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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用你教。”褚元祯似是十分正经地解释:“母亲当年为我寻过通房丫鬟,我虽未曾碰她,但房帏之事……我还是知道的。”
“我他娘的说得是这个吗!”蔺宁眼睛都瞪大了,“我说的是……位置!位置不对!”
“什麽位置?”褚元祯不解,有些焦急地低语,“我想要你,好不好?”
蔺宁还没缓过神来,死死按着不肯松手。褚元祯见他如此,便不敢再动,红着一双眼睛定定地瞧他,垂下头用前额一遍遍蹭他,像一只寻求主人垂爱的小狗。
一下一下,将渴求诉之于眼眸,辗转于唇齿。
“我想要你。”
终于,蔺宁心软了,他伸手攀上褚元祯的脖颈,换来略带霸道的强势攻入。床榻间被揉搓出数道旖旎的褶皱,褚元祯极力俯下身子,一个个轻吻落在蔺宁的眉间唇角,将那些溢出喉间的低吟尽数吞下。
*
小厨房早早准备了午饭,但见主屋的房门始终紧闭着,也没人敢前去打扰。
未时三刻,褚元祯开门唤人,下人才走动起来。
蔺宁靠在榻上,身上的潮红还没退,哑着声音说道:“别让人进来。”
褚元祯当然明白这个理,他接过食盒,打发了院内伺候的丫鬟,亲自将饭菜摆上桌。
屋内的气氛有些沉闷,褚元祯不敢看蔺宁,他方才把人欺负狠了,擦拭时还含着泪呢,也怪蔺宁没有喊停,他确实不知第一次是这样疼的。
今日小厨房煨了牛肉,他挑了两块上好的腱子,配上一道清炒芥菜叶,小心翼翼端到蔺宁面前,“尝尝?”
蔺宁没应,还沉浸在方才的荒唐中,他觉得自己比褚元祯年长些,托大了说好歹也算半个长辈,怎麽就能……在下面呢!荒唐!真是荒唐!但他确实没有出力,那般滋味也不算差,总不能得了便宜还不承认。他做梦也想不到,自己活了三十年,第一次竟是交代在了一个男人手里,还是一个活在历史书里的男人。
褚元祯见他没反应,登时紧张起来,“你……你是不是生气了?我确实没做过这种事情,下次……我轻一些。”
“下次?”蔺宁回过神来,“你还想着下次呢?这次是我让着你,下次绝不能再便宜你了!”说罢摸起碗筷,狠狠扒了几口。
“好,都听你的。”褚元祯见蔺宁动筷了,提着的心才算落下,慌忙找话将此事翻篇,“还没与你说呢,魏言征醒了,你想不想去看看?”
“他醒了?”蔺宁咽下牛肉,把碗向前一推,“那他有没有提起那晚马车撞人之事?驾车之人的脸,他可看清楚了?”
“魏言征只说,那是一架四轮马车,其他的也没有看清。”褚元祯给碗里添上菜,重新推回蔺宁跟前,“四轮马车是皇室才有的规格,倒是佐证了四哥府上那名管事的说辞。魏言征醒时此事已宣告结案,都察院前去也只是象征性地问话,这件事在官府眼里已经了了——哎,那菜烫嘴,你慢些吃。”
蔺宁的心思不在饭菜上,他直觉这事背後定然有人使诈。先前买卖监生的案子就是如此,事到如今也是几乎一样的手法,每次他们接近真相了,就会有一个看似合理的真凶浮出水面,替罪羊一只接着一只,唯有那幕後之人被保护得好好的。
“其实。”褚元祯试探性地开口,“我觉得事情远没有结束,我给你说过,我是重生的,上一世,我曾派出大批人手前往西番调查何索钦,可是直到死也没能揪出那个通敌的叛徒,他藏得那样深,为何现在却被我们轻易地抓到了?”
“你想继续查下去?”蔺宁摸到了他的手,抓在手心里握了握,“那便查吧。”
褚元祯看着蔺宁,脸上神情复杂。若是没遇到这个人,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查下去,可是他清楚这条路有多凶险,他目睹了蔺宁被卷进这场斗争的後果,他不敢了。
“你不要考虑我,也不要考虑任何人。”蔺宁似是心有灵犀,“你都死过一回了,老天爷许你回来,不是让你在这儿磨磨唧唧踌躇不前的,你要将前世的遗憾连本带利地讨回来。上一世败了不要紧,这一世,我陪你赢回来。”
褚元祯心下一热,上前把人抱住了,拿头抵在蔺宁的额上,低声说道:“你若安好,我才是赢。”
这会儿氛围刚刚好,俩人也都差不多吃饱了。褚元祯又想把人抱起来,蔺宁压住他的胳膊,“我要休息。”
褚元祯垂着眸,瞧着蔺宁颈间的齿印,“咬疼了吗?”
“你倒是真舍得下嘴。”蔺宁故意倒抽一口凉气,“难不成真是属狗的?”
“属……”褚元祯声音低下去,目光在齿印上流连,像是在欣赏自己的“杰作”。
蔺宁伸直了脖子,刚想回应,馀光瞥见窗外闪过一道身影,接着成竹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殿下,太傅,陛下来了!”
俩人顿时神色具敛,褚元祯立刻直起身,临了还不忘擡手紧了紧蔺宁的衣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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