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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 章最後还是 没能救下他（第1页）

第132章最後还是……没能救下他

方长岭正抱着萧啓皓的尸体，警帽掉在脚边，

平日里挺直的脊梁此刻弯得像株被狂风折断的芦苇，

他的肩膀剧烈耸动，粗糙的手掌一遍遍抚过萧啓皓冰冷的脸颊，

哭声嘶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的铁皮，

“啓皓，别闹了……醒醒……看看舅舅啊……”

沈青则蹲下身时，膝盖撞在碎石上发出闷响，他却浑然不觉，

指尖颤抖着伸向萧啓皓的鼻息，那里早已没了温热的气流，

只有透过衣料传来的丶逐渐消散的馀温，

胸口的血洞边缘凝结着黑紫色的血痂，能清晰地看见断裂的肋骨茬，

沈青则的胃里一阵翻涌，眼眶瞬间红透，

“怎麽会这样……我明明……”

“呜……”

叶湘突然发出细碎的抽泣，

他跪在地上，膝盖磨出了血痕，正一点点朝着这边挪过来，

脸上还沾着未干的血点，眼神空洞得像口枯井，喉咙里溢出不成调的呜咽，

“不是我……我没有……”

他看着萧啓皓的尸体，突然猛地摇头，

双手死死抓住自己的头发，指节泛白，

“是它……是那黑雾……我控制不住……”

“畜生！”

方长岭猛地擡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住叶湘，

猛地将萧啓皓的尸体小心地放在地上，踉跄着扑过去，一把揪住叶湘的衣领将他掀翻在地，

警服的纽扣崩飞两颗，露出他因愤怒而剧烈起伏的胸膛，

他的拳头高高扬起，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却在即将落下时硬生生停住——

袖口的警徽在月光下闪着冷光，提醒着他不能逾越的身份。

“我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方长岭的怒吼震得周围的警员都不敢出声，唾沫星子溅在叶湘脸上，

“我侄子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你要这麽害他！”

他的声音突然哽咽，拳头重重砸在地上，碎石嵌进掌心也浑然不觉，

“他才多大啊……他还没成家……你怎麽敢……怎麽敢！”

叶湘趴在地上，任由冰冷的石子硌着脸颊，

眼泪混着泥土流下，嘴里反复念叨着，

“对不起……对不起……”

沈青则看着状若疯癫的方长岭，又看向地上逐渐失去温度的萧啓皓，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他喘不过气。

他明明算到了叶湘体内的鬼奴会反扑，明明让耶路维斯布下了防护，

怎麽偏偏漏了这最後一丝残念？

他把这一切想的还是太简单了，他甚至单纯的以为那缕残念是想有机会再卷土重来，

没想到他是在等待一个机会，拉一个人玉石俱焚，

那个人，竟然最後是萧啓皓......

“好了。”

耶路维斯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走到沈青则身边，弯腰将他扶起，指尖轻轻拭去他眼角的湿痕，

“凡人生死自有定数。”

“可他不该是这样的定数！”

沈青则猛地甩开他的手，声音带着压抑的哭腔，

“我们明明可以救他的！”

方长岭缓缓站起身，用袖口擦了把脸，却怎麽也擦不掉满脸的泪痕，

他弯腰将萧啓皓的尸体小心抱起，动作轻柔得像是捧着易碎的瓷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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