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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过度勤快,在除夕的前两天被桑月炼出一款滋养进补的药剂来。想着还有两天才过年,药不能停,她果断把那瓶药一口闷了。
然后,她在田边的老树下练武,打了大半天的拳。
是否补气养血她不清楚,只知道一股热量在胸腔熊熊沸腾中,必须尽力挥洒消耗体内多余的能量。
“你这是乱打一通,还是正经拜师练过?”兰秋晨蹲坐一旁,托着腮一脸无语,“打得还挺好看的。”
记得偶像略提过一嘴,说自己正儿八经地学过。
一直以为对方学的是花拳绣腿,中看不中用那种。艺人嘛,多才多艺,习而不精占多数。但见她眼下挥拳时带出来的那股呼呼作响的力感,不像虚架子。
另外,她早就提醒过偶像让等过完年再试新药。她不听,偏要喝。瞧,遭罪了吧。
倘若药效持续到过完年,得多糟心啊!
桑月正全神贯注地施展平生所学,步履结实,出拳虎虎生风。原本以为早已忘怀的身形步法一停一顿,迅猛有力,耍得正舒畅时听到她问,便随口应答:
“练过,没拜师。”
她七岁那年,有位学武术的邻家伯伯在一次晨运时让她跟着学了几招。见她学得有模有样,一点就通,领悟能力不错,便建议桑家爸妈让她随自己习武。
一来可以健身,二来可以自保。
大家是老邻居了,知根知底的,桑家爸妈就答应了。后来,在她岁的时候,邻家伯伯夫妇带她去参加青少年武术争霸赛,她很争气地夺回一枚金牌。
之后不久,那户邻居搬家了,渐渐与她爸妈断了联系。
对儿时的桑月来说,夺金牌固然很爽,可练功的过程太辛苦惨烈,她不喜欢。邻居伯伯夫妇举家搬迁,最高兴的人莫过于仍是懵懂少年的她。
因为她终于不必每天早早起床锻炼,每个周末也能像普通小盆友那样双休。
做梦扑蜻蜓,睡觉自然醒。
这种神仙般的日子,她才过了两年就被二姐推出去唱歌,之后就是各种培训各种学习……往事不堪回,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竟有主动重温旧梦的一天。
一个忙碌的童年,成就她的余生清闲,算是有得有失吧。
只不过,这次的药剂效力太猛了!
她把平生学到的身手功法一连打了好几遍,出招渐成疾。一纵一跃皆似脚踏清风让整个人蹦得老高,博得兰秋晨惊艳激动的鼓掌喝彩声。
旁观者不明就里,吃瓜不嫌事大。
而她这当事人则心里暗暗叫苦,体内充沛的能量仅仅缓解了三分之一。纵使精神、体力充沛,可她这一身骨头遭不住这强大的运动量。
再练下去,她这副身子骨势必要散架。
察觉不妙,趁着又练完一遍收功时,先深呼吸一下,随即滑跪,开始练慢动作的瑜珈姿势。
事已至此,任何的埋怨、懊悔皆无用,眼下的重点是消耗身上那股热烘烘的能量。跳入池塘也不行,她出来练武时曾进过浴室,外冷内热的感觉更难受。
还好,练瑜珈也有消耗作用。且是慢动作,总算让她的身子骨好好休息一番。
改天要进庄园练,进行有氧呼吸时试一试能否吸入灵气。靠药剂提升魔力这种事太玄乎,她做不到。与其异想天开,不如多琢磨琢磨凡人力所能及的招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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