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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宅的竹林在初春里泛着浅绿。福伯正在给新笋换竹筐,看到陆泽珩进来,笑着直起身:“先生回来得正好,这笋又长高了寸,跟赵先生画里的一模一样。”
陆泽珩走到竹下的石桌旁。石墙上的猫画还挂着,猫的眼睛正对着那个“青”字刻痕,像在守着个秘密。他从口袋里拿出那张卷了边的画稿——是昨晚在书房画的,竹枝下有只三花猫,爪子边放着片竹笋壳,像赵玉青没画完的那幅。
“福伯,”他把画稿放在石桌上,指尖在猫爪的位置添了笔淡墨,“帮我把这个装裱起来,用浅色的框。”
“给赵先生的?”福伯看着画稿上的猫,和赵玉青送的猫画像一对,“先生这画,比之前的竹枝有灵气多了。”
陆泽珩没否认。他想起赵玉青画墨团时,总爱在猫耳尖留道浅痕,说“这样像刚睡醒”;想起他握画笔的手指,指节因为用力有点发白;想起他递茶时缩回的手,指腹泛着点红。这些细碎的样子,像墨滴进了清水,让他的画突然有了魂。
“只是随便画画。”他转身时,袖口扫过石桌,带起片刚落下的竹叶,“装裱好了,先放在书房。”
他还没准备好——没准备好告诉赵玉青“我也在学画你的猫”,没准备好承认“我画的时候总想起你”,更没准备好把那句跨年夜没说的“我也是”,借着画稿说出口。有些心意,像新笋,得等长结实了,才能让人看见。
赵玉青用那把紫砂壶泡了龙井。
紫砂的温把茶香锁得很牢,揭开壶盖时,清冽的香气漫开来,混着画室的墨香,像把初春的暖都揉在了一起。他把茶倒进父亲的青瓷杯,看着芽叶在杯底慢慢舒展,突然觉得这两个茶具像在对话——一个说“我带着老时光的痕”,一个说“我藏着新日子的暖”。
林小满推门进来时,正撞见他对着茶具发呆。“哟,新茶具?”她拿起紫砂壶翻看着,壶底的竹纹让她眼尖地挑了挑眉,“陆泽珩送的吧?这纹路跟他那竹枝笔一模一样——他这是把家底都搬给你了?”
赵玉青没接话,只是给她倒了杯茶:“尝尝,陆泽珩送的龙井,说‘明前的,淡’。”
林小满啜了口,眼睛亮了:“确实比你平时喝的糙茶强。”她放下茶杯时,目光落在《春竹》上,画里的新笋看着就有劲儿,“阿哲说,陆氏旗下的画廊给你发了邀约,想给你办个人展,时间定在春暖花开的时候——你答应了?”
赵玉青的指尖在紫砂壶柄上顿了顿。个人展——是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父亲生前总说“等你能在美术馆办展,爸就把院里的竹再种密点”,现在机会来了,却总觉得少了点什麽。“还没。”他看着窗外的竹丛,父亲种的那丛已经能挡风了,“我想再等等。”
“等什麽?”林小满用指尖点了点他的额头,“等陆泽珩再帮你铺路?还是等你自己想明白,其实不用怕?”
怕——赵玉青没否认。他怕这展子办得越风光,就越像借了陆泽珩的光;怕别人提起他时,先说“陆氏捧的画家”,再说“他画的竹不错”;更怕自己习惯了这种“被托举”的感觉,忘了当初在雪地里跑维权时的韧。
“等我画够十幅竹。”他拿起那支竹枝笔,在废纸上画了片竹叶,“现在只有《秋竹》《岁暮竹》《春竹》,不够。我想画够四季的竹,画够父亲种的那丛竹的样子,再去办展——到时候,就算没人帮,我也敢站在台上。”
林小满看着他笔尖的飞白,突然笑了:“行,我等你。到时候我给你当策展人,把你的竹画按季节排开,再把你跑维权的那些回执也摆上,告诉所有人‘这画家不是靠谁捧的,是自己熬出来的’。”
赵玉青的喉结动了动。林小满的话像块暖炭,扔进他心里那点犹豫里,烧得很旺。他想起陆泽珩送的竹枝笔,笔杆上的“韧”字刻痕;想起那把紫砂壶,壶底的竹纹;想起跨年夜那句没被回应的告白——原来有些在意,不是让人依赖的,是让人更有勇气自己走的。
陈舟来取画时,看到画案上的紫砂壶正冒着热气。赵玉青正在给《春竹》系红绸,动作轻得像在给新笋系保护绳。“陆总说,”陈舟接过画框时,目光在紫砂壶上停了停,“画廊的邀约,您要是觉得时机没到,可以先推了——他说‘画画的事,急不得’。”
赵玉青的指尖在红绸结上顿了顿。红绸的艳在胡桃木框旁很显眼,像点在心里的朱砂。“替我谢谢他。”他把画框递给陈舟,“也告诉他,茶泡好了,下次来喝。”
陈舟在笔记本上写下:“1月10日,晴。赵先生给《春竹》系了红绸,说‘下次请陆总喝茶’。他把陆总送的紫砂壶放在父亲的青瓷茶具旁,像摆成了一对。”
走出画室时,陈舟回头看了眼——赵玉青正坐在画案前,给紫砂壶添水,阳光落在他的侧脸上,柔和得像幅没干透的画。巷口的竹丛被风吹得轻响,像在说“别急,春还长着呢”。
陆泽珩把《春竹》挂在了书房。
正对着书桌,擡头就能看见。画里的新笋在台灯下泛着暖光,竹枝的飞白像被月光染过,让他想起赵玉青画室的那盏灯,总亮到很晚,像在等什麽,又像在守什麽。
他拿起陈舟带来的龙井,用赵玉青送的猫画旁的青瓷杯泡了杯。茶香漫开来时,手机在桌面震动——是沈曼云发来的视频,背景是老宅的客厅,她正对着幅《松鹤延年图》比划:“泽珩,我让大师给你画了幅贺礼,挂在新房正好——苏家那边说,下个月可以先订婚,你看怎麽样?”
