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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永年能锁住京城的架阁库,难道还能锁住整个江南不成?!
一个大胆而清晰的念头,如同闪电般劈开沈砚心中的迷雾!他猛地站起身,眼中再无半分被刁难的阴霾,取而代之的是破釜沉舟的决断与洞察全局的锐利!
“来人!”沈砚的声音铿锵有力,回荡在签押房内。
一名书吏连忙应声而入。
“即刻拟文!”沈砚走到书案前,提笔饱蘸浓墨,力透纸背:
“臣,户部浙江清吏司郎中沈砚,谨奏:
为厘清漕弊丶杜绝奸蠹丶畅通国脉事。臣奉命稽核江南漕务,深感案牍浩繁,真僞难辨。尤以水程单丶仓收丶部札三单(水程单记录行程与查验丶仓收证明漕粮入库丶部札是户部核发依据)为稽核之关键凭据,然京中架阁库所存,或因年久,或因保管,多有散佚模糊,难窥全豹。
臣思虑再三,纸上核验,终隔一层。江南乃漕运之根本,弊窦之渊薮。唯有亲赴江南,坐镇漕运总督衙门,会同地方有司,调集该三府县原始三单凭证,施行‘三单合验’之法——即:以部札核定起运数额,以水程单核验行程损耗,以仓收核实最终入库。三单互证,循环勾稽,则虚报丶克扣丶漂没(谎称沉船损失)等诸般积弊,必无所遁形!
此举虽涉远行,然为求漕务之清丶解陛下之忧,臣万死不辞!伏乞陛下圣裁,允臣亲赴江南,主持‘三单合验’,彻查漕弊!则江南漕运幸甚,国计民生幸甚!臣沈砚,昧死谨奏!”
“三单合验”!亲赴江南!
这八个字,如同惊雷,炸响在小小的签押房!这是沈砚被逼到墙角後,祭出的绝地反击!更是跳出京城文书陷阱,直捣黄龙的雷霆手段!你不是不让我看京城的档案吗?好!我去源头看!去江南看!当着漕运总督和地方官的面,把水程单丶仓收丶部札这三样最原始丶最关键的凭证放在一起,一笔一笔地核!看谁还敢做手脚!看谁还能遮掩!
奏疏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飞送乾清宫。
乾清宫西暖阁。
皇帝看着沈砚这份言辞恳切丶条理清晰丶直指要害的奏疏,眼中精光闪烁。他手指轻轻敲击着奏疏上“三单合验”丶“亲赴江南”这几个力透纸背的字眼,脸上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好一个沈砚!”皇帝将奏疏递给侍立一旁的曹谨,“被周永年卡在架阁库门外,转头就请旨要亲赴江南,来个釜底抽薪!这份机变和胆魄,倒是没让朕失望!”
曹谨恭敬接过,快速浏览,心中也是暗惊于沈砚的决断。“沈郎中此法,直指漕弊核心。三单互证,确是老成谋国之道。只是…江南水深,各方势力盘根错节,沈郎中此去,怕是…”
“怕是什麽?”皇帝眼中闪过一丝锐利,“怕他捅了马蜂窝?怕他遭人暗算?哼!朕派他去,就是要他捅破这天!朕倒要看看,这江南的漕运,到底烂到了什麽地步!藏着多少魑魅魍魉!”他顿了顿,语气转为果决,“拟旨:”
“户部浙江清吏司郎中沈砚,所奏‘亲赴江南,施行三单合验之法,厘清漕弊’事,深合朕意,准其所请!特加沈砚‘钦差稽核江南漕务’衔,赐王命旗牌(代表皇帝权威,可调动地方资源丶便宜行事),即日啓程,赴江南漕运总督衙门,会同漕督丶地方督抚,彻查德清丶常熟丶华亭三县漕运积弊!凡有阻挠稽核丶隐匿凭证丶欺瞒不报者,许其以王命旗牌先行拿问,奏闻处置!务求水落石出,以儆效尤!钦此!”
王命旗牌!先行拿问!
这道旨意,如同赋予了沈砚一把尚方宝剑!其权柄之重,决心之大,震动朝野!
圣旨颁下的消息,如同飓风般席卷户部。张谦听到“钦差”丶“王命旗牌”这几个字时,脸色瞬间惨白如纸,腿一软,险些瘫倒在地。他知道,周侍郎的“拖”字诀,彻底失效了!沈砚不仅跳出了陷阱,更获得了一把能斩断无数黑手的利剑!江南…要变天了!
沈宅书房。
沈砚换上了一身便于远行的深色劲装,正在整理行装。林清喻默默地将一件件叠好的衣物丶备好的常用药品丶干粮放入箱笼。他的动作细致而温柔,带着浓浓的不舍与担忧,却一句挽留的话也没有说。
“喻哥儿,”沈砚放下手中的地图,走到林清喻身後,轻轻环住他略显单薄的肩膀,“家里…又要辛苦你了。”
林清喻转过身,仰头看着沈砚,清澈的眸子里映着跳动的烛火,也映着沈砚坚毅的脸庞。他摇摇头,声音轻柔却无比坚定:“夫君此去江南,是为国为民的大事,何谈辛苦?家中一切有我,夫君不必挂怀。”他顿了顿,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小的丶密封的油纸包,郑重地放到沈砚手中。
“这是…”沈砚疑惑。
“是‘江南薯蓣一号’的芽块。”林清喻的眼中闪烁着温柔而期冀的光芒,“我选了几枚芽点最好丶最壮的。夫君到了江南,寻一处向阳的坡地,试着种下。江南水土丰美,定能长得比京城更好。”他握住沈砚的手,将那包薯蓣芽块紧紧按在沈砚掌心,“夫君你看,这芽块虽小,里面却藏着顶开硬土丶向阳而生的力气。就像夫君要做的事,难是难些,但只要根子扎得正,力气使得足,总能…总能破开那板结的土地,长出好苗子来!”
沈砚低头看着掌心那小小的油纸包,仿佛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生命力,更能感受到喻哥儿那颗与他紧紧相连的心。他心中涌起一股滚烫的热流,将林清喻紧紧拥入怀中。
“好!喻哥儿,我记下了!”沈砚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我们的薯蓣苗,去江南!破开那板结的土!我倒要看看,是江南的淤泥深,还是陛下的王命旗牌重!是那些蠹虫的根子硬,还是我沈砚手中的犁铧快!”
夜色深沉,京城万籁俱寂。沈宅门前,一辆不起眼的青骡马车已准备停当。沈砚一身利落劲装,腰间悬着象征钦差权威的王命旗牌,在数名精干护卫的簇拥下,登上了马车。
林清喻披着外衣,站在门廊下,目送着马车缓缓驶入沉沉的夜色。他的手中,紧紧攥着另一枚饱满的薯蓣芽块,仿佛攥着远行人的平安与归期。马车消失在长街尽头,只留下辚辚的车轮声,碾过京城的石板路,一路向南,朝着那风起云涌丶深不可测的江南漕运重地,坚定地驶去。
江南的棋盘已经铺开,沈砚执“王命旗牌”与“三单合验”的利刃,悍然入局!而他的行囊里,那包带着喻哥儿体温与期冀的薯蓣芽块,如同一点微弱的星火,却蕴含着破土燎原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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