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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千里赴考,寸心守家
初春的寒风,裹挟着运河两岸尚未融尽的碎冰气息,吹拂着青州府城外的官道码头。几艘挂着“青州举子”旗幡的客船,已升起了半帆,船工粗犷的号子声与水鸟的鸣叫交织在一起。码头上,人头攒动,离愁别绪与跃跃欲试的憧憬混杂在空气中。
沈砚背着简单的行囊,一身半旧的靛蓝棉袍外罩着挡风的深色直裰,站在即将啓航的客船跳板前。陈啓明和李文博站在他身边,三人皆是轻装简从,脸上带着远行的风尘和对未知前路的凝重。周遭是前来送别的同窗丶师长,以及更多互不相识却因同赴春闱而短暂同路的举子,喧闹中透着一种奔赴战场的肃杀。
沈砚的目光,却越过攒动的人头,执着地投向远处城门口的方向。他在等。等那辆可能从清河村赶来的牛车,等那个熟悉的身影。离家的前一晚,林清喻虽强作笑颜,替他整理行装,将亲手缝制的护身符仔细系在他贴身衣袋里,又将家中大半积蓄缝入夹层,但沈砚如何看不出他眼底深处那浓得化不开的担忧与不舍?他承诺过会来送行…
“沈兄,时辰差不多了。”李文博低声提醒,看着沈砚眼中那抹难掩的失落。
陈啓明也拍了拍他的肩膀:“清喻兄弟身子刚大好,清河村到府城路途不近,许是耽搁了。有王婶她们照应,定会平安无事。”
沈砚收回目光,压下心头的牵挂,深吸一口气:“走吧。”他最後望了一眼城门的方向,转身,脚步沉稳地踏上跳板。船身随着水流轻轻晃动,如同他此刻难以平静的心绪。
就在船工即将收起跳板,客船缓缓离岸的瞬间!
“夫君——!”
一声带着哭腔丶因奔跑而嘶哑变调的呼喊,如同穿云的利箭,猛地撕裂了码头的喧嚣!
沈砚霍然转身!
只见城门口方向,一辆熟悉的丶沾满泥点的牛车正发疯般冲来!车还未停稳,一个瘦弱的身影便跌跌撞撞地跳下,不顾一切地拨开人群,朝着即将离岸的客船狂奔而来!正是林清喻!
他显然是一路急赶而来,发髻微乱,脸颊因奔跑和激动涨得通红,额角挂着细密的汗珠,胸口剧烈起伏着。他冲到岸边,望着已经离岸丈馀的客船,眼中瞬间蓄满了泪水,嘴唇哆嗦着,却因气息不匀,只能徒劳地伸出手臂,仿佛想抓住什麽。
“清喻!”沈砚的心像是被狠狠攥住!他冲到船舷边,对着岸上那个小小的丶奋力追赶的身影,用尽全身力气高喊:“我在这里!清喻!我在这里!”
船行渐快,距离在拉大。林清喻追着船跑了几步,终究力竭停下,双手撑在膝盖上,大口喘息,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滚滚落下。他擡起头,隔着水波,死死盯着船头那个挺拔的身影,仿佛要将他的模样刻进灵魂深处。
沈砚心如刀绞,他猛地解开腰间那个林清喻为他缝制的丶装着护身符和银钱的贴身荷包,用尽力气,朝着岸边那个哭泣的身影掷去!
“清喻——!接住!等我回来——!”
荷包划过一道弧线,带着沈砚的温度和气息,精准地落入林清喻下意识伸出的手中!沉甸甸的触感,如同沈砚沉甸甸的承诺!
林清喻紧紧攥住那还带着体温的荷包,如同攥住了救命稻草。他擡起头,用尽全身力气,朝着那远去的船影嘶声呼喊,声音带着哭腔,却无比清晰,无比坚定:
“夫君——!一路平安——!我等你回来——!我和家…等你回来——!”
