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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文一出,沈砚在府学内声名鹊起!那些曾对他“经世致用”论调嗤之以鼻的人,也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衣着朴素的寒门学子。陈啓明和李文博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三人迅速成为志同道合的挚友,常常聚在一起探讨学问,针砭时弊,互相砥砺。
沈砚的才华和务实作风,也引起了府学内一位特殊人物的注意——张教授。他是府学中资历最老的教授之一,曾官至户部郎中,因性格耿直得罪权贵被贬至地方,其学问精深,尤擅经济实务。他对沈砚的漕运策论极为欣赏,课後特意将沈砚留下长谈。
“沈砚,你的策论,非纸上谈兵,颇有实干之才。尤其这漕船改良之思,虽显粗陋,然方向甚好。”张教授目光锐利,带着审视,“你可知,这漕运之弊,牵一发而动全身,触及多少人的利益?你这几条建议,若真推行,恐阻力重重。”
沈砚恭敬行礼:“学生明白。然学生更知,弊病不除,民困难解,国本动摇。学生位卑言轻,唯愿尽己所能,发出一点声音,或可提供一二思路,供真正有识有力者参详。至于阻力…学生以为,事在人为,路在脚下,总要有人去走第一步。”
张教授深深地看着沈砚年轻却异常沉稳的脸庞,良久,缓缓点头,眼中流露出罕见的激赏:“好!好一个‘事在人为,路在脚下’!不因位卑而缄口,不因路难而退缩。沈砚,你很好。老夫在府学多年,如你这般既有才学又有胆识担当的学子,不多见。日後若有疑难,可随时来寻老夫。”
“多谢教授指点!”沈砚心中振奋。能得到这位以耿直务实着称的老前辈的认可和提点,意义重大!
沈砚在府学如鱼得水,崭露头角。清河村的小院里,林清喻也正经历着属于自己的蜕变。
当家的担子压在肩上,最初几天,林清喻确实有些手忙脚乱。算错了一笔买盐的钱,差点与货郎争执起来;给王婶家送还借的簸箕时,忘了顺带送上一小包自己新做的腌萝卜干,显得有些生硬;面对村里一些妇人拐弯抹角的打探(关于沈砚在府城的情况丶免税田的细节等),他有时不知该如何得体地回应。
但他没有退缩,更没有去找周夫子诉苦。他牢牢记着夫君的信任和自己的承诺。他开始更加用心地观察和学习。
他特意带着一小篮新收的鸡蛋,去向王婶请教。王婶是个热心肠,一边教他如何更合理地安排家用(比如哪些东西可以集中采买省钱,什麽时候集市物价最低),一边毫无保留地传授她多年持家的经验,比如如何腌咸菜能保存更久更香,如何与村里各色人等打交道,甚至包括一些处理邻里小摩擦的“土办法”。
“清喻哥儿,当家啊,就跟种地一样,急不得,得慢慢摸索。”王婶拍着他的手,语重心长,“你心细,又认字,比婶子强多了!别怕出错,错了改就是。沈相公把家交给你,那是信得过你!”
林清喻认真听着,用心记着。他拿出沈砚给的账本,不再只是简单记录收支,开始尝试分类:米面粮油丶衣料针线丶人情往来丶农具修补…每一笔都记得清清楚楚,并在备注栏写下自己的反思和计划。
他学着像王婶那样,在适当的时机,用适当的方式表达善意。比如,赵木匠帮家里修好了被风吹歪的院门闩,他除了付工钱,第二天特意送去了几张自己新烙的丶撒了芝麻的葱花油饼。刘大娘家的孙子发热,他记着沈砚留下的常用药方,配了简单的驱寒草药包送过去。孙寡妇家修墙需要人手,他主动让王婶的大儿子铁柱去帮忙,工钱从自家账上支。
点点滴滴,润物无声。村民们很快发现,这位年轻的“案首夫郎”,虽然话不多,但心思细腻,做事妥帖,待人真诚,丝毫没有因为身份变化而拿架子。他送来的东西,总在最需要的时候;他需要的帮助,也总是提前安排得周到,工钱公道。那份账本,更是成了他持家能力的最好证明。
渐渐地,林清喻在村里的口碑越来越好。妇人们不再只是羡慕他的“好命”,更开始真心尊重他的为人处世。他不再仅仅是沈砚的夫郎,更是清河村里一位能主事丶可依靠的“清喻哥儿”。
冬日的夜晚,寒风呼啸。林清喻坐在温暖的堂屋里,就着油灯的光线,一针一线地为沈砚缝制冬衣。他用的是上次沈砚坚持让他留下的上好皮料子,里面絮着厚实的新棉花。针脚细密而匀称,每一针都倾注着思念和牵挂。
偶尔停下针,他会拿出沈砚寄回的家书。信不长,多是报平安,讲些府学的见闻和趣事(比如陈啓明背书打瞌睡被教授罚站),叮嘱他天冷加衣。字里行间,是平淡却温暖的关怀。林清喻会反复摩挲着信纸,想象着夫君在府学灯下苦读的身影,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他将信小心地折好,放进一个专门的小木匣里,和那本记得越来越规整的账本放在一起。然後,他摊开沈砚留下的《声律啓蒙》,就着灯光,一个字一个字地认读丶描摹。这是他每日的功课。他要认更多的字,看懂夫君所有的信,看懂账本上更复杂的条目,甚至…看懂夫君未来那些深奥的文章。
摇曳的灯火,将他伏案的身影拉长,投在土坯墙上。窗外是凛冽的寒风,窗内是温暖的坚守和无声的成长。案首夫人的光环之下,是林清喻用勤劳丶智慧和坚韧,一寸寸构筑起的,属于他们共同家园的坚实根基。
府学的生活紧张而充实。沈砚与陈啓明丶李文博三人,因志趣相投,很快成了形影不离的挚友。他们常在课後聚在沈砚的学舍,或是在府学藏书楼僻静的角落,讨论学问,交流心得。
这日午後,三人又在沈砚的学舍里围炉而坐。炭盆里烧着劣质的木炭,噼啪作响,驱散着冬日的寒意。陈啓明拿着一份刚到的朝廷邸报,指着上面一则关于北方边境军粮转运损耗过大的消息,愤愤不平:“看看!又是损耗!动辄以万石计!这些硕鼠,吸的都是民脂民膏!”
