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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第2页）

&esp;&esp;燕红骂着，又伸手示意，朱门殇听出他话意，给了个白眼，从怀中掏出一两碎银给燕红，燕红骂道：“就凭这点银两也想替老娘赎身，去去去，大不了一拍两散。老娘不是给人白操的。”

&esp;&esp;朱门殇又掏出二两银子递给燕红，骂道：“我对你是真心诚意，你怎么就不信？天上又不掉银子，你要是念情，就别太过份了。”

&esp;&esp;燕红道：“那就再信你这回。别生气了。”

&esp;&esp;朱门殇道：“好老婆，别吵了，让人家看笑话。”

&esp;&esp;燕红懂他意思，走到门口处，隔着纸窗缝隙看出去，见石九还在房外等。再回头，见朱门殇已取出一排针来，在杨衍人中、两颊上针灸。

&esp;&esp;燕红走过去悄问道：“他怎样了？”

&esp;&esp;朱门殇道：“是癫症。”

&esp;&esp;燕红叹道：“真是可怜的孩子。”

&esp;&esp;朱门殇道：“可怜他就把银子还我。要不，嘴上说而已。”

&esp;&esp;燕红道：“我又不可怜你。他躲到这来干嘛？外面那人跟他什么关系？”

&esp;&esp;朱门殇反问：“想知道？”

&esp;&esp;燕红撅起嘴，道：“不想。你别说，别把事惹到我身上来。”又看了看门外，问道：“那人还没走，怎么办？”

&esp;&esp;朱门殇：“把灯熄了。”

&esp;&esp;燕红点点头，把灯吹熄了。

&esp;&esp;石九见灯熄了，又等了一会，见无人出来，料想是睡了，他总觉得糊里糊涂，自己明明听到人声，可朱门殇又在此时闯进，想要细究，师弟吴欢的伤却还着落在朱门殇身上，又考虑到群芳楼是丐帮物业，不好惊动。他摸了摸自己右胁下，此时酸麻已去，手臂恢复如常。想不通方才究竟发生什么事。只得摸摸鼻子走了。

&esp;&esp;燕红从门后偷窥，确定石九已走，离了群芳楼，这才对朱门殇点点头。

&esp;&esp;此时杨衍癫症已过，只是不住喘息，朱门殇取下他口中毛巾。杨衍精神疲虚，全身无力。朱门殇看他性命无忧，顿时火起，一把将他拎起，推开门走到屋外，把他扔到中庭水池里，燕红见状惊呼：“你干嘛！”

&esp;&esp;杨衍此时哪能挣扎，待要呼救，池水灌入口中，呛得口鼻难受，这一咳嗽，又是更多的水灌入，只觉得胸肺郁闷难受，几欲炸裂。以为自己要死时，朱门殇又将他提起。

&esp;&esp;杨衍刚喘得一口气，朱门殇拍拍拍，连赏了五六记耳光。杨衍双颊肿痛，还来不及喊，又被朱门殇丢入水中。

&esp;&esp;这举动自是惊动周围，不少人围上观看，之前遇到杨衍的那名守卫也在列中，心想：“朱大夫真是严格，徒儿不过开个小差就打成这样。”

&esp;&esp;杨衍在水中又吃了几口水，朱门殇又将他拎起，再打了五六耳光。几名护院与客人、姑娘们正要上去劝阻。朱门殇道：“没事，我在帮他治病。”说完拖着杨衍回房。

&esp;&esp;姑娘们知道杨衍是朱门殇救回的病人，护院们知道朱大夫是懂规矩的贵客，料他不会害人。倒是一名热心的客人上前拦住朱门殇，问道：“你跟这位小兄弟是什么关系？何故如此折磨他？”

&esp;&esp;朱门殇骂道：“这厮是个灭门种，你要管闲事，交给你管去。”说罢把杨衍推到那人身上。那人一听是灭门种，怕惹祸上身，忙避了开去，朱门殇不再回话，拎着杨衍大踏步上楼回房。

&esp;&esp;众人见没热闹可看，纷纷散去。

&esp;&esp;朱门殇把杨衍拎回房中，丢在地上。喝骂道：“知不知道自己在干嘛？”

&esp;&esp;杨衍知道是朱门殇救了他，虽不怨怼，但也无话可说。

&esp;&esp;朱门殇问道：“那是你仇人？”

&esp;&esp;杨衍点点头，又抬头问道：“你知道他们住哪？”

&esp;&esp;朱门殇又一巴掌，把杨衍搧倒在地。

&esp;&esp;一名姑娘推了门近来，手上捧着一条毛巾和一套内衣裤。杨衍认得是昨晚爬上他床的妓女，名叫柳燕，朱门殇道：“又没叫你，你来干嘛？”柳燕走到杨衍面前道：“你伤刚好，别着凉了。”说着拿了毛巾替他擦身，杨衍身体先是一缩，这才让柳燕替他擦拭。过了一会，杨衍道：“谢谢姑娘，我自己来吧。”接过了柳燕的毛巾。自己擦拭。

&esp;&esp;柳燕道：“待会换上衣服，朱大夫是好人，不是欺负你。”

&esp;&esp;杨衍点点头。

&esp;&esp;柳燕起身对朱门殇道：“他只是孩子，别苛待了他。”

&esp;&esp;朱门殇淡淡道：“我在救他。”

&esp;&esp;柳燕点点头道：“我懂。”又回头看了杨衍一眼，摇摇头离去。

&esp;&esp;朱门殇看着杨衍把头发擦干，又换上了干净衣服。接着道：“群芳楼是丐帮的物业，幸好你未得手，你若在这杀了人，丐帮能放你罢休？”

&esp;&esp;杨衍道：“你跟我说他们住哪。”

&esp;&esp;朱门殇摇摇头，道：“睡醒了再说。”

&esp;&esp;杨衍点点头，上了床。朱门殇讶异他如此听话，反倒觉得过意不去。他熄了灯，正要出房时，却听到杨衍说了句：“对不起！”

&esp;&esp;朱门殇心下稍慰，这倔犊子，总算肯低头了。

&esp;&esp;※※※

&esp;&esp;第二天，杨衍的脸肿得老高。朱门殇帮他上药消肿。细问昨晚癫症的事，杨衍回说不知道，朱门殇又替他把了脉，察觉不出异象。内心怀疑。道：“你这隐疾我诊不出。但你往后需要注意。我现要出门。下午回来。”

&esp;&esp;杨衍只是点点头。并不多问，朱门殇反倒好奇起来。问道：“你不问我去哪？”

&esp;&esp;杨衍问：“我知道，你要去帮他们看伤。”

&esp;&esp;朱门殇道：“没别的话说了？”

&esp;&esp;杨衍：“我想通了。”看向门外：“报仇是我的事，你是大夫，救人才是你的事。”

&esp;&esp;朱门殇道：“我不是孙老头，没把大夫这行看得这么了不起，不过你倒是有一点说对了，报仇是你的事，不是我的事。”

&esp;&esp;朱门殇背起药囊，又提醒道：“别想跟着我。”说完便离开群芳楼。chapter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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