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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节命他闭嘴,他却半遮半掩地表示自己也在当楼栋志愿者,为每一层楼梯喷洒消毒水。季节哟了一声,说:“我就知道,老D当年坐地铁,不停地落座再让座。”老凤说那就一直站着算了,干嘛还总坐?老盆则问他用什麽装置为各楼层消杀,浇花的喷壶吗?
瓶子发出几张图片,六街坊昨晚也收到物资,内容和三街坊大致相似,但每个类别下的品牌不尽相同,老盆分析说这是因为目前仅能发放超市里的存货,有什麽发什麽。六街坊户数不算多,在志愿者的组织下,发放得较为迅速。三街坊的宏大和复杂,仿佛天然地构成舞台的布景,注定有故事在此发生。
老凤在楼道邻居的帮助下修好电脑,现已恢复办公,适逢要出报告,忙得不可开交。但他还是持之以恒地抽空将一些社会新闻转发到群里。医院和方舱不断地收纳病患,医护人员穿着防护服加班。出于防毒考量,这种衣服只能使用一次,吃饭或上厕所时脱下,则需再换上新的。于是,为节约装备,医护人员一整天都不吃饭喝水,将一件防护服从头穿到尾。
老凤连季节老家的新闻都搜来了。前些天老家还在下雪,医护人员穿着防护服在室外测核酸,高强度运转,连去厕所的时间也无。每人都穿着成人纸尿裤,液体流到裤脚,都冻成了冰。
读到这些报道时,季节往往鼻子发酸,热泪盈于睫。但很快她又会被其他纠纷事件激怒,义愤填膺地在屋子里来回踱步。就这样在感动和震怒之间反复,以至于晚上气得睡不着觉。
无论如何,傍晚五点的时间总是绮丽如霞,游离于世界之外。季节来到大门口当班时,晚班其他的成员也已经到场。大家一边穿戴小蓝衣和手套,一边闲聊着这几日的确诊情况。又有几座新的仓库和移动板房被征用为方舱,用以收容感染病毒但无需医疗抢救的病患。三街坊内部的小学校倒是并未被征用,尽管此前有过这种风声。
本杰明正和雨披姐探讨抗原自测的准确程度。目前核酸大概两天一测,无核酸的那天执行抗原自测。抗原是居委发的,放在每个楼的楼门口,住户自行错时下楼拿。当时是个周末的下午,季节临时出去当班,是楼下的女邻居帮她带上去的。
季节打了招呼,抄起喷壶,抽拉加压杆,将消毒水均匀喷洒在大包小裹上。只听本杰明在说:“我朋友他们住的小区,每天要求自测两遍抗原,看不懂……”
雨披姐啧啧称奇:“那不得捅出鼻血啊?”
季节忙着接待新来的快递,一边埋头记录一边说:“我反正每次都泪流满面。又怕捅得不标准,测不出来,又怕测出来,发现自己阳了,唉……”
“我们志愿者队伍到现在还没有感染的,说明做得还可以。”背後传来悠悠的说话声。即使没有回头,季节也知道是他来了。
记完了这一批快递,又一丝不茍地消杀过後,季节终于转过身来,发现小条正看着她。他今天依旧戴着白色棒球帽和蓝色口罩,身後是满天的粉紫色云霞。那一刻,季节忽然希望和他一起逃出三街坊的围栏。如果他们并肩沿着公路向西走,公路的尽头就是江水,江水上是晚霞。
“看什麽呢?”小条走到她身边,一手取过一辆板车,把货架上的包裹按远近大小装上车。季节慢了半拍,也开始打下手,突然灵机一动,开口套问道:“条总,你姓条吗?敢问大名是什麽,我要送上锦旗,感谢昨晚的水管。”
“我不姓条。”条总摇头哑然失笑,却丝毫不上鈎,“我的名字要保密,就不告诉你。”
季节立刻说:“你都知道我的名字,我也要知道你的才公平!”
“你自己群昵称改成了真名,实名制冲浪,不怪我。”他一本正经地看着季节。季节悻悻地撕下一块白纸,把板车上包裹的楼号一一写明,供他拿在手中当小抄。他看着货架上的记录单,自言自语地说:“不光不透露真名,我现在用的微信也是小号,等到解封那天就不用了。”
季节笔走龙蛇的右手停顿了。她负气地说:“那就漂流瓶联系吧。”
“嗯。”小条赞同道,“漂流瓶联系。”
季节沉默着,低头看着记录单,满脸的冰霜都要垂下来了。小条偷偷看了她一眼,什麽也没说,隔一秒钟又悄悄看了一眼。
小条拖着板车大步离去。季节站在原地,头顶阴云环绕,久久没有说话。本杰明低头看了一眼手机,突然如获至宝,向大家宣布明天又可以订慈善超市的蔬菜包了,还说这次供应比较充足,预计会来一大批。
衆人满足地唉声叹气,雨披姐好心提醒季节盯牢楼栋群,随时报名选购。季节傻呆呆地点了点头,她突然觉得很泄气。她以为自己用独一无二的姿态走进了小条的心房,原来小条狡兔三窟,实际有多处住宅。她只是一个投在仓库门上的影子,门後根本不是他真正的心房。
整个晚上,她哐哐地干着活,自己找了一辆板车就出发送货去了,将小条晾在一旁。小条只得自动转换为登记消毒的角色。有一瞬间,他似乎想要叫她,却被她目不斜视地掠过,声音堵在嗓子眼没发出来。
等待出车的间隙,她故意不去看小条,只在本杰明和雨披姐之间流连,或是跟不认识的几个小姑娘谈论天气。後背总有种发毛的感觉,似乎谁的目光在盯着她。转头看时,小条却总是在对着大白纸打勾,或是托别人把派送中的号码拍下来发到群里。
季节冷笑了一声,几乎想去当面大声问他,你不是在群里吗,装什麽神秘?难道是什麽明星偶像不成,在三街坊麽?
志愿者照例晚退,八点半左右才散场。季节用喷壶对着自己上下扫射,又像调酒师一样拿着壶反手往背後喷。小条在旁边低低笑了一声。
季节只做不闻,头也不回,大步流星,潇洒离去。
狐朋狗友正在会议中大呼小叫,让季节抓紧上线。季节有气无力地躺倒了,说自己今晚无法战斗,就退出了会议。家里的啤酒已经全部喝光,窗外树海之上的霓虹灯还在闪来闪去。
无酒抒怀,季节便点开了音乐台。一首陌生的提琴曲如轻烟般袅袅升起,高高低低,曲折摇曳,如同倾诉。这首歌叫做《淡水暮色》。
这时季节还并不知道淡水是地名,以为是和咸水相对。在曲声中,她先是看见水面上的晚霞,那晚霞就像小条身後的一样。接着,暮色将尽,模糊的色彩都消散了。想家的感觉像潮水一样涌上心头,尽管季节也说不清为什麽。她觉得自己既然碰壁,不如归去。
在无以言说的心情里,她的眼泪终于纷纷扬扬地落了下来。也许是哭得头脑发昏,季节拿起手机就给小条发了一句:没人和你漂流瓶联系,失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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