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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既棠的房间比一般男孩子的都要整洁一些,一排书架贴着墙立着,上头整整齐齐地码着分好类的书——都是没办法放到书房让路奶奶看见的书。
米白色的墙上挂着路既棠从小到大的照片。窗帘垂放下来,屋里光线有些暗,空气也有些凝滞,一眼看过去就知道房间的主人有段时间没回来了——孩子大了,有自己的隐私,需要私人空间,路奶奶一般不会进路既棠的房间。
路既棠进房间前把之前放在客厅书包也拿了进来,把那张用旧报纸包裹起来的比赛专用宣纸拎出来,进了就在房间对面的书房,他绕过雕花镂空的屏风,把宣纸摊在铺了毛毡的案上,用墨锭压住。
完事之後,他回自己房间,定了闹钟,躺回床上盖上被子睡过去了。
午後的阳光渐渐燥热起来,和着空调的微微嗡鸣声,有了一点仲春的味道。
南方的春天,如果有阳光,那它会是绿意盎然丶生气勃勃的,让人晒着太阳就能愉悦起来。
下午两点半的闹钟把路既棠闹醒了。他赖了一会床,从床上爬起来,轻手轻脚地出了房间,以免吵到一般在这时候午睡的奶奶。
路既棠走进书房,从盒子里取出一小块油烟墨,和着一点清水在砚台里将墨化开,细细碾磨,将墨磨好之後,他从手机里调出之前存在手机里的山水画的照片,选了好一阵子,终于定好了。
路既棠把三支长锋丶中锋和短锋笔的笔头用清水晕开,搁在笔架上。
只有几个小时的时间,必须要快,路既棠在作画前,打算大刀阔斧地将样图上的东西修改。他画的这幅画不需要颜料,所以那些花青丶藤黄和胭脂之类的颜料在这副画里派不上用场,路既棠把放置着颜料的盒子挪到了另一张桌子上。
他要画的这幅山水画大体上有三个部分——远处连着朦胧云雾的山丶近处飞瀑峻石的高山和一方长着虬壮苍松的石径。
书房很静,极其清淡的墨香在宣纸上盈开,氤氲了路既棠的眉目。
他修长的手指握着毛笔在纸上作画。
在他所学里,国画的临摹“重神不重形”,作画者心中要有“意”。这意味着作画者不能拘泥于一块小地方,要从整体上看。不要想着对一幅画一笔不落地画出来,亦步亦趋始终只能走在人的後头,要好好揣摩揣摩,即便是临摹,也要临摹出自己的风格。
路既棠一边作画,一边回想自己第一眼见这幅画时的心境——远山掩藏在云雾中,只有一个模模糊糊的轮廓,近处百仞高崖之上,有嶙峋怪石,一流瀑布自崖顶倾泻而下,落入深不见底的寒渊。山崖对面有一人立于石径之上,倚在苍松旁,孤绝地看着一去不回的飞瀑,在浩大天地面前,那人渺小得就像是一只蝼蚁。
天地蜉蝣,沧海一粟,不外乎此。
他的手随着意而动,一支狼毫在他手里舞出各式各样的形状——中锋起笔丶侧锋压阵,浓墨与淡墨交相辉映,清墨偶尔点缀其中,焦墨擦出的峻峭山石摞在崖顶,重墨勾出的石径蜿蜒望不到尽头。
直到收笔之时,不知什麽时候站在他身旁的路奶奶出声:“小棠,你想给这幅画起个什麽名字?”
路既棠回过神来,他沉思了一会,回答道:“奶奶,我想叫它寒山石径图。”
路奶奶看着孙子笑起来,那笑容轻得像画里拂过远山的清风,“这名字很好。”
“远上寒山石径斜,白云生处有人家。”虽然没有杜牧诗中的几户人家,但有在石径上远望寒山的浮云客。
路既棠乐颠颠地把新鲜出炉的画用夹子固定住,搁在架上等它烘干,做完这些之後一看时间——“怎麽这麽快就五点了!奶奶!”
路奶奶笑道:“饭已经做好了,慢点,不急。”
路既棠洗完澡,吃完晚饭,把已经风干的画卷好妥帖地收进书包後,在玄关处换鞋,“奶奶,我回学校了啊,”他换好鞋,打开门,“和秋染的外婆出门时要注意安全。”
路奶奶倚在客厅的放置绿萝的木架旁,从院子里移进来的绿萝叶子鲜嫩而绿油油,探出一个头来,正好贴在路奶奶的鬓边,将她整个人都衬得鲜活明亮了不少。
下午的阳光有些昏黄,透过落地窗洒在绿萝上丶路奶奶身上,她站在那里,站在时光深处。
她倚着木架,眼睛一眨不眨地笑看着孙子推开门走出去,又将头探进来,口中不厌其烦地嘱托着,最後路既棠说道:“奶奶,我回学校了,下周见。”
门关上了。
路奶奶垂下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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