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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壶藏锋,龙榻布棋
承京的初雪尚未化尽,凛冽的空气中已悄然弥漫开另一种更刺骨的寒意——朝堂暗涌的肃杀。
镇国公府内,谢珩的“沉睡”依旧是天授朝最紧要的秘密之一。玄甲卫与影卫的拱卫森严如故,隔绝了外界所有探究的目光。内室寒玉床上,谢珩如同最完美的玉雕,呼吸平稳,面色苍白,肩胛烙印温润。唯有守候在侧的刘太医,偶尔能从极其细微的脉象波动中,捕捉到一丝不同寻常的凝练与……蓄势待发。他不敢深究,只将一切记录在每日密封呈送龙泉别苑的脉案中,心中那份敬畏却日益深重。
龙泉别苑。
萧彻斜倚在铺着厚厚白虎皮的软榻上,身上盖着锦被,面色比前几日多了些微弱的血色,但眉宇间挥之不去的疲惫和偶尔压抑的低咳,昭示着他枯竭的本源远未恢复。他手中拿着一份刚刚由影卫统领呈上的密报,薄薄的纸页上,是张龄之离开镇国公府後,几日来所有行踪与人际往来的详尽记录。
“西城,漱玉轩……”萧彻的目光在纸页上某一行停留,修长却略显苍白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榻沿,发出沉闷的声响。漱玉轩,表面是清流雅士品茗论诗的清雅之地,实则是张龄之暗中掌控的丶联络门生故旧丶影响朝议的重要据点。自那日风雪廊下之後,这位三朝元老闭门谢客的次数明显增多,但前往漱玉轩的频率却陡然上升,每次停留时间也颇长。
“都有谁?”萧彻的声音低沉,听不出情绪。
“回陛下,”影卫统领垂首,声音平板无波,“吏部侍郎陈清源丶都察院左都御史李严正丶翰林院掌院学士赵文博……皆为张阁老门生或清流中坚。另……宗正寺卿安王殿下,三日前也曾微服前往,停留约半个时辰。”安王萧昱,是皇室宗亲中辈分颇高丶素以“方正”着称的老亲王,在宗室中颇有影响力。
萧彻的唇角勾起一丝极淡丶极冷的弧度。张龄之的动作,比他预想的更快,也更“周全”。不仅联络了清流言官,竟连宗室这块牌都开始打了。安王萧昱……一个古板守旧丶视礼法如性命的老亲王,若让他知晓“啓明”之事,恐怕会比张龄之更加激烈。
“安王……”萧彻低语,“朕这位皇叔祖,倒是清闲。”他放下密报,目光投向窗外灰蒙蒙的天空,“‘蛇影’馀孽的追查,燕王那边可有新线索?”
“燕王殿下传讯,黑鹞及两名阉党义子尸首上发现的诡异令牌碎片,材质非金非玉,已查明并非中原及西域已知矿藏。其上残留的阴寒异香,太医院与江湖隐门合力追查,亦无线索,似乎……并非此界之物。至于‘青先生’,自听雨轩别院其形神俱灭後,其麾下暗线尽数蛰伏或断尾,暂无踪迹可循。燕王殿下推断,其背後势力恐已暂时放弃承京,转入更深蛰伏。”影卫统领禀报道。
“非此界之物……蛰伏……”萧彻眼中金芒微闪。圣主的力量渗透被血契裁决重创,短期内确实难以再掀风浪。这反而给了张龄之这些“内忧”兴风作浪的空间。他收回目光,看向影卫统领:“告诉炽,蛇影之事,外松内紧,明面上可放缓,暗线不可断。重点……盯紧承京,尤其是与张阁老丶安王等人过从甚密的勋贵府邸。”
“遵旨!”
