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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府学初鸣,持家有道
初冬的寒风掠过清河村光秃秃的树梢,发出呜呜的声响。村西那座小院,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温暖。案首的荣光丶免税额度带来的实惠丶以及沈砚当衆宣告“此生唯一”的誓言,如同无形的屏障,将深秋的萧瑟和潜在的恶意隔绝在外。小院里,弥漫着一种踏实而充满希望的暖意。
沈砚案首的名次,让他自动获得了进入更高一级学府——青州府学深造的资格,并且是享有官府提供膳食津贴的廪膳生员。这意味着他需要离家,前往府城求学。府学,汇聚一府精英,是通往乡试丶乃至更高科举阶梯的必经之路,也是见识更广阔天地丶结交更多英才的平台。
临行前的日子,忙碌而有序。
沈砚将家中事务仔细交代给林清喻。他将登记着免税田亩和对应乡邻的册子丶家中存粮银钱的匣子钥匙丶以及一本他亲手誊写的简易账本格式(收入丶支出丶备注)郑重地交到林清喻手中。
“清喻,家里就托付给你了。”沈砚握着林清喻微凉的手,语气温和却充满信任,“粮钱都在这里,日常用度,你尽可做主。与王婶丶刘大娘她们往来,你看着办就好。若有急事难决,可去县学寻周夫子商议,或托人捎信到府学给我。”
林清喻接过沉甸甸的钥匙和册本,感受到那份沉甸甸的托付。他用力点头,眼神坚定:“夫君放心,清喻定会守好这个家,等你回来。”不再是惶恐的承诺,而是自信的担当。
沈砚又拿出一个小布包,里面是几块散碎银子和一串铜钱:“这些你留着傍身,日常花销,或是人情往来,不必过于节省。我每月有廪米廪银,府学花费不大。”他顿了顿,声音更柔了些,“天冷了,给自己添件厚实的新袄,莫要冻着。我瞧那日刘家送来的皮料子不错,你给自己做一件。”
林清喻心头一暖,鼻子微酸,却笑着摇头:“我有的穿,那料子金贵,留着给夫君做件大氅吧,府城风大…”
“听话。”沈砚打断他,语气不容置疑,“我的自有安排。清喻,这个家,你才是顶梁柱。照顾好自己,才能照顾好家。”他伸手,轻轻抚平林清喻鬓角一丝被风吹乱的发。
林清喻不再推辞,将小布包仔细收好,心中如同揣了个暖炉。夫君的体贴,让他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无比值得。
青州府城,繁华远胜清河县城。车水马龙,商铺林立,行人衣着光鲜,处处透着省府的气派。府学坐落在城西文庙旁,青砖黛瓦,飞檐斗拱,自有一股庄严肃穆的学府气象。高高的门楣上,“青州府学”四个鎏金大字在冬日的阳光下熠熠生辉。
沈砚背着简单的行囊,手持廪生文书,踏入了这座汇聚青州才俊的最高学府。他穿着半旧的青色襕衫,外罩一件深蓝棉布直裰,洗得发白,在衆多衣着光鲜丶前呼後拥的学子中,显得有些寒酸。一些投来的目光,便带上了几分不易察觉的审视和轻慢。
沈砚对此视若无睹。他前世在象牙塔里浸淫多年,深知学问深浅与衣衫新旧无关。他神态自若地办理了入学手续,领了号牌和廪米廪银凭条,被引到学舍区。府学的廪生待遇不错,两人一间学舍,虽不大,但干净整洁,有床有桌有书架。
推开丙字七号舍的门,里面已有一个人。那人身材高瘦,穿着一件半新的宝蓝色绸缎直裰,正背对着门整理书架上的书籍。听到开门声,他转过身来,露出一张清俊的脸庞,眉宇间带着一股爽朗的书卷气,正是沈砚在院试中结识的同年,海宁县举子陈啓明!
“沈兄!”陈啓明眼睛一亮,惊喜地迎了上来,“哈哈!我就猜着,这府学里,定能与你再做同窗!果然天遂人愿!”他热情地拍了拍沈砚的肩膀,态度亲昵自然,毫无半分因沈砚衣着而生的轻视。
“陈兄!幸会!”沈砚也露出由衷的笑容。能在陌生的环境里遇到志趣相投的旧识,确是意外之喜。两人寒暄几句,得知另一张床铺暂时空着,便一起动手,帮沈砚安顿下来。
“啓明兄,李文博李兄可也在此?”沈砚一边铺着自带的被褥,一边问道。
“在!在丁字三号舍!”陈啓明笑道,“他比我们早来两日,方才还念叨你呢!走,安顿好了,咱们寻他一同去讲堂,今日是学正大人的开蒙课,不可迟到。”
府学的课程安排紧凑而深入。上午多为经史讲习,由学正(府学主管官员,多为进士出身)或资深教授主讲,下午则是学子自习丶切磋或完成课业。教学方式也远非县学可比,更注重啓发和论辩,鼓励学子独立思考。
开蒙课上,须发皆白的王学正(一位致仕的翰林院编修)并未直接开讲经典,而是抛出了一个看似简单却引人深思的问题:“诸生以为,读圣贤书,所为何来?”
