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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薯蓣染血,暗涌未平
江南初夏的雨,来得急,去得也快。德清县郊外,一片新开垦的向阳坡地上,却依旧泥泞不堪。这里本该是“薯蓣新政”首批试点的热土,此刻却弥漫着死寂与恐慌。几日前还热火朝天挖沟垒垄的景象荡然无存,翻开的褐色泥土被雨水冲刷得沟壑纵横,几株刚移栽不久的薯蓣苗,蔫头耷脑地陷在泥水里,叶片上沾满了泥点,如同垂死的蝴蝶。
坡地边缘,临时搭建的草棚下,聚集着几十个被招募来的破産农户。他们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茫然,相互依偎着,不敢去看坡地中央那片被衙役用白石灰圈出的区域——那里,赫然躺着一具被雨水泡得肿胀发白的尸体!正是畏罪潜逃丶被沈砚悬赏缉拿的德清县令,钱伯钧!
“都宪大人!就是他!昨夜…昨夜小人起来解手,亲眼看见几个蒙面黑影,把他…把他拖到这里,一刀…一刀就捅了心窝子!然後…然後扔在这里!”一个干瘦的老农跪在泥水里,浑身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指着钱伯钧的尸体,声音嘶哑,充满惊怖。
沈砚一身都察院右佥都御史的绯色官袍,站在泥泞的坡地边缘,脸色阴沉得如同此刻江南低垂的铅云。雨水顺着他官帽的帽檐滴落,溅在冰冷的王命旗牌上。他身後,松江知府赵德裕丶湖州府同知(知府已被押解进京)以及户部派来的司农官,个个噤若寒蝉,大气不敢出。
钱伯钧死了!在即将被挖出来的关键时刻,被人灭口在这片象征着新政希望的薯蓣田里!这是赤裸裸的挑衅!是对他沈砚,对王命旗牌,更是对朝廷推行新政决心的疯狂反扑!凶手选择这里动手,就是要用血腥和恐惧,彻底扼杀薯蓣在江南的生根发芽!让那些刚刚燃起希望的破産农户,重新坠入绝望的深渊!
沈砚的目光扫过那片狼藉的薯蓣田,扫过那些惊恐瑟缩的农户,最後落在钱伯钧那具被泥水半掩丶死不瞑目的尸体上。一股混杂着愤怒丶痛惜与冰冷杀意的火焰,在他胸中熊熊燃烧!新政的曙光刚刚穿透阴云,便被这肮脏的血污狠狠玷污!
“赵德裕!”沈砚的声音不高,却像淬了冰的刀子,刮过在场每一个官员的耳膜。
“下…下官在!”赵德裕腿一软,差点跪倒。
“这就是你戴罪立功的结果?”沈砚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冰锥,刺向赵德裕,“钱伯钧在你的地盘上被杀!凶手在你眼皮底下消失无踪!你告诉本官,你这顶乌纱帽,还想不想要了?!”他指向那些瑟瑟发抖的农户,“还有他们!新政招募的农户!昨夜可有人听见动静?看见可疑之人?嗯?!”
赵德裕面无人色,汗如雨下:“下官…下官该死!下官已严令封锁四门,全城搜捕!定…定将凶手绳之以法!至于农户…昨夜雨大雷响,他们…他们都说没听见…没看见…”
“没听见?没看见?”沈砚冷笑,目光转向那个跪地发抖的老农,“老人家,你方才说,昨夜看见蒙面人?”
“是…是…大人!”老农抖得更厉害,“小人…小人就住在坡下草棚里…起夜时…借着闪电光…看见…看见三个黑影…拖着个人…往坡上走…後来…後来就听见一声闷哼…再後来…就…就看见他们把东西扔下跑了…”
“东西?”沈砚敏锐地捕捉到这个字眼,“他们扔下的,只有钱伯钧的尸体?还有没有别的东西?”
老农努力回忆着,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确定:“好像…好像有个黑乎乎的小布包…也…也一起扔在尸体旁边了…後来雨太大…小人吓坏了…没敢细看…”
布包?!沈砚眼中精光一闪!他立刻对身边的护卫首领下令:“带人!立刻去尸体周围仔细搜索!一寸泥土也不要放过!特别是颜色异常的布片丶油纸!快!”
