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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泽珩接过茶杯时,指尖碰到了杯壁——赵玉青特意选了个没怎麽用过的杯子,杯沿干净,没沾墨痕。男人没立刻喝,只是用指腹摩挲着杯壁的裂纹,目光落在墙上贴的另一张草稿上——是幅没画完的猫,墨团正蹲在窗台上晒太阳,尾巴卷成个圈。
“墨团最近没闯祸?”他问,语气里带了点不易察觉的笑意。
“前天把张奶奶的毛线球扒到了煤堆里。”赵玉青想起张奶奶叉着腰在院里骂猫的样子,忍不住弯了弯嘴角,“张奶奶说要炖猫汤,最後还是给它煮了条鱼。”
陆泽珩的嘴角好像也动了动。他低头喝了口茶,陈皮的甜香混着茶香滑进喉咙,比上次的粗茶更温润些。他很少喝这种“家常茶”,陆家的茶都是专人打理的,水温丶冲泡时间都有讲究,却没这麽鲜活的烟火气。
“你小时候,常和父亲一起画竹?”他放下茶杯时,突然问。
赵玉青正在给毛笔蘸墨,笔尖悬在草稿上顿了顿:“嗯,他种竹,我在旁边画。他总说我画的竹‘没骨气’,叶子软趴趴的,像被霜打了。”
“现在不软了。”陆泽珩看着他刚画的梅枝,笔尖勾勒的枝干带着点倔强的弯度,“有韧劲。”
赵玉青的笔尖在宣纸上落了下去,墨色深浓,像突然定住的心跳。他没擡头,只是盯着纸上的梅枝——那道弯度,是他刚才想起陆泽珩说的“见笔锋”,特意用力勾的。
两人没再说话。赵玉青低头画梅,笔尖划过宣纸的“沙沙”声很轻;陆泽珩坐在旁边的木椅上,偶尔翻看他放在画案上的画谱,指尖翻动书页的动作很轻,像怕弄疼了纸。墨团从外面跳进来,蹲在陆泽珩的脚边,把尾巴绕在他的鞋上,发出“咕噜”的声。
这样的安静,一点都不尴尬。像老院的竹在风里摇晃,不用说话,就知道彼此都在。
快到中午时,张奶奶端着碗刚炖好的萝卜排骨汤过来,进门就喊:“玉青,炖了你的份,快趁热喝——哟,陆先生也在?”
陆泽珩站起来时,墨团被惊动了,蹿到了他的肩膀上——这猫平时只敢在赵玉青怀里撒娇,今天却胆大包天。赵玉青慌忙去抱猫,陆泽珩却擡手挡了一下:“没事。”
他站着没动,任由墨团蹲在他肩膀上,尾巴扫过他的耳垂。张奶奶看得直笑:“这猫成精了,知道谁心善。”
陆泽珩没说话,只是指尖极轻地碰了碰猫的爪子——墨团的爪子肉垫是粉色的,软乎乎的。他想起自己小时候救的那只竹雀,爪子也是这样小,却攥得很紧。
“陆先生也留下喝碗汤吧?”张奶奶把汤碗往画案上放,“萝卜是院里种的,甜得很。”
陆泽珩看了眼手表,表盘是简约的黑色,没什麽装饰:“不了,下午还有会。”他顿了顿,补充道,“谢谢张奶奶。”
赵玉青抱着被张奶奶抱过去的墨团,看着陆泽珩整理大衣。男人的肩膀线条很直,像他画里最挺拔的竹节。他走到门口时,又回头看了眼画案——那两刀徽宣被赵玉青挪到了竹架顶层,放得很稳;那盒进口颜料放在宣纸旁边,像个安静的影子。
“画梅别用太多胭脂,”他突然说,“淡墨勾枝,留白当花,更耐看。”
赵玉青愣了愣,点头:“我记住了。”
陆泽珩走後,张奶奶看着他把排骨汤倒进自己碗里,笑着说:“这陆先生,看着像个不会照顾人的,倒比谁都细心。你看他给你带的纸,一看就贵;还知道提醒你画梅别用胭脂,怕是做了不少功课。”
赵玉青喝着汤,萝卜的甜味在舌尖散开。他没说话,只是看向竹架顶层的徽宣——阳光落在宣纸上,竹纹的纹路看得更清了,像真的有片竹林藏在里面。
下午去美术用品店补颜料时,林小满打来电话,背景音很吵,像是在画廊:“我刚听王老板说,陆氏要在文化産业园开个画廊,专做国画。你说陆泽珩总找你,会不会是想签你?”
