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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潭锁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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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宸殿那令人窒息的威压,随着殿门在身後沉重闭合,被隔绝开来。殿外清冷的夜风裹挟着草木气息扑面而来,萧彻却猛地一颤,仿佛被那无形的威压浸透了骨髓,连肩头深可见骨的伤口都麻木了。他“昏迷”的身体被两名内侍小心搀扶着,头无力地垂在谢珩紧托着他臂弯的臂膀上。
谢珩的手臂肌肉绷得死紧,隔着衣料传递出磐石般的支撑力,稳稳架住了萧彻大半的重量。他面具下的下颌线条绷紧,侧脸冷硬如刀削,只有那双露在外面的桃花眼,锐利如鹰隼,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甬道两侧宫墙高耸,投下深重的阴影,火把的光在夜风中摇曳不定,将人影拉扯得扭曲晃动,每一道廊柱後都似有蛰伏的危机。皇帝最後那扫过谢珩背影的目光,如同无形的冰锥,带着审视与深沉的猜忌,牢牢钉在谢珩的感知里,让他颈後寒毛倒竖。
“快!送殿下回静心斋!”随行太医急声催促,脚步匆忙。
谢珩一言不发,配合着内侍的脚步,稳稳架着萧彻前行。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臂弯里这具身体的虚弱——失血带来的冰冷,强行压抑的颤抖,以及那混杂着血腥气的丶独属于萧彻的清苦药香,丝丝缕缕,无孔不入地钻入鼻端。这气息本该让他厌恶,此刻却奇异地混合着一种沉甸甸的丶不容忽视的存在感。萧彻掩在宽大袖袍下的手指,极轻微地在他小臂内侧又划了一下,带着血痕的指尖留下微凉的触感,重复着那两个符号:栖霞,寒潭。
目标明确。
静心斋的宫门在望,太医和宫人忙碌着将“昏迷不醒”的靖王安置到榻上。灯火通明,人影幢幢。
“都退下!”谢珩的声音突兀响起,冰冷得不带一丝人气,如同寒铁刮过琉璃,“殿下方才在紫宸殿受了惊扰,需绝对静养。太医留下诊治,其馀人等,殿外候着。擅入者——”他目光如淬毒的冰棱,缓缓扫过衆人,“惊扰了殿下静养,後果自负。”
那凛冽的杀意如有实质,瞬间压下了殿内所有声响。太医手一抖,药箱差点落地。内侍宫人们更是噤若寒蝉,慌忙垂首,鱼贯退出,厚重的殿门被轻轻带上,隔绝了内外。
殿内只剩下太医战战兢兢的呼吸声,灯花偶尔爆开的轻响,以及榻上萧彻微弱却清晰的呼吸。
谢珩走到榻边,居高临下地看着那张苍白如纸丶冷汗涔涔的脸。太医正小心地解开萧彻肩头被血浸透的临时包扎,狰狞翻卷的伤口暴露出来,皮肉边缘泛着失血的灰白。萧彻的眉心在昏迷中也痛苦地蹙着,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不安的阴影。
“如何?”谢珩开口,声音依旧冷硬,目光却胶着在那可怖的伤口上。
太医抹了把汗:“殿下失血过多,伤口极深,幸未伤及筋骨。只是……只是这脉象虚浮紊乱,似有旧疾牵动,气血两亏至极,需……”他话未说完,榻上的萧彻眼睫剧烈颤动了几下,竟缓缓睁开了眼睛。
那双眼眸初时还有些涣散,但很快便凝聚起清冷锐利的光,直直看向谢珩,哪里还有半分昏迷的混沌。
太医吓得一哆嗦:“殿丶殿下!”
“无妨。”萧彻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重伤後的气弱,却异常清晰,“孤……无碍。”他目光转向太医,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仪,“孤的伤势,孤心中有数。你只需留下止血生肌的伤药,再配一剂安神汤,便退下歇息。今夜之事,孤不想听见任何不该有的议论。”
太医如蒙大赦,哪里还敢多问,连忙留下药物,躬身告退。
殿门再次合拢,彻底隔绝了外界。烛火跳跃,将两人的身影投在墙壁上,拉得细长扭曲。
萧彻撑着身体想坐起,牵动伤口,闷哼一声,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
一只冰冷的手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按住了他的肩头。谢珩俯身,动作近乎粗暴地拿起太医留下的药瓶和干净布巾,开始重新处理那狰狞的伤口。冰凉的药液再次浇下,剧烈的刺痛让萧彻身体瞬间绷紧,牙关紧咬才没痛呼出声。
“想死就继续动。”谢珩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冷得像冰渣。他包扎的动作迅捷而有力,每一次拉扯都精准地带来尖锐的痛楚,仿佛在惩罚他方才的装晕和此刻的逞强。萧彻能感觉到那带着薄茧的手指偶尔擦过自己颈侧或锁骨裸露的皮肤,留下冰火交织的奇异触感。
“高让……去了掖庭。”萧彻喘息着,强行转移话题,分散对痛楚的注意力。
“老狗离死不远了。”谢珩手下不停,语气森然,“但死前必会反噬。永昌号那边,皇帝的人只会查到王振的烂账,查不到我们拿走的铁证。高让现在最恨的,除了皇帝,就是你和我。”他用力打了个死结,勒得萧彻又是一阵抽气,“栖霞山庄,他绝不会放过。”
“所以……必须快。”萧彻擡起头,汗水浸湿了额发,眼神却亮得惊人,带着一种豁出一切的决绝,“母妃留下的後路……就在今夜。”
谢珩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面具遮住了所有表情,只有那双桃花眼在烛光下深不见底,翻涌着复杂难明的情绪。最终,他冷哼一声,转身走向殿内阴影处,再回来时,手中已多了一套不起眼的深灰色内侍服饰,直接丢在萧彻身上。
“换上。半盏茶後,西角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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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霞山庄後山。
夜色浓稠如墨,沉沉地压下来。白日里清幽的山林,此刻只剩下鬼魅般的幢幢树影,在呼啸的山风中张牙舞爪。寒潭就嵌在这片死寂的山坳深处,水面平滑如镜,倒映着几点惨淡的星子,散发出刺骨的阴寒之气,连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冻结了。
两道黑影如同融入夜色的幽灵,无声地潜行至潭边。正是换上夜行衣的萧彻与谢珩。
萧彻的脸色在月色下白得近乎透明,肩头的伤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剧痛,冷汗不断从鬓角滑落。他强撑着站定在冰冷的潭水边,目光死死锁住那幽深如墨的潭水。母亲的遗言在脑中回荡:“潭底石xue……内有……”
“如何下去?”谢珩的声音压得极低,警惕地环顾四周。潭水极深,寒气逼人,贸然下潜,以萧彻此刻的身体状况,无异于自杀。更何况,这死寂之下,杀机四伏。
萧彻没有回答。他颤抖着擡起手,从贴身衣襟内取出了那枚素银丁香耳坠。冰冷的金属触感让他混乱的心神有片刻的清明。他凝视着耳坠尾部那根极细丶用于固定花托的银针,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没有丝毫犹豫,他用那根细如发丝的银针,猛地刺破了自己的食指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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