陆泽珩的指尖在茶杯沿停了停。新房——是他和苏晚晴没影的未来,像幅别人画好的画,规规矩矩,却没他想要的魂。他看着《春竹》里的新笋,突然觉得那些被安排好的“应该”,像捆住竹的绳,勒得人喘不过气。
“订婚的事,”他对着屏幕,声音很稳,却带着点没说尽的硬,“再等等。我最近忙,没时间。”
沈曼云的脸色沉了沉:“忙?忙到连自己的终身大事都顾不上?泽珩,你别忘了你是陆家的继承人——那个画画的能给你什麽?苏家能帮陆氏渡过难关!”
“妈,”陆泽珩打断她,目光落在《春竹》的新笋上,“有些事,不是‘能给什麽’就能算的。”像这竹画,不能帮他谈生意,不能让陆氏股价上涨,却能让他在看报表的间隙,觉得心里的紧绷松了些——这就够了。
他没再听沈曼云的话,直接挂了视频。窗外的月光落在《春竹》上,竹枝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几乎要碰到桌角的猫画。陆泽珩拿起那幅刚装裱好的猫画稿——他画的墨团正蹲在竹笋旁,和赵玉青画里的猫隔着时空对望,像两个没说尽的约定。
他把画稿放在《春竹》的画框旁。像在说“别急,等我再画得好一点,就送出去”;像在说“等你画够了四季的竹,我也画够了四季的猫”;像在说“跨年夜没说的话,我会用自己的方式,慢慢告诉你”。
夜渐深时,陆泽珩的书房还亮着灯。《春竹》的新笋在光里静静立着,像在等一场真正的春。而书桌前的人,正对着张空白画纸,指尖悬在笔上——他想画株夏竹,竹叶要宽,要绿,像能挡住所有的热,竹下要蹲只猫,爪子边放着片芭蕉叶,像赵玉青说过的“南方的夏天,要有芭蕉才像样”。
有些念想,一旦开始,就停不下来了。
赵玉青是被墨团踩醒的。
猫爪踩在画稿上,留下个湿湿的印——是它刚喝完水的爪子。画稿上是幅没完成的《夏竹》,芭蕉叶刚画了半片,像被猫打断的梦。他起身时,看到画案上的紫砂壶还温着,里面的龙井还剩小半壶,是昨晚特意留的,像在等谁来喝。
窗外的竹丛在晨光里泛着浅绿。父亲种的那丛竹,新叶已经舒展开了,嫩得能掐出水。赵玉青走到院角,看着新叶在风里轻轻晃,突然觉得心里的那点犹豫,像被春捂化的雪,慢慢渗进了土里——
不用怕依赖,不用怕靠近,不用怕跨年夜那句没被回应的告白。
陆泽珩送的竹枝笔,他会好好用,画出更直的竹;
陆泽珩给的紫砂壶,他会常泡龙井,等着某天能亲手递给他;
陆泽珩没说尽的回应,他会慢慢等,像等新笋长高,等春竹变直,等时间把所有的犹豫都熬成笃定。
他回到画案前,拿起那支竹枝笔,在《夏竹》的芭蕉叶上添了笔浓绿。墨团蹲在旁边,尾巴扫过画稿,像在替他说“慢慢来”。晨光落在画纸上,把芭蕉叶的纹路照得很清,像在说:春还长,路还远,有些青痕,慢慢留,才最长久。
巷口的麻雀开始叫了,像在催着谁早起。赵玉青对着画稿笑了笑,手腕上的平安绳在光里晃了晃,红得像团没说尽的暖——他知道,今天的龙井,该泡新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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