护卫首领领命,带着几名精干手下,不顾泥泞,立刻冲入白石灰圈内,在钱伯钧尸体周围仔细翻找起来。泥水四溅,气氛紧张得让人窒息。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紧盯着那片泥泞之地。
突然,一名护卫在尸体旁不远的一处泥坑边缘,发现了一角被泥水浸透丶几乎与泥土同色的粗麻布!他小心翼翼地拨开泥浆,用力一扯——
“大人!找到了!”护卫首领高举着一个同样沾满泥污丶只有巴掌大小的粗麻布包!
沈砚大步上前,不顾泥泞,接过那沉甸甸丶冰冷湿滑的布包。他屏住呼吸,在无数道目光的注视下,用匕首割开外面湿透的粗麻布。里面,赫然是一层防水的油纸!剥开油纸,露出了几页被水浸透丶边缘破损丶字迹模糊发胀的纸张!
沈砚的心猛地一跳!他小心翼翼地展开那几页脆弱不堪的纸张,借着微弱的天光辨认。虽然字迹被水泡得晕染模糊,但关键的几个字眼,依旧如同烧红的烙铁,灼痛了他的眼睛!
“…丙戌年腊月…常熟贴银…纹银三千两…转交…京城…永年银号…周…”
“…丁亥年三月…华亭耗米…五百石…折银…八百两…经…吏部左堂…周侍郎…家人…周贵…手…”
“…德清河工款…虚报…两万两…分润…周…五成…漕督高…三成…”
虽然关键人名和银号名字被水渍晕染得难以完全辨认,但那刺眼的“周”字,那“吏部左堂周侍郎”的指向,那“永年银号”的线索,还有那触目惊心的分赃比例!这分明是钱伯钧在自知必死丶或被灭口前,拼死藏匿的丶记录着他与高文渊以及京城那位“周侍郎”之间肮脏交易的核心账目残页!是他保命的护身符,也是催命的阎王帖!
铁证!指向周永年的铁证!虽然残破,却足以致命!
沈砚猛地擡头,目光如电,扫过赵德裕等人瞬间惨白如纸的脸,最後投向京城的方向!周永年!你终于藏不住了!
“赵德裕!”沈砚的声音如同惊雷炸响,带着不容置疑的杀伐决断,“即刻起,德清县薯蓣新政试点,由你亲自督办!招募农户,官贷种苗,传授技法,按圣谕推行!再敢有半分懈怠,致使民心离散,本官拿你是问!”他扬了扬手中的账目残页,“至于这些魑魅魍魉…本官亲自去会一会!”
他不再看泥泞的薯蓣田和钱伯钧的尸体,转身大步走向坡下等候的马车。绯色的官袍下摆沾满泥浆,却丝毫掩不住那份破开血污丶直指核心的凛然杀气!钱伯钧的血,不会白流!这片被玷污的薯蓣田,必将用贪官污吏的覆灭来清洗!新政的嫩苗,终将在废墟上顽强生长!
京城,皇庄。
阳光正好,将精心规划的薯蓣育种区晒得暖洋洋的。不同品种的薯蓣母株被移栽在划分整齐的畦垄中,青翠的藤蔓沿着竹架攀援,生机勃勃。林清喻——如今已是三品淑人——依旧穿着便于劳作的细棉布衣裳,只是外罩了一件象征身份的秋香色比甲,正带着几名户部司农官和皇庄的老把式,在一垄垄薯蓣苗间仔细巡视。
“淑人您看,”一位司农官指着其中几株叶片边缘微微发黄丶叶面上出现不规则褐色斑点的薯蓣苗,眉头紧锁,“这几日,这几垄的苗子,都陆续出现了这种症状。下官等按您之前给的方子,试了草木灰水喷洒,效果似乎…不大明显。”
林清喻蹲下身,纤细的手指轻轻翻开一片病叶,仔细观察着斑点的形态,又拈起一点根部的泥土嗅了嗅,清澈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凝重。这不是普通的虫害或缺肥,更像是…古籍中记载过的薯蓣炭疽病!此病传染极快,一旦蔓延,整片苗圃都可能毁于一旦!
“是炭疽。”林清喻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此病喜湿暖,近日雨水偏多,又值苗期,最易发作。草木灰水只能防,难以治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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