讲堂内一时寂静,随即响起低低的议论声。有学子起身答:“自然是为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此乃标准答案,引来一片附和。
又有学子道:“为明理,为知礼,为求取功名,光宗耀祖。”
“为传承圣贤之道,教化万民。”
王学正捋须微笑,不置可否,目光扫过衆人,最终落在後排神色沉静的沈砚身上:“沈砚,你乃本届院试案首,连中小三元,才名远播。依你之见,读书所为何来?”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沈砚身上。陈啓明和李文博也关切地看向他。
沈砚起身,从容一揖,声音清朗:“回学正大人,诸生所言皆有其理。然学生以为,读书之根本,在于‘经世致用’四字。”
“哦?何解?”王学正眼中闪过一丝兴趣。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乃圣人之宏愿,亦是吾辈读书人之终极所求。然此宏愿,非空谈可至。”沈砚侃侃而谈,“读圣贤书,明其理,知其义,更要思其如何落地生根,解决当世之困厄,惠及黎民之生计。譬如农桑,读《齐民要术》《农政全书》,非为纸上谈兵,当思如何因地制宜,改进农具,推广良种,使民得饱暖;譬如吏治,读史明鉴,当思如何革除积弊,选贤任能,使政令畅通;譬如教化,当思如何使圣贤之道深入闾阎,开啓民智,而非束之高阁,曲高和寡。此所谓‘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读书若不能致用,不能解决实际问题,则如无根之木,无源之水,纵使才高八斗,亦于国于民无益。故学生以为,读书所求,首在‘经世’,贵在‘致用’。”
一番话,不疾不徐,条理清晰,将“经世致用”的理念阐述得深入浅出,更结合了具体的民生吏治。讲堂内一片寂静,落针可闻。许多学子陷入沉思,陈啓明和李文博眼中异彩连连。
王学正抚掌大笑:“好!好一个‘经世致用’!沈案首果然名不虚传!此论深得我心!读书人,就该有这般务实济世之心胸!”他看向沈砚的目光充满了激赏,“此论可为今日开蒙之钥!诸生当谨记,学问之道,不在空谈玄理,而在躬行实践,利国利民!”
沈砚“经世致用”的观点,如同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府学内激起了不小的涟漪。有人深以为然,引为知己;有人嗤之以鼻,认为这是离经叛道,轻视圣贤大道;也有人持观望态度,想看看这位“小三元”究竟是真有实学,还是徒有虚名。
很快,沈砚便以行动证明了自己并非空谈。
府学每月有策论课业,由学正或教授命题。一次,题目是《论青州漕运利弊及改良策》。漕运,乃维系帝国南北经济命脉的大动脉,青州段运河亦是关键一环,但淤塞丶损耗丶胥吏盘剥等问题积弊已久。
大部分学子的文章,或引经据典痛陈弊端,或空泛地呼吁朝廷重视丶官吏清廉。而沈砚的文章,则让批阅的教授拍案叫绝!
他不仅详细分析了青州段运河的地理水文特点丶历年漕粮运输数据(得益于前世的研究方法和在县学查阅的卷宗),指出了淤塞的关键河段和季节性规律;更结合大梁律法和实际吏治状况,剖析了损耗背後的层层盘剥链条(仓场丶押运丶地方关卡);最後,他提出了数条极具操作性的改良建议:
1.分段清淤责任制:根据淤塞规律,划分河段,明确沿岸州县责任,纳入官员考成。
2.改良漕船与装卸:建议推广一种他根据记忆草绘的平底浅舱船草图,适合内河且装卸效率更高。
3.试行“折色”与“本色”结合:在丰年或非漕运枢纽地区,允许部分漕粮折银征收,减少运输损耗和盘剥环节。
4.加强监察与连坐:建立更透明的漕粮损耗登记核查制度,对重大损耗实行押运官与地方官连带责任。
文章数据详实,逻辑严密,建议具体可行,充满了务实的智慧和对底层疾苦的深刻洞察。王学正当即将此文作为范文,在府学公开评讲,赞誉沈砚“洞悉时弊,献策精当,有古良臣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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