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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嫩芽与毒足
一场淅淅沥沥的春雨过後,被沈砚和林清喻清理出来的半亩薄田,浸润在湿漉漉的晨光里。泥土的气息混合着青草的微腥,钻入鼻端,竟也带上了几分清新的生机。
在王婶的指点下,两人严格按照要求完成了播种。林清喻用小锄头在平整好的土地上挖出浅浅的小坑,沈砚则小心翼翼地将一粒粒饱满(相对而言)的褐色豆种点入坑中,每坑两粒。林清喻再用脚轻轻地将泥土覆盖上去,小心翼翼地踩实。整个过程,两人都屏息凝神,仿佛在进行一场神圣的仪式。每一粒种子埋入土中,都像埋下了一份沉甸甸的丶关于活下去的希望。
自那天起,照料这片小小的豆田,就成了两人生活中仅次于填饱肚子的头等大事。
天刚蒙蒙亮,林清喻就会轻手轻脚地起床,先去田边转一圈,看看有没有鸟雀啄食的痕迹,地里的墒情如何。沈砚伤好後,也必定一同前往。他们仔细地拔除田埂边和豆坑间隙里顽强冒头的杂草嫩芽,动作轻柔,生怕伤到可能正在土里积蓄力量的豆种。每当发现某个豆坑的覆土被雨水冲开一点,林清喻会立刻蹲下身,用小手仔细地重新覆好丶压实。他的眼神专注而虔诚,仿佛守护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夜晚油灯下,除了研读《策论选粹》和《农政辑要》,沈砚教林清喻识字的时间也固定下来。从两人的名字开始,逐渐扩展到“米”丶“豆”丶“锄”丶“灯”这些触手可及的事物,再到“一丶二丶三”等简单数字,以及“苗”丶“草”丶“雨”等与农事相关的字。沈砚用树枝在铺了薄灰的地面上写,林清喻则用那支秃笔在粗糙的黄麻纸上笨拙地临摹。
“米,是吃的。”沈砚指着地上的字。
“豆,是…我们种的。”林清喻小声跟着念,手指在纸上画着歪歪扭扭的笔画。
“雨,是好东西,但太多了…就涝了。”沈砚结合白天田里的情况解释。
“苗…”林清喻写了好几遍,擡起头,眼中带着期盼,“我们的豆…会出苗吗?”
“会的。”沈砚肯定地回答,声音温和而坚定,“只要用心,一定会。”
林清喻低下头,更加用力地描画着那个“苗”字,仿佛多写一遍,地里的种子就能早一天破土。
等待的日子焦灼又充满期盼。第七天清晨,当林清喻像往常一样蹲在田边仔细查看时,他的呼吸猛地一窒!在一个靠近竹林边缘的豆坑里,湿润的褐色泥土被顶开了一道细微的缝隙,一抹极其娇嫩丶几乎透明的淡绿色,怯生生地探出了头!
“夫…夫君!”林清喻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变调,他猛地回头,指着那个方向,手指都在颤抖,“苗!豆苗!出来了!”
沈砚心头一震,疾步走过去,蹲下身。果然!那抹脆弱的嫩绿,在晨光中微微颤动着,如同初生婴儿般柔弱,却蕴含着无比顽强的生命力!第一株!终于出来了!
巨大的喜悦瞬间席卷了两人!沈砚脸上露出了穿越以来第一个真正轻松的笑容,他忍不住伸出手指,极其轻柔地碰了碰那嫩芽。林清喻更是高兴得不知如何是好,围着那个豆坑转了两圈,小脸上绽放出从未有过的明亮光彩,连日的疲惫仿佛都被这新生的绿意驱散了。
“出来了!真的出来了!”林清喻喃喃着,眼中闪烁着激动的泪光。这片荒芜的土地上,终于有了属于他们自己的丶看得见的希望!
这一天,两人干活都格外有劲。林清喻拔草时嘴角都噙着笑,沈砚翻看《农政辑要》中关于豆苗期管理的记载也更加认真。他们仿佛已经看到了豆苗茁壮成长丶结出累累豆荚的景象。
然而,这份纯粹的喜悦,仅仅维持了一天。
翌日,天还未大亮,林清喻就迫不及待地奔向豆田,想看看一夜之间又冒出了多少新苗。然而,刚跑到田边,他脸上的笑容就瞬间凝固,血色褪尽!
只见昨天还只有零星嫩芽的田地里,一夜之间确实冒出了不少淡绿色的新苗!但此刻,靠近小路一侧的豆苗,却是一片狼藉!至少有十几株刚刚破土丶脆弱无比的嫩苗,被粗暴地踩踏进泥里,茎叶断裂,沾满污泥!更有几株被连根拔起,随意地丢弃在田埂上,根须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已然枯萎!原本充满生机的嫩绿,变成了刺眼的丶死气沉沉的褐黄!