船影渐行渐远,最终化作运河尽头的一个黑点。林清喻依旧伫立在冰冷的河风中,紧握着那只荷包,泪流满面,久久不愿离去。王婶气喘吁吁地追上来,心疼地扶住他单薄的肩膀:“清喻哥儿…回去吧…沈相公定会高中的…”
赴京的路途,漫长而艰辛。客船换马车,马车换步行,风餐露宿,颠簸劳顿。沈砚与陈啓明丶李文博三人结伴而行,互相照应。他们跟随一支前往京城的商队,沿着官道迤逦北上。沿途所见,既有州府通衢的繁华,更有乡野闾阎的凋敝。膏腴之地田连阡陌,沃野千里;贫瘠之处村落萧疏,百姓面有菜色。吏胥催科时的凶神恶煞,与乡绅富户的奢靡安逸形成刺眼对比。这一切,都印证着张教授札记中的描述,也加深了沈砚对“经世致用”必要性的认知。
沈砚一路沉默观察,用心记录。他将所见所闻丶所思所想,结合自己的学识,在颠簸的马车里或简陋的驿站油灯下,草拟着可能用于会试策论的腹稿。他尤其关注农事:在路过一处土地相对贫瘠却收成尚可的村落时,他特意停留半日,向老农请教了一种当地特有的套种轮作之法(如豆类与粟米套种,利用豆类固氮肥田),并详细记录;在驿站歇脚时,看到驿卒费力地修理一辆破旧的运粮车,他结合前世模糊的机械原理,在纸上勾勒了几笔对车轮轴承和车辕结构进行加固丶减少摩擦损耗的改良草图(虽粗糙,但思路新颖)。
这些点滴积累,如同涓涓细流,汇聚成他应对春闱的底气。陈啓明和李文博也常与他探讨沿途见闻,三人思想碰撞,互相啓发。然而,平静的旅途之下,危机四伏。
这日,行至冀鲁交界一处名为“黑风岭”的山道。此地山势陡峭,林木幽深,素来不太平。商队管事提醒衆人打起精神,加快速度通过。沈砚三人也提高了警惕,将随身的银钱藏得更隐蔽。
果然,行至一处狭窄的隘口,前方商队一阵骚乱!只听一声唿哨响起,两侧山坡密林中猛地蹿出二十几个手持明晃晃砍刀丶面目狰狞的彪形大汉!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为首的匪首脸上横亘一道刀疤,声音如同破锣,凶悍异常!
商队护卫和胆大的夥计试图抵抗,但山匪人多势衆,又占据地利,很快便有几个护卫被砍翻在地,惨叫声令人胆寒!商队管事吓得面无人色,连连作揖:“好汉饶命!好汉饶命!钱货都在车上,好汉尽管取用,只求饶我等性命!”
匪徒们狂笑着,如同饿狼扑向待宰的羔羊,开始疯狂劫掠商队的货物和钱财,见有反抗或藏匿者,便拳打脚踢,甚至挥刀相向!场面瞬间混乱不堪!
沈砚三人被裹挟在混乱的人群中。陈啓明年轻气盛,眼见一个匪徒正凶狠地抢夺一个带着孩子的妇人包袱,那妇人死死护着哭嚎的孩子,眼看就要挨打,他热血上涌,下意识就要冲过去理论!
“啓明!别动!”沈砚眼疾手快,一把死死拽住陈啓明的胳膊,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不容置疑的严厉,“不要命了?!他们手里有刀!”他目光锐利地扫过四周,迅速判断形势:山匪人多,凶残成性,己方三人皆是书生,手无寸铁,硬拼无异于送死!
李文博也脸色发白,紧紧护住自己的书箱:“沈兄说得对!留得青山在!”
就在这电光火石间,一个面相凶恶的匪徒已狞笑着冲到他们面前,手中砍刀一指:“三个穷酸!把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还有那书箱,打开看看!”
他的目光贪婪地扫过李文博护着的书箱,又落在沈砚背着的丶看起来鼓鼓囊囊的包袱上。
沈砚心脏狂跳,面上却竭力保持镇定。他深知,匪徒一旦发现包袱里主要是书籍文稿和那几张农具草图(虽不值钱,却凝聚心血),以及缝在夹层里的银钱,定会恼羞成怒,後果不堪设想!他必须稳住对方!
“这位好汉息怒,”沈砚上前半步,微微躬身,将李文博和陈啓明隐隐挡在身後,语气竟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惶恐”与“讨好”,“我等皆是进京赶考的穷举子,实在身无长物。这包袱里…不过是些破书烂纸,还有几件换洗衣裳…”他一边说,一边作势要解下包袱,动作故意放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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