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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晶灯与旧西装
晚宴厅的水晶灯亮得像落了满地的星子。赵玉青站在宴会厅角落的罗马柱旁,指尖攥着林小满送的平安绳,桃木珠硌得掌心发疼——这是他第三次调整领带,却还是觉得领口紧得像勒着根细铁丝,连呼吸都带着点小心翼翼的涩。
身上的西装是租来的,深灰色,袖口有点短,露出半截手腕。母亲昨天特意用针线给他缝了两针,说“别让人看出是租的,丢面子”。他刚才在洗手间照镜子时,果然看到袖口内侧藏着细密的针脚,像母亲没说出口的叮嘱,扎在布料里,暖得人心头发紧。
“玉青!这边!”林小满的声音从香槟塔旁传来,她穿着条酒红色长裙,正朝他挥手,身边站着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是画廊的王老板,“我给你介绍,这是陆氏的陈助理,他说陆总让他多照看你。”
赵玉青走过去时,皮鞋在大理石地面上打滑——是新鞋,鞋底没磨过,他走得很慢,像怕踩碎了地上的光影。陈舟朝他点头,笑容比平时在画室见到时更公式化些,却还是递过来一杯温水:“陆总在和几位董事谈话,让我先带您熟悉下环境。宴会厅人多,您要是觉得闷,露台可以透气。”
温水杯壁的温度透过指尖传过来,像块刚从炭盆里夹出来的热炭。赵玉青说了声“谢谢”,目光却不由自主地往主桌飘——那里坐着几位头发花白的老人,大概是陆家长辈,正和陆泽珩说着什麽。陆泽珩穿着深黑色西装,领带打得一丝不茍,侧脸在水晶灯下显得格外冷硬,和在画室时那个会摸猫的人判若两人。
“别紧张,”林小满碰了碰他的胳膊,压低声音,“这些人看着吓人,其实也就端着架子。你记住,少说话,多微笑,别让人觉得你好欺负。尤其是陆家那些老太太,眼睛毒得很,专挑软柿子捏。”
赵玉青点点头,把温水杯换了只手,空出的手悄悄抚平西装下摆的褶皱——那里沾了点灰,是早上从画室来的路上蹭的,老城区的巷口总有些没扫干净的梧桐叶碎,沾在布料上,像带着点老院的烟火气,和这里的香水味丶香槟味格格不入。
王老板举着酒杯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小赵啊,你这《秋竹图》能被陆总看中,是福气。今晚陆总特意跟我提,说你的画有‘清气’,以後有机会,咱们多合作。”
赵玉青刚想道谢,就听见主桌传来一阵笑声。陆泽珩正站在一位老太太面前,微微弯腰听她说话,指尖捏着酒杯的杯柱,指节分明。老太太拍了拍他的胳膊,说了句什麽,他点了点头,嘴角牵起个极淡的弧度,像被风吹皱的湖面,快得没留下痕迹。
那是赵玉青第一次见他笑。不是在画室看墨团时的浅淡,也不是在老宅竹下的隐约,是带着点礼貌的丶被规训过的弧度,像幅被精心装裱的画,好看,却隔着层玻璃,摸不到真实的温度。
“那是陆老夫人,陆总的奶奶。”陈舟在他身边低声说,“最看重家族脸面,总说陆总该早点定下来,成家立业。”
赵玉青的指尖又攥紧了平安绳。桃木珠的棱角嵌进掌心,疼得他清醒了些——这里不是老城区的画室,没有炭盆和墨香,只有水晶灯和香槟塔,像个精致的玻璃罩,他这样带着梧桐叶碎的人,本就不该进来。
“我去下露台。”他对林小满说,没等她回应,就转身往宴会厅东侧走。路过主桌时,他下意识地放轻了脚步,却还是听见陆老夫人的声音:“晚晴那孩子就不错,苏家跟咱们是世交,你跟她多处处,别总想着那些没用的闲情逸致。”
陆泽珩没说话。赵玉青走过时,眼角的馀光瞥见他放在桌沿的手,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杯壁,像在捏什麽看不见的东西——他突然想起陆泽珩口袋里的竹纹玉佩,大概此刻正被指尖攥着,冰凉的玉面贴着掌心,才能压下些什麽吧。
露台的风带着点初冬的冷,吹得人太阳xue发疼。赵玉青靠在雕花栏杆上,往下看是陆氏大厦的夜景,车流像条发光的河,在脚下缓缓淌。他把西装外套脱下来搭在臂弯,露出里面的白衬衫——领口的扣子松了颗,是母亲昨天特意让他解开的,说“这样自在些”。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下,是母亲发来的消息:“西装合身吗?别喝太多酒,早点回来,我给你留了粥。”
他回了个“嗯”,指尖在屏幕上停留了很久,才把手机揣回口袋。风卷着宴会厅的音乐飘过来,是首舒缓的华尔兹,和他小时候在老院听的收音机里的调子完全不同,像两个被玻璃隔开的世界。
“站在这里会着凉。”
陆泽珩的声音突然从身後传来,带着点水晶灯折射的冷光,却比厅里的香水味让人安心。赵玉青转过身时,正看见他站在露台门口,手里拿着件黑色西装外套,是他自己的,袖口绣着极小的“L”字,和他在画室穿的那件大衣一样,带着股极淡的雪松味。
“陆先生。”赵玉青慌忙站直,想把搭在臂弯的租来的西装穿回去,动作太急,差点把外套掉在地上。
陆泽珩走过来,把手里的西装递给他:“披上。”他没提刚才在宴会厅的事,也没问他为什麽躲在这里,只是目光扫过他松了颗扣子的领口,“领带系太紧了。”
赵玉青接过西装时,指尖碰到他的指腹,像触到了块刚从冷风口拿进来的玉,凉得人指尖一颤。他把外套披在肩上,雪松味裹着暖意漫过来,盖住了身上租来的西装的旧布料味,像突然被人往手里塞了块暖手宝。
“不太习惯这种场合?”陆泽珩靠在栏杆上,和他隔着半臂的距离,目光落在远处的夜景上,没看他。
“嗯。”赵玉青点头,手指抠着栏杆的雕花,“太吵了,头晕。”
“我也不喜欢。”陆泽珩的声音很轻,像被风吹散了大半,“每次这种晚宴,都觉得像在演戏,台词丶表情,都有人盯着。”他顿了顿,指尖在栏杆上轻轻敲了敲,“比开董事会还累。”
赵玉青擡起头。这是陆泽珩第一次说“不喜欢”,不是“老宅的竹林拆了”的怅然,也不是“母亲爱种梅”的柔软,是带着点疲惫的丶真实的情绪,像层冰壳裂开了道缝,露出底下的温水。
他突然想起陆泽珩手腕内侧的疤。那天在车里,他借着路灯的光看到那道浅疤,像片月牙,陈舟後来偷偷说,是陆泽珩小时候爬树救猫留下的——原来冷硬的外壳下,也藏着会爬树丶会为了只猫受伤的少年气,只是被後来的“陆氏继承人”身份盖住了,像幅被墨染了的画,要仔细看才能找到原来的痕迹。
“你奶奶……”赵玉青犹豫了很久,还是没问下去。有些话像露台上的风,说出来就散了,却会在心里留下点凉。
陆泽珩却像知道他想问什麽,指尖在栏杆上停了:“她是为了陆家好。从我父亲那辈起,陆家的孩子就没资格谈‘喜欢’,只有‘该做’。”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骨节分明,是双握惯了钢笔和合同的手,“就像这双手,该签的是合作协议,不是画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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