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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炭疽?”司农官们面面相觑,他们精于五谷,对这种新引入作物的病害却所知甚少,“这可如何是好?若是蔓延开…”
“莫慌。”林清喻站起身,目光扫过略显慌乱的衆人,声音温和却带着一种能安定人心的力量,“万物相生相克,既有此病,必有克制之法。”他沉吟片刻,对身边的小梅吩咐道:“小梅,立刻回府,将我书房左边第三格抽屉里那个蓝布包取来。里面有几包配好的药草粉,是我在平阳时,为防病害预备下的。”
小梅应声,飞快地跑开。
林清喻又对皇庄的老把式道:“李伯,烦您立刻带人,将这几垄出现病斑的苗子,小心地连根带土挖出,移到最下风头那片空置的隔离苗圃去。所有接触过病苗的农具,用滚水烫过。这片地,暂时不要再进人。”
安排有条不紊,沉稳冷静。司农官们看着这位年轻的淑人,眼中不由得流露出敬佩。她不仅精通种植,更在危局中展现出令人心折的镇定与智慧。
很快,小梅气喘吁吁地捧着一个蓝布包跑了回来。林清喻打开布包,里面是几包用桑皮纸包好的丶散发着混合草木清气的药粉。
“这是用苦参丶百部丶艾草等几味草药,配以少量硫磺,研磨成的药粉。”林清喻解释道,亲自示范,“取一包药粉,兑入两桶清水,搅拌均匀。然後,”他拿起一个喷壶,“用此药水,均匀喷洒在所有尚未染病的薯蓣苗叶面丶叶背及根部土壤,特别是邻近病区的苗子,要重点喷洒。每三日一次,连喷三次。隔离区的病苗,也按此法喷洒,但需单独用桶,不可混用。”
他动作轻柔而专注,药水化作细密的雾珠,落在青翠的薯蓣叶片上,在阳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芒。那专注的神情,仿佛在呵护着最珍贵的宝物。
“淑人,这药…真能管用?”一位年轻的司农官忍不住问。
“药石之力,辅以天时人和。”林清喻一边喷洒,一边温声道,“此药可抑制病菌蔓延。接下来几日,需格外注意通风排水,控制湿度。阳光,是最好的杀毒剂。”他擡头看了看湛蓝的天空,语气坚定,“只要我们尽心,这些苗子,定能闯过这一关。”
他的话语和行动,如同定海神针,稳住了衆人的心神。大家立刻行动起来,配药的配药,喷洒的喷洒,移苗的移苗,方才的恐慌被一种沉静而充满希望的力量取代。
数日後,沈宅书房。
烛火明亮。林清喻伏案疾书,正在根据皇庄薯蓣苗的生长情况和病害防治经验,修订丶补充那本即将由户部刊印的《薯蓣种植要术》。他的字迹清秀工整,每一笔都凝聚着心血与汗水。
“宜人夫郎!”小梅捧着一个沾满泥点丶带着明显江南驿站印记的包裹,兴冲冲地跑进来,“老爷从江南派人送来的!说是…说是江南薯蓣结的块茎!”
林清喻眼睛一亮,立刻放下笔。打开包裹,里面是几个沾着新鲜泥土丶形状饱满的薯蓣块茎!虽然个头还不算很大,但表皮光滑,透着健康的淡褐色,散发着江南水土特有的清新气息。更让林清喻心头一热的是,包裹里还有一枚小小的丶用油纸仔细包好的薯蓣块茎,形状奇特,带着明显的刀削痕迹——这分明是沈砚在江南亲手挖出的第一枚薯蓣!上面还附着一张小小的纸条,上面是沈砚熟悉的笔迹:“江南薯蓣初成,形陋而志坚。犹记平阳初种时。砚。”
看着那枚带着刀痕的薯蓣和熟悉的字迹,林清喻的眼眶瞬间湿润了。他仿佛看到了千里之外,夫君在泥泞的田垄间,俯身挖出这枚薯蓣时的情景。所有的担忧丶思念,都化作了掌心这枚薯蓣温润的触感。
他小心翼翼地将那枚特别的薯蓣块茎捧在手心,如同捧着最珍贵的信物。然後,他提笔蘸墨,在正在修订的《要术》扉页空白处,工整地添上一行字:
“薯蓣之性,韧而弥坚。生于瘠土,不怨不尤;历风霜而藤愈翠,染微恙而志不移。但得阳光雨露,自当破土向阳,结硕果以馈天地。农事如此,世事亦然。愿以此心,与天下农人共勉。淑人林清喻谨识。”
写完,他轻轻吹干墨迹,将那枚带着沈砚体温和江南泥土气息的薯蓣块茎,郑重地放在书案一角。烛光下,薯蓣粗糙的表皮和书页上清秀的字迹交相辉映,仿佛跨越千山万水的两颗心,在这寂静的夜晚,紧紧相贴。
江南,德清县驿站。
烛火摇曳。沈砚面前的书案上,摊开着那份从钱伯钧尸体旁搜出的丶浸水残破的账目残页。经过能工巧匠的精心修复和烘烤,一些模糊的关键字迹已能勉强辨认。尤其是那个“永年银号”,以及“周贵”这个名字,如同黑夜中的灯塔,指向了京城吏部左侍郎周永年!