赵玉青站在颜料架前,指尖划过一排崭新的石青颜料——比他用的旧颜料鲜亮多了。他想起陆泽珩刚才说“淡墨勾枝,留白当花”,语气平淡,却比任何“签约”的承诺都让人心动。
“不知道。”他低声说。
“你可得想清楚,”林小满的声音沉了些,“他们那种圈子,看着光鲜,水深得很。你要是真跟了陆泽珩,以後想安安静静画画,怕是难了。”
挂了电话,赵玉青最终没买新颜料,只是买了块普通的墨条。他走出美术用品店时,初冬的阳光已经斜了,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他摸了摸手腕上的平安绳,桃木珠硌着皮肤,有点疼,却很清醒。
而陆泽珩坐在车里时,陈舟正在汇报工作:“文化産业园的画廊选址定了,设计师问要不要留个展柜,专门放新锐画家的作品?”
陆泽珩看着窗外掠过的老城区巷口——赵玉青的画室就在那片低矮的屋檐後面,烟囱里冒出淡淡的烟,大概是在烧晚饭。他想起刚才在画室,赵玉青画梅时,睫毛在眼下投出的浅影,像落了层细雪。
“留个最大的展柜。”他说,“位置要靠窗,光线好。”
陈舟愣了一下,在备忘录里记下:“好的。对了陆总,您让我找的那本《梅谱》,我托人在古籍书店找到了,明天给您送过去?”
“嗯。”陆泽珩的指尖在膝盖上轻轻敲了敲,像在模仿赵玉青画梅时的笔锋。他其实不懂画梅,只是上次在画室看到赵玉青的草稿,觉得枝桠太密,特意让陈舟查了画梅的讲究——原来“疏影横斜”才是最好的,就像有些心意,不用说得太满,留白处反而更见真章。
车驶过老城区的巷口时,陆泽珩从後视镜里看了一眼。夕阳把巷口的银杏叶染成金红色,有片叶子正慢悠悠地往下落,像他刚才没喝完的那杯陈皮茶,馀味淡却长。
赵玉青回到画室时,墨团正蹲在竹架上,盯着那两刀徽宣出神。他把新买的墨条放在砚台上,磨墨时,听见张奶奶在院里喊:“玉青,你母亲刚才来电话,说周医生明天来送体检报告,让你别出去。”
他握着墨条的手顿了顿,墨汁在砚台里晕开,像朵慢慢绽开的花。竹架顶层的徽宣在暮色里泛着浅白的光,他突然拿起一张,裁开半张,蘸了浓墨——这次没画梅,先勾了几笔竹,枝桠挺拔,叶尖带着点向上的弧度。
像陆泽珩说的,要有韧劲。
画到一半时,他才发现,自己用的是陆泽珩带来的徽宣。墨色落在纸上,不洇不沉,笔锋清清楚楚,像把心里没说的话,都妥帖地接住了。窗外的天色彻底暗了,他开了盏台灯,暖黄的光落在宣纸上,竹影好像活了过来,在光里轻轻晃。
桌角的粗陶杯里还剩半杯陈皮茶,是陆泽珩刚才喝过的那个。赵玉青犹豫了一下,端起来喝了一口——茶已经凉了,陈皮的甜味却更清晰,像落进心里的一点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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