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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完（第2页）

鹿雯裹着小被子躺在她旁边，两只眼睛眨巴着，胳膊挨着她的胳膊，两人有分寸的黏糊。

她小声的问：“你有没有觉得烦了？”

鹿雯很想听到杨酌钰的真实回答，她一直在逃避这个问题，不敢询问，不敢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怕自己的恶劣行为会让她厌恶。

想关着她，又想给自己内心立个贞洁牌坊，试图让心中好受些。

鹿雯知道自己卑劣，她煎熬着，痛苦着，幸福着。

有一句很着名的话在网络上流行，她忽然想到，“靠近你就靠近了痛苦，远离你就远离了幸福。”

这句话太痛了，却无比适合她。

她精神一边得到满足，另一面又在煎熬中苦苦挣扎，不得安生。

如今黑暗中，她终于开口问出了这个问题，问完，她心提到了嗓子眼，等着她的回答，等着她口出利剑一句话定死生。

窗户外的风吹着号子呼啸而过，窗帘遮住了摇曳的树枝，路上行人三俩，昏黄灯下猫咪飞速窜行，很快便不见踪影，已是深冬，萧条感充斥着大街小巷。

在这时，她听见杨酌钰说：“因为是你，我永远不会厌烦。”

唰地，鹿雯两条清泪滑落，心跳也加剧，气息逐渐不稳，她哭得严重，越来越委屈，从默不作声的流泪，到嚎啕大哭。

一只手臂从身旁搂住她，把她抱在怀里，摸着她的脑袋，温柔地一下下拍着她的背部。

杨酌钰郑重的告白：“我确信，我真的爱你。”

“无论是未来还是当下，我愿意和你去经历一切，快乐或是痛苦，永远不会放弃你，如同你永远不会放弃我。”

“我爱你，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吗？”

鹿雯泪眼朦胧，压抑着哭声道：“我从很久很久以前就爱你了。”

……

鹿雯视角：她在年少时喜欢上比她大很多的姐姐。

偶然一次机会，高三在对方家中住了一段时间。

不幸地是，对方与她很冷淡，没什麽交流。反而日日看着她左拥右抱，怀中人不计其数。

大学她考去了国外，去了姐姐当年的学校，感知她感知过的事物，枫叶满地的校园，图书馆借过的同一本书，教学楼前的芳草地.…

终于在一日，对方主动告白：“我爱你，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吗？”

心跳在这一瞬问停止，多年夙愿得偿，她红着眼眶点头，“我愿意。”

早在很多年前就愿意了。

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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