“啊——!”一声短促而凄厉的尖叫从林清喻喉咙里挤出,他踉跄着扑到田边,看着眼前惨不忍睹的景象,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眼泪如同决堤般汹涌而出。那是他和夫君的心血!是活下去的希望!就这样…被毁了!
沈砚闻声冲出破屋,看到田边崩溃的林清喻和那片被蹂躏的豆苗,一股冰冷的怒意瞬间冲上头顶,烧得他双眼赤红!他三步并作两步冲到田边,蹲下身,强压着滔天的怒火,仔细勘察。
被踩踏的区域集中在靠近小路的田埂边缘。泥泞的地面上,清晰地印着几个杂乱的丶成年男子尺寸的脚印,鞋底纹路粗糙,是村里常见的廉价草鞋印。在一处被踩得最深的地方,泥土里还嵌着几缕被碾碎的丶劣质的烟草碎屑,散发着刺鼻的气味。而在被拔起丢弃的豆苗旁边,田埂的湿泥上,半个模糊但清晰的鞋印赫然在目——那鞋印前端宽大,後跟磨损严重,正是村里有名的混混丶沈大富的远房侄子沈大宝常穿的那双破靴子的特征!
证据确凿!指向性再明显不过!
“天杀的!哪个挨千刀的干这种断子绝孙的缺德事!”王婶的怒骂声由远及近。她显然也听到了林清喻的尖叫,赶了过来。看到田里的惨状,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那些脚印和烟丝碎屑,声音洪亮得半个村子都能听见:“是沈大宝!绝对是那个游手好闲的混账东西!我昨儿傍晚收衣服,亲眼看见他在你家田埂边晃悠,鬼鬼祟祟的!除了他,谁抽这种呛死人的烂烟丝!”
王婶的指证,如同火上浇油,也彻底点燃了围观过来的几个邻里的怒火。春耕时节,毁人禾苗,这在靠天吃饭的农家,无异于杀人父母!衆人议论纷纷,谴责声四起。
林清喻哭得几乎背过气去,瘦弱的肩膀剧烈耸动,绝望和无助如同冰冷的潮水将他淹没。他下意识地紧紧抓住沈砚的胳膊,仿佛那是唯一的浮木。
沈砚深吸一口气,冰冷的空气灌入肺腑,强行压下了冲去沈大富家拼命的冲动。他扶起几乎瘫软的林清喻,声音沉静得可怕,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力量:“清喻,别怕。看着我。”
林清喻泪眼朦胧地擡起头。
“哭没有用。”沈砚替他擦掉眼泪,眼神锐利如刀,“记住,眼泪换不来公道。去屋里,把那张拓脚印的黄麻纸,还有…包着那点烟丝的油纸,都拿来。”
林清喻一愣,随即想起沈砚昨日勘察时,曾用沾湿的黄麻纸按下了几个相对清晰的脚印边缘,又用油纸小心包起了那点烟丝碎屑。他立刻明白了沈砚的用意,用力抹了把脸,跌跌撞撞跑回屋。
沈砚则转向王婶,拱手道:“王婶,今日之事,还请您做个见证。”
“放心!沈相公!老婆子我亲眼所见,绝不昧良心说话!”王婶拍着胸脯,义愤填膺。
很快,林清喻拿着东西跑回来。沈砚接过,小心展开那张拓着半个鞋印的黄麻纸,又亮出包着烟丝的油纸包。他环视了一圈围观的邻里,最後目光落在王婶身上:“王婶,还有各位叔伯婶子,今日我沈砚地里的豆苗被人恶意毁坏,证据在此,人证物证俱在!毁我春耕,断我生路,此仇不报,我沈砚枉为人夫,更愧对九泉之下的先父!”
他声音不高,却字字铿锵,带着一股凛然不可侵犯的气势:“我沈砚今日,不求私斗泄愤,只求族规公道!请王婶和各位做个见证,随我去三叔公面前,讨个说法!”
说罢,他不再看那片狼藉的豆田,一手小心地拿起几株被踩烂和拔起的豆苗作为物证,一手牵着仍在微微发抖却努力挺直脊背的林清喻,在王婶和几个同样义愤的邻居簇拥下,大步流星地朝着村东头那座青砖黑瓦的宅院走去。
队伍沉默而肃杀,如同去赴一场无声的战争。村路上,闻讯赶来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三叔公沈守正刚用完早饭,正在院中侍弄他那几畦长势喜人的春韭。听到外面人声鼎沸,眉头一皱。老仆刚打开院门,沈砚一行人便已到了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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