沈砚眼中寒光凛冽。他提笔蘸墨,在早已准备好的弹劾奏疏上,奋笔疾书:
“臣,都察院右佥都御史丶钦差稽核江南漕务沈砚,昧死劾奏:
吏部左侍郎周永年,身居要职,世受国恩。然其不思报效,反利欲熏心,结党营私!臣于江南查办漕弊,人赃并获漕运总督高文渊贪墨谋逆重罪,并查获其私账。账目清晰显示,高文渊历年所贪巨额漕粮耗米丶贴运银丶轻赍银等项,有相当部分流入京城‘永年银号’!经查,此银号实为周永年之族産,由其心腹家人周贵掌管!
更令人发指的是,德清县令钱伯钧,因涉案深重,于臣查证其罪证前夕,竟遭人灭口于德清薯蓣新政田垄之中!现场搜获钱伯钧藏匿之账目残页,白纸黑字记载:‘…转交京城永年银号周…’丶‘…经吏部左堂周侍郎家人周贵手…’!铁证如山!周永年,即为江南漕运巨贪集团之幕後主脑!钱伯钧之死,亦必与其杀人灭口丶阻挠朝廷新政有关!
周永年贪渎国帑,豢养巨蠹,戕害朝廷命官,罪大恶极,罄竹难书!伏乞陛下圣断,即刻锁拿周永年及其党羽周贵等人,交三法司严审!抄没其家産,以充国用!如此巨奸不除,国法难彰!吏治难清!臣昧死以闻!伏惟圣裁!”
笔锋如刀,字字千钧!这份凝聚着血与火的弹劾奏疏,如同出鞘的利剑,直刺周永年的心脏!沈砚将奏疏封好,盖上钦差关防和都御史印信,交给最信任的护卫:“八百里加急!连同修复後的账目残页副本,直送通政司!面呈陛下!任何人不得阻拦!”
“是!”护卫双手接过,如同捧着雷霆霹雳,转身冲入沉沉的夜色。
沈砚走到窗边,推开窗户。江南初夏的夜风带着湿润的凉意涌入。远处,德清县郊那片曾经染血的薯蓣田方向,一片漆黑。但他知道,黑暗终将过去。他仿佛看到了京城皇庄里,喻哥儿在灯下修订《要术》的沉静身影,看到了他手中那枚带着江南泥土气息的薯蓣。
“喻哥儿,”沈砚望着北方,低声自语,“江南的血,不会白流。京城的魑魅,也该到头了。我们的薯蓣,终将在这片土地上,结出清白的果实。”
就在他心绪翻涌之际,门外传来护卫急促的脚步声和压抑的惊呼:“大人!不好了!刚接到京中密报!周永年…周永年他…昨夜在府中暴毙了!对外宣称是…突发急症!还有…周府管家周贵,也于今晨…在城外被发现…溺水身亡!”
“什麽?!”沈砚猛地转身,瞳孔骤然收缩!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从脚底直冲头顶!
灭口!又是灭口!周永年死了!周贵也死了!线索再一次在最关键的时刻,被人以最狠辣丶最彻底的方式斩断!这绝非巧合!这背後,还藏着一条比他想象中更为庞大丶更为凶险的巨鳄!江南的暗涌,远未平息!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而他沈砚,已然置身于风暴眼的最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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