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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将堂下反应尽收眼底,心中稍定。他再次拍响惊堂木,压下嘈杂:
“肃静!”
“孙有财丶孙旺,咎由自取!然,本官深知,积弊非一日之寒!尔等之中,或有胁从,或有苦衷!本官今日在此立下规矩:”
他声音沉凝,字字千钧:
“其一,自今日起,所有赋税征收,需明示标准,张榜公布!耗米以三升为限,严禁私加名目!违者,孙有财便是前车之鉴!”
“其二,县衙所有收支账目,需日清月结,一式三份!一份存户房,一份存後宅由宜人掌管,一份本官随时抽查!账目不清者,立惩不贷!”
“其三,刑狱诉讼,需重证据,明律法!严禁私设公堂,构陷良善!凡有冤屈者,皆可至县衙鸣鼓申诉!本官亲自受理!”
“其四,衙役吏员,当恪尽职守,勤勉奉公!凡举报贪墨不法属实者,赏!凡勤勉有功者,擢升!凡懈怠渎职丶欺压百姓者,严惩!”
四条新规,如同四道惊雷,劈开了平阳县衙沉疴已久的阴霾!清晰丶严厉丶带着拨乱反正的决心!堂下吏员衙役们,先是一愣,随即眼中爆发出复杂的光芒——有畏惧,有震撼,更有一种久违的丶对清明公正的期盼!
“尔等,可听明白了?”沈砚目光如炬,扫视全场。
短暂的沉寂後,堂下爆发出参差不齐却异常响亮的回应:
“谨遵大人之命!”
县衙後院,气氛与肃杀的大堂截然不同。临时征用的一间宽敞厢房内,热气蒸腾,米香四溢。几口巨大的铁锅架在临时垒砌的竈台上,咕嘟咕嘟地翻滚着浓稠的米粥。十来个由宜人林清喻亲自挑选丶身家清白的健壮仆妇,正有条不紊地忙碌着。有的添柴看火,有的搅拌粥锅,有的在清洗大摞的粗瓷碗。
林清喻身着素净的靛蓝细布衣裙,腰间系着一条干净的围裙,发髻简单挽起,只簪了一支木簪。他站在一口大锅旁,亲自用长柄木勺舀起一勺粥,仔细看了看粘稠度,又凑近闻了闻,然後伸出干净的手背,轻轻触碰了一下粥面,试了试温度。动作娴熟而自然,仿佛回到了在清河村操持家务的时光。
“宜人,这粥熬得差不多了吧?米都开花了!”一个圆脸仆妇笑着问道。
“嗯,火候刚好。”林清喻点点头,脸上带着温婉的笑意,“再熬一刻钟,米油都熬出来,最是养人。张婶,让大家准备分粥吧,按我之前交代的,一人一勺,务必足量,不许克扣!”
“是!宜人放心!”张婶响亮地应道,立刻招呼其他人,“快!把碗都码放整齐!排队牌子立起来!”
很快,县衙侧门外,一块写着“赈济粥厂”的木牌立了起来。几口盛满热粥的大木桶被擡到门口。得知消息的城中贫民丶孤寡老人丶失去田地的流民,早已闻讯聚集在衙门外空地上,排起了长长的队伍。他们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眼中却燃起了希望的光芒。
林清喻没有留在後院,他亲自走到了粥厂前。看着眼前黑压压的人群,闻着空气中弥漫的绝望与期盼交织的气息,他的心揪紧了。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拿起一个粗瓷碗,走到第一口粥桶前。
“乡亲们!”他清亮的声音响起,带着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县尊大人知道大家受苦了!特命开设粥厂,每日早晚两顿,供大家果腹!大家不要挤,排好队,人人有份!县尊大人说了,只要他在平阳一天,就绝不会让大家再饿肚子!”
说罢,他亲自拿起长柄木勺,为排在最前面的一个瘦骨嶙峋的老者舀了满满一勺浓稠的热粥,稳稳地倒入他颤抖着递过来的破碗中。
“谢…谢青天大老爷!谢…谢宜人夫郎!”老者捧着那碗滚烫的丶散发着生命热气的粥,浑浊的老泪瞬间涌出,扑通一声就要跪下。
林清喻连忙示意旁边的仆妇扶住他:“老人家快请起!趁热吃吧!”
