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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石面冷聚（第2页）

暮光短暂地瞥向一边，避开石灰派的目光。“听着，你能不能闭嘴让我安静五分钟？！我忙着呢！”

“你在浪费时间，”午夜（idnight）咆哮道，然后暮光感觉到她退去了。“但行吧。随你便。只是当你意识到你现在本可以取得多大进展时，别哭着来找我。”

说完，午夜沉默了，让暮光得以重新专注于眼前的讨论。

“真高兴见到你，石灰派，”苹果杰克打着招呼，扶了扶帽子，接在瑞瑞说了些什么之后。“俺是苹果杰克。这边是小蝶（futtershy）、瑞瑞、斯派克，还有咱们这儿的爱侣，暮光闪闪和云宝黛茜。”

石灰派慢慢地眨了眨眼，目光聚焦在暮光身上。“我知道。”

当石灰派再次凝视她时，暮光的心跳漏了一拍。她重重地咽了口唾沫，后退了一步。“呃呵……你，呃，你知道？”她问道，试图不让焦虑的颤抖爬上她的声音。

“萍琪在信里跟我讲了很多关于你们所有人的事，”石灰派澄清道，语气一如既往地平淡。“当然，我不需要她的信就知道云宝黛茜。”

“让我猜猜，”云宝插话道，表情平淡，心不在焉地拨弄着自己鬃毛的末梢。“因为我是公主？”

“是的。”

云宝挫败地耸耸肩。“啧。是啊，想也知道。每匹小马都因为这个认识我，”她略带沮丧地抱怨道。

瑞瑞选择此时开口说话。“嗯，过去这两天我们当然也听说了很多关于你的事，石灰派小姐，”她说，时髦地甩了一下鬃毛。“萍琪派对你的赞美就没停过。很明显你对她意义重大，而且你拥有真正广泛的技能！”

石灰派眨了眨眼。“我喜欢尝试新事物，”她直率地确认道。

“哦，那太棒了，亲爱的，”瑞瑞继续说道，巧妙地掩饰了她因石灰派缺乏热情而产生的短暂犹豫。“尤其是，萍琪告诉我你和我一样热爱时尚。”

“我真的很喜欢通过我的衣橱来表达自我，”石灰派承认道，低头看了看她那件朴素的罩衫，这是暮光自她捡起那块石头以来看到的最大的动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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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你现在穿的这件可爱的罩衫在表达什么呢？”瑞瑞追问道，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微光。

石灰派歪着头，脸上终于有了一点表情。确切地说，是轻微的困惑。“它什么也没说。它就是一件衣服。”

如果说曾经有过真正心碎的表情，那一定就是瑞瑞此刻的样子了。暮光畏缩了一下，思绪飞转。这和她根据萍琪的描述所想象的石灰派完全不同。当然，她心想，她的第一个错误就是相信了萍琪的话……嗯，任何事情。

“你现在才明白这一点？”午夜嗤笑道。

暮光无视了她。

“哦-哦，嗯，当然，”瑞瑞喃喃道，后退一步，轻声地语无伦次，试图——但结果极其惨烈——找到某种方式来挽回话题。

幸好，一直安静地待在苹果杰克身边的维萝娜觉得是时候介入了。这只小狗欢快地叫着蹦上前，兴奋地摇着尾巴。

苹果杰克跟在她后面，动作不如瑞瑞那么优雅。“所以，这是维萝娜，”她指着她的狗说。然后她转身指向野餐时聚集的另外几只动物。“那边是澳宝，那边是天使兔（an）。”

石灰派依次看向每只宠物，然后瞥了一眼暮光和云宝。她扬起了眉毛。

云宝向后靠去。“干嘛？那是什么眼神？”

“你们没有宠物？”

暮光听到这话僵住了，耳朵耷拉下来。几秒钟后，她摇了摇头。“不，没有。我们确实没什么理由养一只，”她承认道。

“我们最接近养宠物的是那只某晚闯入我们房间的猫头鹰，”云宝若有所思地皱着眉头说道。“但我把它赶跑了。”

暮光惊讶地转向云宝。“什么？你赶跑了？什么时候的事？”

“在无序（disrd）出现之前的某个时候，”云宝随意地答道。“你在搞什么大型研究项目，把自己累垮了。跟太空有关的？我不知道。重点是，我花了，嗯，大概一个小时想让你去睡一觉。你需要休息，我不想让什么猫头鹰半夜把你吵醒，所以我就把它赶走了。”

“哈。错失爱宠，也许？”斯派克试探着说。

“是啊……也许吧，”暮光咕哝道，揉了揉后脑勺。很奇怪，但不知怎的，她突然觉得自己错过了什么。

“好-好吧，俺刚才想说的是，”苹果杰克温和地重新掌控局面，转向石灰派微笑着说。“萍琪告诉我们你也有只宠物。”

“他在我口袋里，”石灰派答道，完全没有被暮光突然的沉思所分心。

一直退在后面的小蝶，一听到要认识新的动物朋友，立刻带着灿烂的笑容走上前来。“哦天哪！你有只口袋宠物？像小松鼠，或者毛茸茸的小仓鼠，或者小鸟宝宝？！”

“是块石头，”石灰派一边说，一边把手伸进胸前的口袋，掏出一块大约三英寸见方的石头，把它放在她的蹄边。“他叫顽石（bouder）。”

小蝶微微后退了一步。

几秒钟的沉默笼罩了聚集的雌驹们，大家的尝试——很可能失败了——去理解她们所看到的一切。绝望中，暮光转向萍琪，希望这位难以捉摸的小马能以某种方式解释清楚这个局面。

她会失望的。萍琪派只是把一只蹄子举向空中，再次尖叫起来。“这将是有史以来最棒、最酷炫的一周！我等不及我们所有人都成为最最要好的朋友了！”

午夜的声音在暮光脑海中咆哮。“不知怎的，我对此表示怀疑。”

“最糟的部分是？”暮光心想，强压住叹气的冲动，即使她的朋友们出了尴尬、难为情的笑声。“……我想在这一点上我同意你的看法。”

午夜对此愉快地哼了一声，但没再说什么。

随后与石灰派的互动与初次见面并无太大不同。暮光的一位朋友会走上前试图打破僵局，提起萍琪说过她们之间的共同点，然后当石灰派以极其无聊或离奇的方式解读时，她们会彻底失望。云宝的尝试尤其令人无奈，而暮光的困惑很快让位给了真正的沮丧。

她戳了戳石灰派，提到萍琪说她喜欢玩游戏。作为回应，石灰派以她平淡的方式解释说，她和顽石有时会玩一个叫“伪装”的游戏。她形容这游戏像捉迷藏，但要激烈得多。她的眼睛甚至睁大了一秒钟，仿佛在做出某种表达。

然后萍琪派坚持要大家一起玩，把她们都推入了火坑。作为回应，石灰派捡起巨石，随意地把他扔进了附近能找到的岩石堆里。从那以后，事情就简单了：找到他并把他带回石灰派身边。前十分钟，暮光其实还觉得有点意思。她有限的地质学知识——以及它那个更古怪的姐妹学科，岩石学——给了她一个她非常乐意拓展的学术角度来参与这个游戏。

然后云宝用低沉的声音向她指出，她们实际上是在一堆石头里找一块石头，任何乐趣都消失了。她爱死了这匹雌驹，但有时暮光会想，她们俩之间谁才是真正的扫兴鬼（kijo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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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已经进行了一段时间，暮光的耐心开始耗尽。她又翻开一块石头，皱着眉头朝下面看。“哦，看在老天的份上……拜托了，巨石，你在哪儿？我想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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