影卫统领退下後,萧彻独自靠在软榻上,闭目养神。枯竭的本源如同干涸的河床,每一次思考都带来阵阵隐痛。但他必须思考。张龄之的串联,安王的介入,如同两股正在汇聚的暗流,目标直指他与谢珩那不容于世的羁绊。他们或许不敢直接质疑帝王,但“惑主”丶“秽乱宫闱”丶“有损天威”的帽子,足以扣在昏迷的谢珩头上,进而动摇朝局,逼迫他做出抉择。
不能被动等待!必须在风波形成滔天巨浪之前,先布下棋子,搅乱这潭水,转移视线,甚至……引蛇出洞!
一个念头,带着帝王权术的冰冷与算计,在他心中逐渐成型。他需要一把刀,一把足够锋利丶足够引人注目丶且暂时不会直接牵连到他与谢珩的刀。
他的目光,缓缓移向榻边紫檀案几上,那份关于户部亏空与勋贵侵占军田的丶被张龄之以“大局为重”暂时压下的弹劾奏章,嘴角那丝冰冷的弧度加深了。
***
镇国公府,内室。
夜色深沉,万籁俱寂。唯有墙角炭盆偶尔发出细微的噼啪声。
寒玉床上,“沉睡”的谢珩,意识却如同最精密的机括,在绝对的静默中高速运转。灵魂与烙印的初步融合,带来的是对力量前所未有的细腻感知。他无需睁眼,无需动念,整个国公府的守卫轮换丶气息流动,甚至府外几条街巷范围内的风吹草动,都如同水纹般清晰地映照在他的感知之网中。
刘太医在隔壁厢房沉睡,呼吸均匀。影七的气息如同磐石,守在门外最深的阴影里。
就是此刻。
谢珩的灵魂之力如同最轻柔的触须,小心翼翼地探出,并非攻击,而是极其精妙地引动了肩胛处那温润烙印深处的一丝力量。这股力量被他的意志牢牢约束丶驯化,没有泄露丝毫气息,却无声无息地穿透了国公府的守护法阵,如同投入深潭的微尘,循着冥冥中那条与帝玺相连的血契纽带,悄无声息地蔓延向龙泉别苑的方向。
他并非要联系萧彻,而是要做一件更重要的事——感知京城地脉的细微波动,尤其是与“蛇影”那阴寒死寂力量同源的残留!
蚀渊虽灭,但圣主的力量曾在此界肆虐,如同剧毒渗透土壤,必有极其细微的残留痕迹。寻常方法根本无法察觉,但谢珩的烙印之力,本身便源于对抗那种力量的前世寒渊剑魄!他对那种污秽的感应,如同猎犬对血腥的本能!
灵魂之力如同无形的涟漪,以他为中心,极其缓慢丶极其隐蔽地扩散开去。掠过寂静的坊市,掠过沉睡的宫阙,掠过被封锁的澄园废墟……他小心翼翼地避开那些气息强大的存在(如萧彻所在的龙泉别苑丶玄甲卫大营),专注于地脉深处最细微的丶不和谐的“杂音”。
突然!
在城东靠近永定河的一处区域——那片多是中低阶武官和富商聚居之地——一丝极其微弱丶如同风中残烛丶却又带着与“青先生”令牌碎片同源的丶古老阴寒的异样波动,被他的感知精准地捕捉到!那波动极其隐晦,混杂在驳杂的人气与河水的湿气中,若非谢珩拥有烙印之力且刻意搜寻,绝难发现!
波动的位置……似乎指向一座门楣不算显赫丶挂着“吴府”牌匾的宅院?户部一个管仓廪的主事吴德庸的宅子?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
谢珩的灵魂之力如同潮水般悄然退回,没有惊动任何人。他依旧静静躺着,仿佛从未动过。但寒玉床下,他搭在身侧的手指,指尖极其轻微地在锦缎被面上划下了一个无形的记号——一个扭曲的丶形如盘蛇的微小徽记轮廓。
线索,找到了。虽微渺,却是黑暗中的第一缕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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