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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万人迷的漫画家32（第1页）

第32章万人迷的漫画家（32）

“我听曲昼说了，你在我手机装了追踪器。”

“对不起。”沈禾痛苦地闭上眼，手指在颤抖，“我控制不住自己。”

沈禾缓缓擡起头，目光近乎虔诚地凝视着江慕，“对我来说，你是我的神明。”

他颤抖着伸出手，却在即将触碰到江慕的瞬间又缩了回来。

在遇见江慕之前，他的世界只有无尽的黑暗和痛苦，原本的他本该会在那个雨天听到沈力的咽气声後死去，可是是遇见了江慕，赋予了新的重生。

第一次被人拉出黑暗，第一次吹生日蜡烛，第一次知道原来会有人把他放在心上。

见过光的人，是不愿意光不再照到自己身上的。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我本该死在那天的。可神明出现了。我沉溺在你施舍的温柔里，明明知道神明的悲悯是平等的，目光不会只停留在我一个人身上。”

沈禾突然笑了，笑得悲伤而疯狂，“可我只有你啊江慕……”

“我不愿我在你的眼里只是一个随手喂养的小猫小狗，做不到笑着祝福你和其他人，然後在漫漫的岁月中忘记我，最後看着我说，‘哦对，这是我曾经救过的小孩’。”

他猛地擡头，眼中翻涌着病态的执念，“从你向我伸手那一刻起，我们就注定要纠缠到死，你会後悔吗？”

江慕沉默地望着他。他早该知道的被拯救的人是什麽感觉，对深渊中的人来说，既是恩赐的光，也是最残忍的诅咒。

“而且，我都知道了。你救我是因为我的母亲，”沈禾脸上的眼泪越笑越多，“原来你的目光不过是我偷来的。”

江慕望着沈禾崩溃的眼泪，灵魂像是被利刃缓慢地割开。

这一切都太过熟悉了。

他比谁都清楚这种情感有多危险，他见过这样的眼神，因为这是他曾经的自己。

江慕的喉咙发紧。他该说什麽？说这种感情终究会伤人伤己？说这样对施救者不公平？

可当他看着沈禾通红的眼眶，所有的话都哽在了喉咙里。

他自己至今都无法释怀沈溪。

“江慕，你看看我好不好？”

沈禾近乎哀求，乞尾摇怜向上位者祈求，眼泪一滴一滴地砸烫在锁骨窝。

“沈力一直都说我和我母亲长得很像，如果这样能让你一直看着我，你可以把我当成她的替身。”

这句话说出口的瞬间，江慕感觉到莫大的荒谬，一拳打到沈禾腹部，“沈禾你疯了！你以为我是什麽人，你对得起你的母亲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母亲？”沈禾吃痛，手颤抖着拭去眼泪，“对我来说，从未见过她的样子，不过是个把我丢在这个世界上受难的陌生人。

“她最正确的决定，就是把你送到我身边。”

江慕没有再说话，心里狠狠被刺痛到，无意识地透过沈禾的眉眼，仿佛在触摸某个遥远的影子。

他被沈溪施舍的爱也不过是因为沈禾，才能从她身上偷来。

沈禾悲慽地如同坠落深渊死死不愿放手的赌徒，拥抱密不透风裹挟着咸湿的泪水。

这是江慕第二次见到沈禾流泪，原来眼泪的味道比想象中还要苦涩。

沈禾惊喜过後就是更深的悲伤，他拉着江慕的衣角，哽咽道，“哥哥，最後再宠宠我吧，把我当作我母亲都好……”

“我可以戴假发，我也可以穿裙子，只要你不拒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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