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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玉青还没来得及回答,病房门被轻轻推开,李姐端着个托盘走进来,上面放着个银灰色保温桶和个纸袋。“赵先生,这是陆总让陈助理送来的,说给您补补精神。”她把保温桶放在床头柜上,又把纸袋递给赵玉青,“这是给您的画具,陈助理说您的速写本快用完了。”
保温桶打开时,飘出的不是粥香,是排骨藕汤的醇厚气,藕是粉藕,炖得绵烂,汤面上浮着层极薄的油花,像刚撇过。纸袋里是本速写本,封面是浅棕色的牛皮纸,扉页上印着行小字:“纸寿千年,墨香永存”,是赵玉青很喜欢的那个牌子,上次在美术用品店看到,嫌贵没舍得买。
“陆先生有心了。”周明宇看着保温桶里的汤,语气自然,“听说陆氏最近在做文化扶持项目,说不定真能帮到像你这样的年轻画手。”
赵玉青没接话,只是用勺子舀了勺汤递给母亲。藕的粉甜混着排骨的香在病房里散开,冲淡了消毒水味,像把老院的烟火气搬来了一角。
周明宇查完房离开时,在走廊里碰到了陈舟。男人穿着黑色西装,手里拿着个文件袋,见了他,礼貌地点了点头:“周医生。”
“陈助理是来送东西的?”周明宇停下脚步,白大褂的下摆扫过走廊的地砖,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是,给赵先生送点吃的和画具。”陈舟的语气很公式化,却在提到“赵先生”时,目光柔和了些,“陆总说他这几天太累,怕他顾不上吃饭。”
周明宇笑了笑:“陆总确实细心。对了,赵玉青的画展要是能成,说不定还能跟陆氏的文化项目合作,陈助理要是有兴趣,到时候可以去看看。”
“一定。”陈舟看着周明宇走进医生办公室,才转身往电梯口走。他口袋里的手机震动,是陆泽珩发来的消息:“画室的墨团让张奶奶多喂点冻干,别让它总扒赵玉青的画纸。”
陈舟失笑,回了个“好”。他跟着陆总五年,从没见过他对谁这麽上心——连对方捡的猫都记挂着,更别说画具丶饮食这些琐碎事。昨天晚上,陆总在董事会开视频会议时,还在备忘录里写“赵玉青的速写本是XX牌,扉页有字”,被副总瞥见,问“陆总这是要进军文具行业?”,陆总面不改色地合上备忘录:“只是做市场调研。”
中午赵玉青回画室取画时,张奶奶正蹲在院角喂墨团。三花猫叼着根冻干,尾巴竖得像根旗杆,见他进来,“喵”地叫了一声,把冻干放在他脚边,用脑袋蹭他的裤腿。
“你可算回来了,”张奶奶拍了拍手上的猫粮渣,“早上陈助理过来,给墨团带了一大袋冻干,说是陆先生特意让人从国外买的,贵得很。他还跟我打听,你妈爱吃啥,说要让管家学着做。”
赵玉青摸了摸墨团的头,指尖沾了点猫毛:“您别跟他说这些,太麻烦了。”
“麻烦啥?”张奶奶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背,“那後生是真心想帮你,你别总拒人千里。昨天我去给你送被子,看见他的车停在巷口,陈助理在车里给他汇报工作,他盯着你画室的窗户看了好一会儿,连陈助理说啥都没听见。”
赵玉青没说话,只是推开画室的门。画案上的《岁朝图》已经装裱好了,是他昨晚赶完的,梅枝上的喜鹊尾羽翘得正好,像下一秒就要振翅飞起来。案角放着个新的墨锭,是陆泽珩之前送的清代松烟墨,旁边压着张便签,是陈舟的字迹:“陆总说此墨需用温水磨,不伤笔。”
他走到画案前,拿起那方老砚台,往里面倒了点温水。松烟墨在砚台里转着圈,发出细腻的“沙沙”声,墨汁晕开时,像揉碎了的星子,沉在水里,泛着温润的光。
画案的抽屉里,还放着林小满上周送来的平安绳。红绳上的桃木珠被他摩挲得发亮,林小满送他时说:“戴这个,别总让人觉得你好欺负。陆泽珩那种圈子,捧高踩低是常事,你要是跟他走太近,以後被人嚼舌根都没处说理。”
他把平安绳拿出来,放在老砚台旁边。红绳和墨锭丶砚台放在一起,像团跳动的火苗,映得墨汁都暖了些。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是林小满发来的照片——是张财经版的截图,陆泽珩站在文化産业园的奠基仪式上,穿着深灰色西装,手里握着把金色的铁锹,身後是“陆氏文化産业园”的红色横幅。配文是:“陆氏继承人亲自主持奠基,斥资二十亿打造文化新地标”。
“看到没?他现在正是风口上的人物,多少人盯着想攀关系。”林小满的消息紧跟着进来,“你可千万别傻乎乎地觉得他对你不一样,他对谁都那样,礼貌又疏远,你要是当真,就输了。”
赵玉青盯着照片看了两秒,陆泽珩的侧脸在阳光下很清晰,下颌线绷得很紧,像在应对一场硬仗。他想起刚才在病房里,那碗排骨藕汤的香,和速写本扉页上的字——“纸寿千年,墨香永存”。
有些东西,大概和照片上的光鲜无关。
他收起手机,开始磨墨。温水泡过的松烟墨果然细腻,墨汁落在宣纸上时,连最细的兰叶纹路都能清晰晕开。他今天想画幅《竹石图》,是给母亲准备的,等她出院回家,就挂在客厅的墙上,替父亲陪着她。
竹枝要画得硬些,像老院那丛被砖头压过却还往上长的竹;石头要画得软些,石缝里要留道细缝,让竹根能钻进去——父亲生前总说:“石再硬,也挡不住想扎根的竹。”
磨墨的间隙,他擡头看向窗外。老院的银杏叶已经落光了,枝桠光秃秃地指着天,却透着股藏不住的劲,像在等明年的新叶。阳光透过枝桠照进来,在画案上投下细碎的光斑,落在那方老砚台上,像撒了把碎金。
画室的门被风推得“吱呀”响了声,墨团从外面跳进来,爪子上沾了点雪——不知道什麽时候飘起了小雪,米粒大的雪粒落在窗台上,转眼就化了,像没存在过。
猫跳上画案,用脑袋蹭他的手腕,毛线手套上的兰草绣纹蹭到猫鼻子,墨团打了个喷嚏,把雪花溅在了《竹石图》的留白处。赵玉青笑着把猫抱起来,指尖摸到猫肚皮的软毛,像摸到了团暖烘烘的云。
他突然想起母亲的话——“接得住,才不算辜负”。
也许有些好意,不必急着分清是“顺便”还是“特意”。就像这晨光里的墨香,粥碗里的暖意,还有雪天里跳上画案的猫,能接住,能记住,就已经是幸事。
他重新拿起画笔,笔尖落在纸上时,竹枝的弧度稳得刚好。石缝里的那道细缝,他特意画得深了些,像在给竹根留个能扎根的地方。
窗外的雪还在下,细得像撒了把盐,落在青石板上,没积起来,却把老院的青砖洗得发亮,像块吸满了墨汁的宣纸,等着春天来,晕开片新的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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