗,他却目光如炬,瞧着阳货节节栽入故地,缓缓吐着气。
潺潺软涧由他入,腻腻软沼撞声声,无论什么时候,他都钟情于这种与她亲密到难言之事。
除了他,谁都不能与她这样。
能让洛明瑢确信,自己此刻就是她的唯一,再没有别人能如此。
他也不准任何人与她如此。
胸膛情绪翻涌,洛明瑢稍坐正,看着不过换个坐姿,实则是借此抑住决荡之意。
他其实更想转身翻覆,狠狠地……把什么撞;烂。
沈幼漓浑然不知,只是吞声消解着,这一下杵之昭然,她几番张口匀气,不能自救,只得稍起,才能松口气。
承合之事本该是瞬息间大起大落,可她还是同几年前一样不争气,走得是婉约江南的路子。
饶是如此,洛明瑢也给足面子,携露的软沼与炙杵仍旧浆打出丝缕,墩坐起落之时,恰如沈幼漓所说,只见打花儿,不见叶儿。
花儿渐渐渲染熟丽,意态可怜。
不过,坐着也有好处,沈幼漓尚且受难,又得眼福。
洛明瑢那漂亮的身躯,随她墩坐而浮现的线条分明,她爱之甚极,甚至还有心力挑起他的下巴,轻轻啜吻。
然不过半刻钟,洛明瑢已是不想陪她玩耍,自行倒转了天地,虎踞于上,将她目之所及,以薄唇、以利齿,将长久的情绪排遣。
再躬身,将炙杵长驱,强健的手臂将要逃的人抱住,再深锲,恨不得将两挂也尽送虚室。
这不是沈幼漓区区起落的分量,是山河震荡,她惶恐地抱紧人。
这一阵惊乱,洛明瑢似失去掌控的兽类,将她抟了近半个时辰。
沈幼漓本潺润的所在几成涸地,她几乎有了幻觉,以为这世界就是如此动荡,从未休止。
在他促急引送近乎虚影,阳货发出突跳的前兆,将将交付时,沈幼漓踏住他肩头,昏茫茫对着一路沉默的洛明瑢道:“你不说点什么?”
说什么?
洛明瑢只是死盯着她,勾缠处一圈一圈咕噜出浆色,显然不是说话的时候。
他一膝向前,沈幼漓搐动一下,虚室似临闸关,炙雪似霄汉崩落,满目煞色,她讷讷不能言。
沈幼漓哆嗦着,清醒了些,见到眼前颠倒众生的脸,才明白洛明瑢长如此花哨,比于蛇类,一定是他比常人更危险。
她噙着眼泪:“你不等我……”
洛明瑢吐出一口气,不知是七情不振,还是当真无情,瞧着冷淡得很,他抬手,令她屈膝,将糊涂软沼尽展,又慢慢抟弄起,消解余兴。
此时,方不疾不徐道:“要我说什么?”
冰冷的语气,这半个时辰都没有温暖他。
沈幼漓被这过河拆桥的渣滓语气冻伤了一下,偏偏,这痛恰到好处,让她郁闷,又更想靠近、得到他,让他因自己化冻。
怪不得恶人总得怜爱。
她闭上眼睛:“说你想永远同我在一起,往后一日也不再分离。”
如此坦诚自己的心意,沈幼漓不免紧张,但说完之后,整个人也轻松许多。
洛明瑢并未欣喜,若非丕儿回来,她心病了去,才不会费心来搭理他,就算是真心话,也打了折,不过是“治病”的伎俩罢了。
“你会一直这样吗?”
“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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