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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章（第3页）

许白榆看着他这个样子皱了皱眉，然後放松表情两只手放在他的脸颊。

“怎麽了？你不会在为你要奔四了难过吧？”

苏山暮被许白榆打趣他的这个笑话逗笑了，他的神情松了松，擡手轻轻地抱住许白榆的腰，然後看向许白榆的眼睛。

“我在想我大概还能陪你多久，大概还有多少时间能陪你像今天这样出去。”

许白榆像是无奈地笑了笑：“我还以为你想问我为什麽不选择继续治疗。”

听着他的话，苏山暮微微摇了摇头，头部轻靠在他的左手上，戒指冰凉的温度似乎提醒着他尽量不要哭泣。

“你已经很累了，你选择不继续治疗，你也可以好好地休息了。”

苏山暮看着他的眼睛像是有些受不了这样的明亮眼睛会在不久的未来变得灰暗，他选择了闭上了眼拥抱着这易碎是夜晚。

看着他这个样子，许白榆无声地叹了口气。

“你还是这麽包容我，就像当年并没有过问我郁离发生了什麽就想着过来帮我照顾她。”

许白榆捧着他的脸，苏山暮微微弯下一点腰，他将额头靠在他的额头上，许白榆嘴唇轻轻地张合着。

“你是一个很好的恋人，我很喜欢你，所以我很感谢你能包容了我十年。”

许白榆微微歪了一点头，眼底带着笑意。

“所以在我未来我不能陪伴你的日子里你能告诉我你会怎麽样吗？就当我问了一个任性的问题想要知道那个我在未来里的一点碎片。”

宁静的夜晚里，他的呼吸声显得格外的明显，苏山暮的眼中闪着细碎的光，眼睛就像夜晚里将要落下的乌云一样，仿佛将要落下雨一样。

苏山暮嘴唇嗫嚅了几下，张张合合却没有说出什麽字，他像是濒死的人大口渴望着空气。

苏山暮眼眸低垂，却又重新看向他的眼。

“我会……依然正常地过着现在的日子，替你去看郁离登上舞台的样子，替你去给阿姨扫墓，到你的墓前时……”

“带着那天最漂亮的玫瑰花，以及你喜欢的巧克力蛋糕。”

他的声音带上了些许鼻音，嘴巴一张一合像是在吞咽着嘴中过多的悲伤。

眼眸里倒映着自己爱人略有些消瘦的样子，就像胸膛被匕首贯穿，心脏被尖刃刺碎，窒息的感觉让他无助地深呼吸，想要在荒海里获救。

这个其实不是许白榆最希望的答案，但是他依然说不出什麽别的话，他笑着看着苏山暮那从眼眶里滑落的泪水，心里说不上是什麽滋味。

心脏被握在了一个人的手掌里，那个手并不温柔地握紧了它，连带着肺部也在隐隐作痛。

“是吗？那这个未来看起来还不错。”

许白榆将他的脸捧起，头向他一点点地靠近。

柔软的触感小心翼翼地在对方的唇上留下一点印记。

他闭上眼像是青涩的少年拙劣地去亲吻自己的爱人，像是去偷尝那埋在深处的禁果一样，动作轻缓，仅在在触碰一下後又分开。

这样简单地试探反复了几次，他才像下定了决心一样去当那偷食天国苹果的夏娃一样上前品尝。

可惜禁果的味道是带着那麽点苦涩的。

它带着一点来自心脏的咸涩，在甜蜜的果肉难掩其的酸涩，但是他们并不在意，他们苦中作乐，他们深爱其中。

直到结束，许白榆才微微张开眼睛。

对方泛红的眼眶一瞬不离地看着自己，而後他偏着头靠了过来，鼻尖靠着他的脖颈泛起阵阵痒意。

许白榆眼眸含笑，像是想起来了十年前他们第一次接吻时的样子。

明明是比自己大一年半的学长，却表现得他还紧张。

许白榆失笑着抱着他。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接吻你还会红着耳尖去关心被你弄得喘不上气的我。”

“看起来十年来，某人似乎还是没什麽长进……”

许白榆抱着有些发抖地苏山暮，嘴边的笑意也慢慢显得有些牵强。

“我喜欢你……”

“这麽多年了，我还是那麽喜欢你……”

怀中的少年已经变为了现在的男人，苏山暮头微微动了一下，鼻息略过耳阔，而後他在对方耳边轻语。

“我爱你……”

“我哪怕到了你生命的最後一刻，也依然会在你耳边跟你说……”

“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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