李文博则翻着府学收藏的一本前朝地理志,若有所思:“青州运河淤塞,北方旱路转运损耗更是惊人。长此以往,国帑空虚,边军不稳,绝非社稷之福。”
沈砚正在整理他这段时间收集的关于青州乃至周边几府的土地丶赋税丶人口等零散数据,试图勾勒一个更清晰的图景。他放下笔,接口道:“啓明兄所言极是。吏治不清,则百弊丛生。文博兄忧心边事,亦切中要害。然学生以为,欲治标,更需治本。譬如这漕运损耗,若只在‘查’丶‘惩’上下功夫,如同割韭菜,割了一茬又生一茬。唯有从制度上厘清权责,引入更高效的运输方式,辅以严厉且可执行的监督,方为长久之计。”
“沈兄高见!”陈啓明眼睛一亮,“只是这制度改革,谈何容易!牵一发而动全身,朝中阻力必然巨大!”
“阻力虽大,亦需有人发声,有人尝试。”李文博沉声道,“我观邸报,朝中似有大臣主张在江南试行‘一条鞭法’,简化赋税,或可借鉴于漕运?”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从漕运谈到赋税,从吏治聊到边防,思想碰撞,火花四溅。沈砚结合前世的宏观视野和对此世社会经济的深入了解,常能提出新颖独到的见解,让陈丶李二人叹服不已。沈砚也从他们身上学到了更扎实的经典功底和对朝堂动态的敏锐嗅觉。
讨论正酣,学舍门被敲响。开门一看,是张教授身边的一个书童。
“沈砚师兄,张教授请您去他书房一趟。”
沈砚微怔,随即应下,对陈丶李二人道:“二位稍坐,我去去便回。”
来到张教授那间堆满书籍卷宗丶略显凌乱的书房,只见张教授正对着一幅巨大的《大梁漕运图》凝神思索。见沈砚进来,他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坐。”
“教授唤学生来,可是有教诲?”沈砚恭敬问道。
张教授转过身,目光炯炯地看着沈砚:“沈砚,你对漕运之弊的剖析和改良之策,老夫深以为然。你那篇策论,老夫已托人抄录一份,寄给了老夫一位在都转运使司任职的故交。”他顿了顿,看着沈砚骤然亮起的眼睛,“当然,位卑言轻,未必能起多大作用,但总要试试。今日叫你来,是想听听你对另一桩事的看法。”
他指着地图上青州府与邻府交界的一片区域:“此地,近年上报的垦荒田亩数激增,然赋税却不见相应增长。府衙派人查过几次,皆言土地贫瘠,産出有限。然老夫观其地理,近水源,地势平缓,不该如此。你对此,可有想法?”
沈砚心中一动,这涉及土地兼并和瞒报赋税,是地方上最敏感也最普遍的顽疾!他沉吟片刻,谨慎道:“学生斗胆揣测,恐有豪强勾结胥吏,以垦荒为名,行兼并之实,隐匿田産,逃避赋税。欲查清此事,需从三处着手:一是历年鱼鳞图册(土地登记册)的比对,看新增田亩坐落何处,归属何人;二是实地暗访,尤其关注那些上报‘贫瘠’却水源充足之地,看实际耕种情况;三是查核该地赋税征收底档与上报朝廷的奏销册,看是否有巨大差额。”
张教授眼中精光爆射,抚掌赞道:“好!思路清晰,直指要害!沈砚,你不仅有经世之才,更有洞察世情之明!此事盘根错节,水深难测,非你我一介学官书生能撼动。然你今日所言,切中肯綮,老夫记下了。”他看着沈砚,语重心长,“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你才华横溢,锋芒初露,府学之内已有赞誉,府学之外…恐也有人注目。日後行事,当更需谨言慎行,但问心无愧即可。记住,学问是你的根基,功名是你的护符。根基深厚,护符在身,方能行得更远。”
“学生谨记教授教诲!”沈砚肃然行礼。张教授这是在提点他,也是在保护他。这浑浊的世道,想要做点实事,光有才华和热血远远不够。
离开张教授的书房,冬日清冷的空气吸入肺腑。沈砚擡头望向府学高耸的飞檐,心中激荡着复杂的情绪。府学这片天地,为他打开了更广阔的视野,也让他更清晰地看到了前路的荆棘与迷雾。但无论如何,他必须走下去。为了那个在寒夜里为他缝衣的人,为了心中那份“经世致用”的微光。
他回到学舍,陈啓明和李文博还在等他。
“沈兄,教授找你何事?”陈啓明好奇地问。
沈砚笑了笑,拿起炉上温着的粗陶茶壶,给两人续上热水:“没什麽,教授考校了几句学问。来,我们继续,方才说到屯田养兵之策…”
炉火噼啪,茶水温热。三个年轻的身影在简陋的学舍里,继续着他们的思想碰撞,为模糊的未来,勾勒着或许能照亮一方天地的蓝图。而远方的清河村,那盏为他亮着的灯火,是沈砚心中永不熄灭的灯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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