一碗,两碗,三碗…林清喻亲自为队伍最前面的几十个老弱妇孺舀了粥。他的动作并不快,但异常沉稳。额角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被晨风吹拂着。他看着那一张张因一碗热粥而焕发出生气的脸庞,看着孩子们捧着碗狼吞虎咽的满足神情,心中充满了沉甸甸的责任感与一种奇异的暖流。
“宜人,您歇会儿吧,我们来。”小梅心疼地递上汗巾。
林清喻摇摇头,抹了把汗,目光坚定:“无妨。我在这里,大家才安心。”他深知,此刻他代表的不仅是自己,更是沈砚,是县衙的态度。他必须让这些受苦的百姓看到希望,看到官府并未抛弃他们。
他继续站在粥桶旁,监督着仆妇们分粥,不时温言安抚着焦急等待的灾民,提醒孩子们小心烫。那素净的身影,在弥漫的粥香与升腾的热气中,显得如此沉静而有力。他不再是那个初到京城丶在官眷宴席上局促不安的小哥儿,而是真正能独当一面丶安抚民心丶替夫君分忧的“宜人夫郎”。
县衙书房(原二堂签押房)。
沈砚疲惫地揉了揉眉心,放下手中最後一份关于西河堤坝隐患的详细勘查图。窗外已是暮色四合。整整一日,他如同高速运转的机括,升堂立威丶处置孙有财叔侄丶梳理积案丶接见几位闻讯赶来试探或投诚的本地小乡绅(如开明粮商钱老板),还要批复紧急公文,几乎没有片刻停歇。
书办周文远轻手轻脚地进来,将一叠誊写工整的文书放在案头:“大人,孙有财丶孙旺初步口供在此。其贪墨数额巨大,牵连…恐不止户房。”
沈砚点点头,接过口供快速扫视,眼神冰冷:“意料之中。先收好,待证据链完全闭合。城西粥厂那边如何?”
周文远脸上露出由衷的敬佩:“回大人,宜人夫郎今日亲自坐镇粥厂,分发粥米,安抚灾民,井井有条!百姓无不感念大人恩德,称颂宜人夫郎仁德!属下回来时,见夫人还在粥厂与几位老农说话,询问春耕之事,似在了解本地农情。”
沈砚紧绷的嘴角终于微微上扬,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暖意与骄傲。他的喻哥儿,永远能在他最需要的时候,给予最坚实的支撑和最温暖的抚慰。他站起身:“走,去粥厂看看。”
还未走到侧门,便听到外面嘈杂的人声已渐渐平息,只剩下仆妇收拾锅碗瓢盆的轻微碰撞声。暮色中,只见林清喻正送走最後几位领了粥的老者,温声叮嘱着什麽。他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濡湿,贴在光洁的额角,靛蓝的衣裙下摆沾了些尘土,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疲惫,但那双眼睛,却在暮色中亮得惊人,充满了生机与力量。
“喻哥儿。”沈砚唤了一声,快步走过去。
林清喻闻声回头,看到沈砚,脸上瞬间绽放出温暖的笑容,如同暮色中最明亮的星辰:“夫君,你忙完了?”他自然地迎上来,不顾自己手上的尘土,很自然地替沈砚拂了拂官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辛苦你了。”沈砚握住他的手,触手微凉,掌心还有薄茧的微糙感。
“不辛苦。”林清喻摇摇头,眼中带着满足,“看着他们能吃饱一顿热粥,我心里踏实。对了夫君,”他想起什麽,眼中闪着光,“今日分粥时,我跟几位老农聊了聊。他们说西河下游那几片被水泡过的沙土地,种麦子收成不好,但特别适合种薯蓣(山药)和落花生!我在清河村试过麦豆套种,但薯蓣和花生还没种过。我想着,若能从外县寻些好种苗来,教他们种上,秋後定能多些收成!还有…”
他絮絮地说着自己的想法,关于如何利用衙署空地育苗,如何组织妇孺编织草鞋草席换钱,如何联系钱老板平价售卖种子…思路清晰,充满了务实的智慧和对生活的热爱。
沈砚静静地听着,看着林清喻在暮色中因谈论农事而神采飞扬的脸庞,心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感动与力量。白日里的雷霆手段,肃清吏治的沉重压力,在这一刻,都被眼前人这份扎根于泥土的坚韧与希望悄然化解。他反手紧紧握住林清喻的手,声音低沉而坚定:
“好!都依你!喻哥儿,这平阳县的生机,就从你这一碗热粥丶一粒种子开始!明日,我与你一同去看那沙土地!”
暮色四合,县衙内外灯火渐次亮起。前衙的肃杀之气尚未完全散去,而後院粥厂的烟火气与林清喻眼中闪烁的希望之光,却已悄然点燃了这座饱受创伤的县城复苏的第一缕星火。雷霆手段扫除积弊,仁心善举凝聚民心,沈砚与林清喻这对夫夫,正以他们各自的方式,在这片贫瘠的土地上,播撒着名为“希望”的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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