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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泽珩接过手机时,指尖还残留着香樟叶的涩:“他最近忙,可能没时间。”
“忙?是在忙躲你吧?”苏晚晴的笑声从听筒里传来,带着点通透的揶揄,“陈舟都跟我说了,你在住院部楼下站成了雕塑,连纸都不敢亲自送。陆泽珩,你搞商业谈判时的果断呢?对着张画都比对着他敢说话。”
陆泽珩的指尖在方向盘上划了划。车窗外的香樟树影晃进来,落在手机屏幕上,像赵玉青画里的竹影。“他要去南方了。”他声音很轻,像被风刮过的纸,“让他清静点好。”
“清静?”苏晚晴敲了下键盘,“我刚收到林小满发的照片,赵先生在改画稿,用的是你送的速写本,里面夹着你送的宣纸边角料——他要是想清静,早把这些都扔了。”她顿了顿,声音软了些,“有些牵挂不用藏得这麽累。你留个念想,他收个念想,至少以後想起来,不是空的。”
陆泽珩没接话。他想起刚才在香樟树下看到的——赵玉青低头改画时,速写本的竹节封面在光里泛着暖,像他口袋里的竹纹玉佩,被体温焐得温润。原来有些躲不是真的想走,是怕靠得太近,连这点“留着念想”的体面都保不住。
“屏风的留白,我留着。”他挂电话前,轻轻说了句,“不管他画不画,都留着。”
陈舟在笔记本上写下:“5月2日,晴。先生让苏小姐留着屏风的留白,说‘不管画不画,都留着’。他把车开到画室巷口,没进去,只是看着那扇木门,看了很久。”
赵玉青把竹纹纸放进樟木箱时,墨团正趴在父亲的旧画稿上打盹。
画稿是幅未完成的《竹石图》,父亲生前画的,竹根扎在石缝里,梢头却朝着光。赵玉青把新收的竹纹纸铺在画稿上,纸纹和画里的竹节几乎重合,像场跨越时空的对话。
他抽出张纸,裁成四开,想试试墨。徽墨在青岚砚里磨开时,松烟香漫开来,混着樟木的味,像把初夏的躁都揉在了一起。笔尖落在纸上时,他才发现自己在画石缝里的竹——第三节微弯,却没断,根须在石下盘得很紧,像他此刻的心跳,明明想挣脱,却又攥得更紧。
画到竹梢时,手机在画案上震动。是条陌生短信,只有一句话:“酒店屏风留白三尺,等你画猫。——苏晚晴”
赵玉青盯着短信看了很久,指尖在“猫”字上划了划。苏晚晴不会平白发这个,一定是陆泽珩的意思。他想起那扇挂了三天的“外出”牌,想起早茶店的对视,想起住院部楼下的香樟叶——原来有些牵挂藏不住,像竹根,就算埋在石下,也会往有光的地方钻。
他没回短信,只是在竹梢添了只猫,蹲在最弯的那节竹上,尾巴卷成圈,像在说“我在”。画完才发现,猫的眼睛用了陆泽珩送的云母粉,在光里闪着细亮的星,像幅没说破的自白。
“玉青,阿姨理疗结束了!”周明宇的声音从院外传来,带着点槐花香,“我买了张奶奶做的绿豆糕,刚出锅的,凉了就不好吃了。”
赵玉青把画纸晾在绳上,用竹夹固定时,指尖碰倒了砚台。墨汁溅在猫的爪子上,晕出个浅黑的印,像块没擦干净的心事。他没擦——就像没回的短信,没摘的银链,没说破的牵挂,有些痕迹,留着也好,至少证明真的在意过。
周明宇走进来时,正看到他对着那幅竹猫图发呆。“这猫画得比墨团胖。”他把绿豆糕放在画案上,油纸的香漫开来,“像南方的橘猫,周身上下都是暖的。”
赵玉青的指尖在画纸边缘划了划。墨渍的印在光里很清晰,像个没盖章的约定。“南方的猫应该胖点,抗冻。”他拿起块绿豆糕,甜意漫到舌尖,压下心里的涩,“下周去看场地,你说要不要带墨团一起?”
“带啊。”周明宇帮他把画纸往绳外挪了挪,避开竹影,“它跟你这麽久,去南方有个伴也好。再说,猫招财,画室开业有猫镇着,肯定顺。”
赵玉青没接话。他看着晾在绳上的画,猫爪上的墨渍在风里慢慢干了,像道淡了的痕。或许真该带墨团走,带这只被陆泽珩屏保记住的猫,带这张藏着猫爪印的画,带所有没说尽的牵挂,往南方去——不是逃,是带着这些“痕”,好好往前走。
陆泽珩在暮色里离开巷口时,手里的绿豆糕还温着。
是张奶奶硬塞给他的,说“玉青让你拿的,他说你胃不好,绿豆糕养胃”。其实他知道,是张奶奶自己编的,赵玉青刚陪母亲从医院回来,根本没回画室。可他还是接了,指尖捏着油纸袋,像捏着个易碎的梦。
车开出去很远,他才咬了口绿豆糕。甜意漫开来时,舌尖却有点涩。他想起赵玉青画里的竹猫,想起苏晚晴说的“留白三尺”,想起住院部楼下那扇亮着的窗——原来有些告别不用说出口,像竹上的青痕,淡了,却会跟着风,在记忆里响很久。
手机在副驾上震动,是陈舟发来的照片。是赵玉青晾在画室院里的画,竹上蹲着只猫,爪子上有块墨渍,像个没擦干净的印。陈舟附了行字:“先生,赵先生画的猫胖了,像南方的橘猫。”
陆泽珩把照片设成了新的屏保,替换掉之前那张墨团图。新画里的猫更舒展,像终于找到了能安心蹲着的竹节。他发动汽车时,看到後视镜里的“青砚斋”越来越小,木门上的“外出”牌已经摘了,竹帘在暮色里轻轻晃,像在说“再见”。
有些遇见,能留下痕迹就够了。像这绿豆糕的甜,像那幅竹猫图的暖,像所有没说尽的牵挂,不用拥有,能记得,就是幸事。
陆泽珩的车消失在巷口时,赵玉青刚把那幅竹猫图收进画筒。他站在院门口,看着巷口的青石板,暮色在上面投下竹枝的影,像陆泽珩没说尽的脚印。
他知道对方来过——张奶奶说“陆先生的车在巷口停了半小时”,说“他拿了绿豆糕,没说再见”。他没出去,只是站在竹帘後,听着那辆黑色轿车的引擎声从近到远,像场慢慢收尾的雨,落完了,却在心里留下片湿润的痕。
墨团蹭着他的裤腿,把爪子上的墨渍印在他的白衬衫上,像个暖乎乎的印章。赵玉青弯腰抱起猫,指腹蹭过它的耳朵——那里有块浅疤,是刚捡来时打架留下的,陆泽珩在跨年夜问过“它疼不疼”。
“墨团,”他低头吻了吻猫的头顶,那里还沾着点槐花香,“下周我们去南方,好不好?”
猫“喵”了一声,尾巴卷住他的手腕,把银链上的小竹叶链扣蹭得发亮。赵玉青抱着猫站在暮色里,看着晾画绳上残留的竹夹印,突然觉得心里的那块石头落了地——
该走了。带着这只猫,带着没画完的竹,带着所有青痕似的牵挂,往有芭蕉和雨的南方去。前路或许有雾,但只要记得那些温暖的痕,就总能找到往前走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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