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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 章最後还是 没能救下他（第2页）

转身时，背影佝偻得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

“带走。”

他对着身後的警员哑声吩咐，声音里再没有一丝波澜，只有死寂般的疲惫。

警员们迅速上前，将失魂落魄的叶湘架起来，

冰冷的手铐锁住他的手腕，发出刺耳的碰撞声。

叶湘没有反抗，只是痴痴地望着方长岭怀里的萧啓皓，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

沈青则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的背影渐渐远去，

手电筒和警示灯将满地的血迹映照得如同跳动的火焰，

夜风吹过，卷起他散落在肩头的发丝，带来一阵刺骨的寒意，

耶路维斯从身後轻轻环住他，掌心的温度透过衣料传来，

却暖不了他此刻慢慢凉透的心。

“最後还是……没能救下他。”

沈青则的声音轻得像叹息，消散在寂静的夜里，

月光洒在他苍白的脸上，映出眼底深不见底的遗憾——

这场由鬼神之力掀起的闹剧，终究是以凡人的鲜血，画上了一个残缺的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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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车停在巷口时，沈青则望着熟悉的青砖黛瓦，指尖在膝盖上轻轻蜷缩，

车窗外的梧桐树影掠过脸颊，像极了他离开时的模样，

只是此刻晚风里少了萧啓皓咋咋呼呼的笑闹声。

他推门下车，鞋底踩在青石板上发出轻响，

擡头望见二楼窗口耷拉着的窗帘——

那是叶湘失控时扯破的，边角还沾着半片枯叶。

“多谢。”

沈青则对着警员点了点头，转身推开虚掩的木门，

门轴发出“吱呀”的呻吟，像是在埋怨他的久别，

客厅里还保持着被毁坏的模样：倾倒的书架压着碎裂的瓷瓶，墙上的挂画斜斜挂着，玻璃镜框裂出蛛网般的纹路，地上散落着书籍的残页，被踩出乌黑的脚印。

他站在玄关处，指尖抚过鞋柜上蒙着的薄尘，喉间泛起一阵干涩，

原以为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回来，没想到竟能这样仓促归来，

目光扫过满地狼藉，突然没了收拾的力气，

索性脱了鞋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一步步挪进洗手间，

水龙头流出的水带着铁锈味，

沈青则掬起冷水拍在脸上，镜中的人脸色苍白，眼下泛着青黑，唇角还残留着未褪的疲惫，

他盯着镜中自己的倒影，

恍惚间竟觉得那双眼眸里，还映着萧啓皓最後已经没了生气的模样，

“啧。”

沈青则关掉水龙头，水珠顺着下颌滴落，砸在洗手台上晕开小小的水痕，

他转身下楼，楼下的黄焖鸡店还亮着暖黄的灯，

老板娘正低头擦拭着桌面，见他进来，擡头露出熟稔的笑，

“沈先生？还是老样子？”

“嗯，多加香菜。”

他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老板娘将切好的鸡肉扔进锅内，白色的雾气氤氲了玻璃窗，

“怎麽不见你家那小夥子了？”

老板娘将一盘黄焖鸡放到他桌上，打趣着问道，

“谁？”

沈青则疑惑的擡头，却又突然意识到，这可能说的是萧啓皓，

“就那个，一天三顿黄焖鸡的小帅哥，说是你的弟弟，来找你的”

“他啊.....”

沈青则心里犯苦，最後还是无力道，

“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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